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要人(2 / 2)

意歡 暮阿洋 4569 字 10個月前

幾人聽言略有驚異,衛國公問道:“太子殿下也來了?怎不見入國公府來。”

隻聽黎公公回應道:“殿下信奉風水玄說,近來身弱,國公府地界陰氣太重,怕招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便不擺駕入府了。”

這話裡的暗諷,說得在座的人麵色難看,尤為是國公夫婦,衛國公道:“黎公公說笑了,國公府自來清淨,何來陰氣太重一說。”

宋意歡則頓在原地,心中有些不知所雲,便尚不做聲。

黎術不再接衛國公的話,目光瞥到柳薇手中端的琴盒,一眼便瞧出這琴盒裝的是什麼,他麵露詫異,“宋姑娘怎將鶴唳清宵帶來此處?”

眾人見他這神色,這是把真的鶴唳清宵沒跑了,隻可畏這琴弦已損。

宋意歡抿了抿唇,輕聲道:“本想為穆世子生辰獻曲,不過此番是不成了……”

黎術挑了挑眉梢,“宋姑娘,鶴唳清宵豈能隨隨便便彈給什麼閒雜人聽,太子殿下脾氣可不好,便是要拿你試問的。”

這話說得熟絡,也讓穆奕臉色僵了僵,不知名的可是在罵人?

宋意歡微啟唇,沒回話,見此,身旁的柳薇總算找到解氣的口子了,“我家小姐皆是一份好意,黎公公切莫責備,國公府的人沒幾個好的,那四小姐見著玉琴,生了壞心,還將琴弦割斷了。”

柳薇將琴盒打開,裡頭的琴弦搖搖欲墜,一把絕琴就這麼凋零著。

見話說到穆洛落頭上,她心急撇開關係道:“這…這琴本就是破的,怪不得國公府,誰讓宋意歡帶來,太子要怪便怪你家小姐。”

穆洛落年幼無知,說話不過腦子。見黎公公變了臉色,當即穆奕將她拉回來,命她退下。

黎公公蹙了下眉頭,嘖嘖兩聲:“四姑娘這話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親賜的玉琴是破的?”

穆洛落躲在兄長身後,生了膽怯,穆奕扶手道:“家妹口無遮攔,黎公公莫怪。”

黎公公目光越過穆奕,直接看向衛國公,“此話還是去同太子殿下說吧,小的可做不了主。”

說罷,黎公公對身旁的宋意歡道:“宋姑娘請吧,殿下還在府外等著你。”

在場之人聽得清清楚楚,按理說太子不可能會來接宋意歡,加上這琴弦,太子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罪臣之女,同國公府動怒吧,這裡頭到底有什麼貓膩。

穆奕看向宋意歡,太子分明於東宮病重整整近一個月,這二人怎麼可能會有接觸,以前太子同宋意歡算不上友人,更何況現在。

見黎公公領著宋意歡,欲退出宴廳,穆奕眸色微暗,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開口道:“敢問黎公公,太子尋著宋姑娘所為何事?”

黎公公頓住步伐,看向身後的人,輕輕一笑,“這國公府怕是還不知曉,今兒下午大理寺的案子有了些許結果,宋太醫藥方被調換,藥中之毒乃是仁風堂所出,案子尚未解,但念宋太醫是被誣陷,身體虛弱,便免去牢獄之罪,暫且回府調養。”

宋意歡一驚,抬首看向黎術,滿腦子皆是父親離了牢獄,這消息來得太快,她還沒反應過來。

此言驚了滿堂,廳宴之中鴉雀無聲,氣氛冷凝,隻見在場眾人臉色一青一白,甚為好看。

宋初堯出來了?分明半個月前,大理寺步步緊逼,幾番刁難,可沒有打算放過宋家的意思。

黎術神色微淡,語態中卻沒多少溫度:“太子身疾未愈,明賢仁善,特命奴才來將宋姑娘提去盤問,還由不得不相乾的人肆意擺布。”

說到此,黎術冷睨一眼穆洛落,冷幽幽道:“鶴唳清宵乃為早年太子之物,玉琴珍貴,這事到了他耳裡,自是要大發雷霆的。”

眾人呼吸微屏,變故之大,一時間措手不及,太子殿下這是要護宋意歡的意思?可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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