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奶茶鋪又火了。
以前它的名氣隻是在吃貨群裡流傳,道其菜品新穎味兒絕佳,價錢還不貴,如今火的卻是老板江挽雲。
有好事者扒出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江家已經出嫁的大小姐。
當初江家兩個小姐出嫁,大姐江挽雲親生父母去世,一點嫁妝也沒,一嫁去了鄉下,妹妹江挽彤可是風光大嫁,轎子繞城一圈,嫁妝排了一條街,邊走邊撒錢,盛況空前。
可後來呢?
後來江家沒兩個月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反倒是以為會一輩子待在鄉下當農婦的姐姐回到縣城開店了。
還把生意做得這樣好,讓人不禁想到逝去的江老爺,果然是虎父無犬女,都有經商頭腦。
每日來江江奶茶鋪和陸家麻辣燙吃飯的人絡繹不絕,也有很多人想看看傳聞中江家嫡女出身,長得好看又會做生意的江挽雲長什麼樣。
兩個店如今生意蒸蒸日上,每日加起來的收入已經有一兩多,過節時候能到二兩,消除了鬨鬼傳聞後,連帶著旁邊的鋪子生意都好了起來。
尤其是隨著天氣變熱,江江奶茶鋪推出了冰奶茶,冰爽解暑,成了客人必點,也不知道是怎麼把冬天的冰塊保存到夏天的,得廢不少錢吧,誰知加冰塊的奶茶竟然一分錢不漲,實在令人震驚。
每日奶茶鋪裡排隊買冰奶茶的人能排到大街上去,一天能消耗十幾桶牛奶還供不應求。
與江挽雲這邊情況相反的是江家。
興許是看江挽雲日子越過越滋潤,沒有絲毫想回江家的想法,秦霄急了,他本來還等著江挽雲從他這裡得了首飾後,會想起從前的富貴日子,從而嫌棄自己的相公,與其和離後回江家呢。
這些日子他又斷斷續續送了她一些東西,她照單全收卻不明確表態,惹得秦霄一肚子火,最後索性再也不送了。
江挽彤見秦霄這些日子沒動靜了,忍不住問他,“不是說給她小恩小惠她就會自己回來嗎?怎麼都過去這麼幾天了都沒成,王老爺他不急?”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秦霄就心煩起來。
江挽雲不主動回江家是一回事,王老爺那裡又是另一回事。
他曾托人去王老爺麵前提了提此事,道江家大小姐可是天仙之姿,容色傾城,但王老爺這麼大年紀了,什麼女人沒見過,看不上江挽雲是個嫁過人的,縱使長得再好看,在他心裡也是不值錢的。
江家什麼心思他明白得很,想用一個女人來換得王家的支持,未免想得太過簡單。
再加上那些江家曾經的生意夥伴如今成天上門催債,還左一句右一句,明裡暗裡說秦霄不如江老爺,遲早要把江家產業敗光,還說江老爺養了個白眼狼等等的,都把秦霄氣得夠嗆。
應付了那些人回到家裡還要被江挽彤煩,這女人長相難入眼,比江挽雲差許多不說,性子脾氣也不好,一點小事就要和他嘰嘰歪歪的,生意上又不能幫他什麼,實在令人厭煩。
“你以為事兒那麼簡單嗎?”秦霄冷聲道:“若是那麼簡單,我還用你問?”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江挽彤見他一張冷臉,氣兒也上來了,“我好心問問怎麼了?你對我擺什麼臉色,我該給你出氣的?”
自從成親以來,秦霄是越來越變了,往日的溫柔早就不複存在,對她也越發冷淡,她曾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有外室了,多方打探卻未發現什麼,她隻能安慰自己他是接手了江家的生意後擔子太重了才會如此。
秦霄籲了口氣,壓下心裡的煩躁,“我隻不過心情鬱結,不是單對你一個人發脾氣。”
“你以為我會信?秦霄,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這些日子怎麼對我的?我們有多少日未同房過了?”
秦霄冷道:“如今家裡的情況你不知道?你說是能幫得上忙最好,幫不上就安分待著少添亂。”
江挽彤氣得要死,正要再說,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院子裡傳來,“彤兒,你們小兩口怎麼又拌嘴了。”
江夫人一身華服,滿頭珠翠,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著倒像是江挽彤的姐姐一樣。
見自己母親來了,江挽彤連忙跑上去告狀,把秦霄與江挽雲的事兒說了說。
江夫人聽罷笑道,“這麼說挽雲在陸家日子過得還挺好?”
江挽彤氣道:“可不是嘛,那病癆子病好了,也不知道江挽雲哪裡來的錢,還跑來縣城開店了。”
一想到陸予風念書那麼厲害,日後肯定能飛黃騰達,到時候江挽雲就是官家太太了,而她卻隻是一個商人之妻,她就氣得牙癢癢,心裡的酸得咕嚕咕嚕直冒泡。
而且雖說秦霄比起尋常男子總差了一大截,她現在都還記得上次跑去醫館警告江挽雲彆來破壞她的婚禮時陸予風的樣子,儘管那時候他看起來大病初愈,還是不能掩蓋他身上的氣度和他俊逸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