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林出來道:“三嬸你不在,我都瘦了。”
江挽雲疑惑:“為何瘦了?”
“因為我娘和二嬸做的飯不好吃,三嬸做得飯才好吃。”
說罷王氏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揪著他的耳朵,“你娘做的飯不好吃那以後你就彆吃了!”
說笑聲中,東西都搬進去了,陸予山和陸予海去喂馬兒,王氏和柳氏燒了熱水給大家洗澡。
臨近子時家裡才安靜下來各自回屋休息。
江挽雲先洗的澡,如今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還是自己的被窩舒服啊,她睡了十天的塌,睡得腰酸背痛的。
很快陸予風也進來了,兩個人一人睡一邊,中間放著小桌子,桌子上的小燈光線暗淡。
陸予風長腿一伸就上了炕,他把燈吹滅,窩進被子裡。
今晚的月亮很亮,照得屋裡的東西能看清一二,江挽雲翻了個身,穿過桌子底下能看見陸予風的臉。
以前她隻能看見昏迷時候的他,如今人是醒著的。
她甚至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想了想,不說話是不是有點太冷漠了,她道:“嗯,該睡了,晚安。”
陸予風並不知道晚安是什麼,但猜測大概是讓他睡覺的意思。
不過他突然開口道:“從前你晚上會不會怕?”
“嗯?”江挽雲看著他,他也扭過頭來,兩人對視。
“怕什麼?”
陸予風道:“會不會怕我在睡夢中就沒了。”
江挽雲道:“不怕啊。”
因為你是男主啊你肯定不會死。
陸予風又道:“你怎麼看我這個人?”
江挽雲一臉迷惑,感覺他今晚不是很對勁,道:“就……是我相公啊,然後嗯……念書挺厲害,長得也挺好看的,脾氣也挺好的。”
陸予風頓了下才道:“有個問題,我想了很多天了,我知道你非自願嫁給我的,你來陸家也是受人所迫,況且我又是這般情況……若是你想走……我可以寫放妻……”
有了放妻書,按了手印,去到官府就可以把戶籍遷走,去了其他地方就不是黑戶,況且江挽雲如此有才乾,離了陸家一定能過得更好。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就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趁著現在還來得及,早點放她走才對。
江挽雲沉默地看著他。
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原先她打算的是等陸予風病好了,她就遠走高飛,揮一揮衣袖深藏功與名。
隻是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樣快,她還沒賺到錢,他自己就病好了。
她現在要是走,能去哪兒,況且她也有些舍不得在一起待了這麼久的陸家人。
不過她不走的話,原女主怎麼辦?
“我現在還不想走,我也沒地方去。”她有些悶悶地說道,畢竟她隻是一個穿書者,這裡對她來說本來就是異世界了,再讓她離開的話,她真不知道哪裡才是歸宿。
陸予風心裡狂喜,但他沒有表現出現,努力克製嘴角的弧度道:“你為陸家為我付出了很多,我都記在心裡,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的。”
江挽雲道:“錢不重要,你好好養好身體好好念書就是報答我了。”
畢竟他當上大官了自己才好處多多,錢她可以自己賺。
陸予風心中感慨萬千,正要開口,扭頭卻發現江挽雲已經睡著了。
她小小的臉裹在被子裡,身子蜷縮得像個蝦米。
陸予風伸手幫她掖被子,沒留神胳膊撞到了桌子上。
這是真痛啊,他待胳膊的疼痛減輕後,麵無表情地把桌子從炕上端了下去。
次日清晨,江挽雲從夢中醒來,她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旁邊的桌子呢?
為什麼在地上?她睡覺能這麼折騰把桌子踢下去了?
把桌子端回去,她看了看天色已經大亮,便爬起來洗漱,陸予風早就起來了,正在做廣播體操,柳氏正在做早飯,陸父,陸予山和陸予海在編籮筐。
柳氏道:“地裡的活兒忙完了,原來的籮筐背簍都舊了,剛好編點新的,可以自己用也可以拿去賣。”
江挽雲笑道:“正好擺攤的時候用得上。”
陳氏道:“這才剛回來呢就急著擺啥攤,休息幾天再說。”
柳氏酸道:“唉這出去一趟,三弟妹就成了娘最疼愛的媳婦了。”
陳氏白了她一眼,“你要是這麼能乾我也疼愛你。”
柳氏道:“不過你們出去這些天,好多人想來找你給他們辦席麵啊,至少有四五家了。”
江挽雲道:“我歇幾天再接吧,這幾天可以教大哥二哥擺攤,後麵還要選個日子給相公辦個席。”
目前她的賺錢項目有席麵師傅,擺攤賣燒麥卷餅等,賣燒烤,還有賺了錢租了鋪子就準備提上日程的麻辣燙。
席麵師傅和麻辣燙就她自己來吧,擺攤和燒烤可以交給彆人。
剛吃了早飯,院門外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長得與陸父有七分相似,傳林見了她叫道:“奶!大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