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叫林玉樹道歉也沒指望著林玉樹是真心悔改,縱容者江挽雲打他一頓,不過是讓江挽雲出出氣罷了。
一個孩子若想教好,還得從他的父母下手。
江挽雲道:“這小子還挺機靈,知道把茶壺抱走,以為就可以銷毀證據嗎?那我也可以死不承認,我就說我沒打他,他的屁股是自己摔的。”
陸予風道:“等會兒你什麼都彆說,我來處理吧。”
外麵已經在叫吃飯了,江挽雲和陸予風走出門,大家忙忙碌碌地擺桌子,擺筷子。
兩人還未坐下,林廣坤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他滿臉怒意,懷裡抱著林玉樹,陸雨梅臉上帶著恨意紅著眼睛跟在後麵。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讓林玉樹去巴結一下陸予風,回來就傷成這樣,整個屁股都是紅的,全是巴掌印,左邊臉上也腫起來了。
他們一直捧在手心裡麵,從來沒有打過的寶貝兒子,居然被人打成這樣。
甭管是誰動的手,今天都彆想好過,大不了這門親戚不要了。
“江挽雲,你給我過來!”
林廣坤大著嗓門兒叫道,他語氣凶狠,旁邊不認識的人瞬間被嚇得抖了一下。
待看見屋簷下的江挽雲和陸予風之後,陸雨梅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就要和江挽雲廝打,“我打死你!你竟敢傷我兒子!”
旁邊的人趕忙過來勸架,將兩個人拉開,江挽雲頭發被抓散了,但陸予梅也沒好到哪裡去。
在她撲過來的時候,陸予風就擋在了江挽雲的麵前,所以她隻抓到了江挽雲的頭發,而江挽雲伸手抵擋時候不小心抓到了她的臉。
“乾什麼乾什麼呢!”
陳氏等人圍了過來,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怎麼好好的就打起來了?
陸予梅當先哭訴道:“爹娘!你們要給我做主啊!你們看我兒子的屁股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
她把林玉樹抱過來,把褲子退下給大家看。
而後指著江挽雲道:“都是這個賤人!她因為昨天記恨我兒,就背地裡下黑手!”
看著林玉樹屁股上觸目驚心的傷,陳氏等人也是愣住了,皺著眉頭看向江挽雲。
“這是怎麼回事?老三媳婦真的是你打的嗎?”
“天啊,下手好重啊!”鄰居家的驚訝道,“這孩子是犯了什麼錯了?”
林廣坤大聲道:“你們陸家辦酒席,我們好心來幫忙,今天不給個說法就沒完了!我兒子可是家裡寶貝著長大的,還沒有人敢動過他一根手指!你是什麼東西?你竟然敢跟他動手,你真以為他爹是死了嗎?”
林玉樹躲在林廣坤的背後,對著江挽雲露出挑釁的表情,那壺茶水他已經倒了,紙條也丟了,還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下藥了呢?
江挽雲冷笑,正要講話,陸予風卻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他帶到自己背後,道:“是我打的。”
瞬間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陳氏不可置信道:“風兒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沒有人會相信是他,畢竟陸予風平日是沉默寡言脾氣溫和的人,從來沒有與人起過衝突紅過臉。
說他會動手打人,不如說母豬會上樹。
林廣坤和陸予梅也不信,隻覺得他在維護江挽雲,道:“你不要再維護你媳婦兒了,昨日就是因為她自己沒有站穩,摔了下來,怪我兒碰到了她的裙子,我兒沒有給她道歉,她就懷恨在心!”
陸予風表情淡漠道:“是我打的,因為我回屋的時候發現他在往我們屋裡的茶壺裡下藥。”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林廣坤顯然也愣住了,下意識的質問林玉樹:“你做了什麼?”
林玉樹絲毫不慌,叫囂道:“三舅,你說謊!根本就沒有這件事,什麼下藥呀你有證據嗎?”
陸予風道:“你往茶壺裡下的是巴豆粉,後來又趁我不備將茶壺抱走了,我自然是沒有證據了。”
林玉樹得意洋洋道:“那你憑什麼冤枉我呀?你都沒有證據,你就是撒謊!我的屁股明明就是她打的!”
陸予風:“我可沒有撒謊的習慣,若不是你犯錯了,我為何要教育你,我是你舅舅教育你一下沒不可?茶壺雖沒了,但可去鎮上醫館查查,昨日是誰買了巴豆粉,一問便知,都是有記載的。”
旁邊的人都議論紛紛,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林廣坤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兒傷成這樣,你說他自找的?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那大家都彆想好過!”
陸予梅也怨恨的地看著陸予風,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怎麼會變成這樣了,一定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
陸家人顯然是站在陸予風這邊的,畢竟林玉樹是什麼德行他們也清楚,若說下藥這種事那也是做的出來的。
柳氏忍不住站出來:“三弟方才都說了,是親眼撞見的玉樹下藥,他又把茶壺抱走了,隻能去醫館查證,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陸予梅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有人汙蔑你的孩子陷害長輩,看你還能說得出這話不?”
柳氏不屑道:“我可生不出這麼樣的孩子。”
看林玉樹被打她可是開心壞了,要不是人多,她都要笑出聲了。
“你!”陸予梅氣得要死,又把矛頭指向江挽雲,“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乾的,我三弟不過是為你頂缸,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狠毒?我的兒子才六歲,你竟然下得去手?”
陸予風仍然抓著江挽雲的手腕,拽了拽她,示意她彆說話。
江挽雲便懶得說話了,她不想跟林家這幾個奇葩糾纏,既然是陸予風的姐姐家,那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陸予風道:“我說的話千真萬確,諸位不信也沒辦法,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大姐和姐夫如此溺愛孩子,這不是在愛他,而是在害他,待他的性子已不可挽救,那你們後悔也來不及。”
林廣坤氣得要死,這不就是在說他的兒子沒有教養嗎?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他咬牙切齒道:“我的兒子我自己會教育,輪不到你操心,你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陸予風道:“我說了你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既然你覺得此事不能隨便算了,那我們可以認真地討論下如何解決,隻是就怕結果你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