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小姐那腰肢可真細,貌美琴佳,這要是不入選才奇了怪……”
蘇塵話語還沒說完,就被穆奕一把抓走,他越聽這些,越覺得像吞了塊石頭。
蘇塵被他拉扯得險些站不住,看了眼穆奕鐵青的臉,“你急什麼,不是你的心頭好薛小姐嗎,這樣是宋意歡落了選,我指定上門說親。”
穆奕如此便發起脾氣來,一把將蘇塵推開,道了聲你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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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選的麵相五官到二選的身姿儀態,便耗費了一日,四處皆是宦官老嬤嬤,也清去了百來人,宋意歡站得都有些腿酸。
到了夜裡,尚儀女官給眾人分置房間,三人為一組,皇宮燈火通明,司禮公公將宋意歡支出來,趁著夜色遞給她一個白瓷瓶。
他壓著聲音道:“這往後幾日還有的勞累,宋姑娘若是腳酸疼得厲害,便抹上輕揉可緩解。”
宋意歡接過瓷瓶,福禮,“謝過司禮公公關照。”
“這哪要謝咱家,都是黎術公公托的話。”司禮公公回道。
宋意歡將瓷瓶收入袖裡,便讓人請著回屋裡。
屋裡淡雅,該有的都有,共三間床室,每一間都是以姓名分好了的,宋意歡入門後,隻是輕掃一眼屋內兩名女子,便正準備洗漱入榻。
宋意歡是不喜歡這樣與人共住一間房,多少有些不適應,床室靠門處的女子忽然開口道:“等這麼久,總算回來了。”
這話是對著宋意歡說的,她抬眸看向那女子,麵容明豔,唇邊有痣,應不是盛京女子。
瞥了眼床室上的名字,王梓妍,但這話的語氣聽得宋意歡不舒服,便不理睬於她。
“宋姑娘。”那女子又道:“我這床室靠門,睡不習慣,我見你那兒挺好,與我換換吧。”
這話說的,屋裡另一女子從幃幔探出頭來看二人,這女子名為寧文,同為揚州過來的,家世一般,父親為揚州小官。
宋意歡瞥王梓妍一眼,將洗漱的用具放下,才回道:“靠門的床室,我也睡不慣。”
王梓妍挑挑眉梢,停頓一下,便不再繼續強求,解開外衣入榻。
雖然她沒有強求,但仍讓宋意歡感到一絲不舒服,不再多想,洗漱之後入了榻。
借著燭光,抹上瓷瓶內的藥,氣味清香,並不刺鼻,良久之後,屋內的燭火才熄滅,視線昏暗。
宋意歡瞧著幔帳,便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她平日都是沾枕就睡的。
不知過了多久,夜深如墨,她還是抵不過乏累入眠。
直至翌日清明,尚儀宮的女官將眾人叫醒。
昨日的事,宋意歡並未放於心上,換好衣裳後,排列去往殿內。
同屋的女子寧文細語同她道,這王梓妍是揚州鹽商之女,與盛京薛家有些偏遠的關係,難得昨日她沒有計較下去。
聽了這話,宋意歡眸色微沉,算是把這號人物放在心裡了。
今日三選,眾女在宮殿中候著,由女官用尺量手足、身段,帶入密室驗身。
宋意歡見前頭的女子一連幾人入屋驗身,心中分外緊張,下意識攥緊衣袖,這得有難堪,況且她已非完壁之身。
細數著前頭百人結束,太監來到跟前指了十人入屋中,這驗身中有體態不合的而被清去的,也有非完壁的女子。
宋意歡心不在焉地走在最後排,有名小太監跟在她身後,正過玄關時,他輕聲道:“這邊,不是同一間密室。”
每人分在不同的密室,容宮中嬤嬤查看身子是否玉潔,凡是有疤痕者皆不符合。
宋意歡頜著首,跟著小太監走,與另外九人分外,一女子頂替她的位置,她渾然不知。
來到一間清雅的廂房前,小太監將房門推開,入眼的一座墨畫屏風。
宋意歡步伐輕緩,拐過屏風,廂房內的並無宮女嬤嬤,尤為安靜,唯有淡淡的茶香。
太子麵容俊朗,端坐於紅木圈椅上,身著白金色長衫,要掛赤色玉佩,姿態悠然,身旁的茶桌上,晾著盞茶,冒著熱氣。
聽了動靜,太子轉眸看去,隻見屏風旁的小女子愣愣地瞧著他,身著淡粉的齊胸襦裙,身姿窈窕,麵妝淡抹,額上點著桃花鈿。
前來選妃的女子皆是這副裝扮,獨獨她瞧著最為嬌媚可人。
“咦?”宋意歡眨眨眼,怎麼是太子殿下……
還沒來得及福身道了一聲殿下金安,隻見太子轉動一下指上白玉扳指,朝她勾手指,“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過來,我給你驗。
吃個飯回來碼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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