還彆說,另有一番意思。
此前的考試總是根據一件考試作品,縱然能夠通過不同的時間節點描摹猜測間隔之中所發生的事情,但這種猜測本身除了讓自己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也並沒有更多的意義。
如果沒什麼意外,直接看最後的結果,選擇最大的時間區間,然後依次減半,也能得出一個作品存世的時間來,看看最後作品是如何消亡的。
隻不過係統所選擇的時間節點過於死板,每次隻能是這個時間,很多時候,都因為這個節點上正好無事發生,或者事情已經在之前發生過了,便看不到任何畫麵,隻能通過黑屏來理解“壞了”“完了”的含義。
把一部作品分散開,也隻能對集結成部的書冊這樣對待,否則的話,若是實物作品,總不能把完好的打碎,倒是書冊,散開來,似乎也不用受某種無形的限製,如“毀掉二分之一就算全毀了”類似的束縛。
但會因此生出“跳躍性”來,還真的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從一本書冊跳到領一本書冊,哪怕不是同一個時間節點,所能看到的也是零散無意義的片段,其中還未必是對自己的考試作品很好,可,能夠欣賞一個世界不同地方的風景,也是很難得的。
仿佛掌握了瞬移的奧義,不需要再死死守在一個地方,看那裡的春夏秋冬,滄海桑田,而是能夠隨著本來就不在一處的書冊,看到這個世界更多的風景,且不需要經曆旅途的辛苦和顛簸。
突然換了個花樣,怎麼不是有趣呢?
正想著,紀墨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那門軸許是有些問題,發出刺耳的聲音,紀墨回頭看,正看到一人走進來,那人的樣貌……
“奇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紀墨這般想著,看到那少年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並不是他寫的那本書冊,而是另外一本較心的,看過之後合卷感慨:“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少年也是相師。
同行之間,是忌諱互相看相的,一個不準,另外一個就是怕彆人摸清自己的底細。
可這個“忌諱”並不是不能看,紀墨這會兒看那少年的樣子,通過那點兒熟悉感看了又看,突然一拍腦門想到這不就是之前考試節點所見的那個因為兄弟情而吵架的少年嗎?
不,不是那個少年,應該是對方的血親後代,這種隔代遺傳,容貌返祖的現象,倒是挺稀奇的。
血緣真的是個奇妙的緣分,能夠讓間隔數千年,完全不曾見過的兩個人如此相似,真的是很奇妙啊!
相似的麵相,卻是不同的感覺,因為學了相師技藝,紀墨看人的時候,都下意識開始相看,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時候的感受,冷情冷性到過分孤傲,不流凡俗的樣子,竟然會娶妻生子,留下後代傳承來嗎?
哦,忘了說了,相師並不是什麼家傳的職業,如果相師在意外死亡之前能夠有妻有子,多半都是不許自己的兒子再做相師的,這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隻要看看現在的相師都是如何出身就知道了。
好人家的子弟,沒什麼被迫害的可能的,是絕對不會主動來學的,似乎隻有親緣淡薄了,才可說明福德薄這個入門條件是滿足的。
收回思緒,紀墨看了些少年讀書日常,這裡就是他的書房,他每次進入都是單獨一人,每次進來就在看書,不言不語,看完就走,極其有規律。
所以,這樣性子的人是怎麼想到要當相師的?看這個大宅子,也不是沒錢的樣子啊!
【請選擇時間,四千年,五千年,六千年,七千年… …】
“四千年。”
紀墨試探著問,這一次選擇之後,是要回到某一本已經看過的書冊那裡嗎?
夜色之中的明燈,次第熄滅,殘留下來的那一盞,就是自己堅持下去的動力嗎?
眼前一片黑暗,考試自此終結。
【主線任務:相師。】
【當前進度:第六階段考試——已通過(成績:良好)。】
【是否進行第七階段學習?】
“是。”
【將於一日後離開當前世界,請妥善處理私人物品,禁止夾帶。可選擇繼承人傳承當前學習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