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程序是真的很簡單,隻要用精煉的語言來概括行為就可以了,這裡麵所遵循的邏輯,就是紀墨所給與的邏輯,比如說看到水瓶倒了要去扶一把,那麼,看到任何水瓶倒了,都會有這樣下意識的行為。
如果是智能係統的話,這種設置不能太多,因為細小的選擇太多,容易讓係統產生混淆。
再次以家務機器人的智能係統為例,當一個家看起來非常亂的時候,家務機器人要從哪裡下手呢?想要先打掃地麵衛生,可地麵上扔的衣服要不要撿到床上或者是沙發上先放著,或者是直接放到洗衣籃之中,等待一會兒的清洗,還是直接當做垃圾被打掃到垃圾袋裡扔掉?
如果地上有滾落的水杯,是先撿起杯子,還是先清理水,撿起來的杯子是要送去清洗,還是直接放在桌子上,或者是暫時放在桌子上,清理完地上的水之後再清洗?
一個個選項所構成的就是家務機器人的邏輯,而這種邏輯鏈條十分脆弱,在掃地的過程中還要撿起一些雜物,並把這些雜物歸類,還不耽誤掃地,這在普通人看來,就是順手到根本不需要思考的事情,可在家務機器人看來,很可能最初是掃地,掃著掃著就不知道在做什麼去了。
這也是奧薩維斯所說的,必須要有一個目的的原因,如果目的是掃地,那麼,把所有掉落到地上的都歸到需要清掃的範圍之內。
如果目的是整齊,那麼,把所有放到該放置的地方去,再開始掃地,顯然更容易貼合智能係統的那種簡易模式。
這其中需要調控的就是先後次序問題,以及兼顧問題。
這還隻是相對簡單的家務機器人,若是一些工程機械上,問題就比較複雜了,更有星際世界必然會有的產物——機甲。
機甲所搭載的係統也是兩種,智能係統正如之前所說,相對死板一些,不會自我思考,兼顧效果也不一定很好,智慧係統就更加具有自我邏輯,但這種邏輯在機甲中未必是有利的。
趨利避害,是任何一個有智慧的存在都會有的,對智慧係統來說,對搭載自己的機甲也會有保護的意識。
“這就好像大腦會下達保護身體的命令一樣。”
奧薩維斯這樣形容,十分貼切。
紀墨點點頭,這個還是很好理解的,如果搭載智慧係統的機甲殘廢了,不能動了,智慧係統有再多的能耐也隻能做一個癱瘓的“人”。
這種癱瘓對智能係統來說不算什麼,它們不會有“累”或者“不累”的概念,就好像無論它們表現得多麼像人類,說什麼“開心”“快樂”,可它們真的就是說說而已。
智慧係統就不一樣了,它能夠對此作出思考,作出評估,作出類似於後悔之前的選擇之類的情緒。
這樣的機甲,有多少迎難而上的勇氣呢?
所以,哪怕智能係統的各方麵表現不如智慧係統,可在軍隊裡,被大量使用的還是搭載了智能係統的機甲,而不是智慧係統。
說到機甲,這裡麵紀墨一直有一個誤區,他以為機甲就像是那種能夠讓人乘坐在內操控的大型機器人,可事實上,機甲並不是隻有人形的形態,或者說很多時候,機甲都不需要有人形。
人類需要機甲,是因為人類本身的身體無法承受一些力量的衝擊,以及達到一些目的,那麼,通過機甲來達到外形上的增強和改變,也是必然。
奧薩維斯看著紀墨的眼神是包容的,隻不過那眼神分明在說“怎麼又問這樣的蠢問題”。
紀墨有些臉紅,他能說他以前其實還挺愛看什麼科幻之類的嗎?腦中對機甲的形態已經有了一個固化,可實際上——
“機甲做成人類形態並不方便。”
奧薩維斯很是認真地說,“人體的構造看似最科學合理,這隻不過是因為我們接受這種形態,可實際上,這種複雜的形態不適合很多東西……”
把自然界中所有的動物拿來類比一下,人的各個部位,都不如那些動物更加優秀,各個方麵的功能顯然也欠缺一些東西,唯一值得稱讚的智慧,如今也有智慧係統這種能夠完美替代,並超越,那麼,人類還有什麼更值得模擬的地方呢?
機甲若要做成人類形態,需要模擬的神經接駁等都是個比較麻煩的事情,可如果不是人類形態的話,任何一種動物形態,都有其用武之地,不同的是需要做得大一些,方便人類進入核心驅動罷了。
這麼說,機甲就像是大型的玩具車,可能還是會變形的玩具車?紀墨突然這樣想,覺得有幾分好笑。
“這還不是你現在該接觸的內容,看看這些,等把這些做好之後,你再嘗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