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支持秦霄想辦法把江挽雲送給王老爺當姨娘,她不能看著江挽雲比自己過得好。
江夫人臉上笑得溫柔,眼神卻是冷的,道:“她確實不能比我的彤兒過得好,既然說她的夫君病好了,陸家日子好過了,那……若是陸家那小子又病了呢?”
“他剛病好怎麼會又……病……”江挽彤說著靈光乍現,叫道,“娘,你的意思是,把陸予風給弄死或者弄殘?”
總之不能讓他參加科舉,那陸家就一輩子發達不了了。
秦霄看著兩母女開開心心地商量著,眼神流轉,掃過遠處的樹梢,那是江挽雲小時候種下的樹,如今已長得如屋簷高了。
這樹長得高了擋住房子了,得修剪枝丫,若是再長,隻有把樹砍了。
這人不聽話了得教育教育,若是不聽,隻有斷了其後路。
他給了江挽雲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若是王老爺那邊不準備娶江挽雲進門了,那他也不用管她了,任由江挽彤母女倆作為吧。
日子慢慢地過著,錢一點一點攢著,江挽雲已經攢到了三十幾兩銀子了。
自從縣衙一戰成名後,那些模仿江江奶茶鋪的店和攤子都銷聲匿跡,跑得比誰都快,生怕被江挽雲抓住了下場淒慘。
陸家麻辣燙原本的房東因為兒子打死了人,鋪子被官府收走賣出去給受害者賠錢了,但他們還認為鋪子是自己的,以前隔三差五會上門搗亂,惹得店主不堪其擾,自從陸家麻辣燙開店以來,他們還想故技重施,誰知還未行動呢,店裡就來了個人高馬大臉上還有一條疤的跑堂。
這人正是杜華,看著就覺得能止小孩夜啼,哪裡還有人敢搗亂,再有江挽雲的豐功偉績,原來的房東更是不敢搗亂了。
如今兩個店運行得非常有條不紊,秋蓮夏月和楊槐都成了獨當一麵的人了,就連杜華都迷上了劈柴挑水的活兒。
江挽雲每日的任務就是巡視一下店裡,研究一下新品,看看賬本,發發獎勵,而後回家投喂陸予風。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為何秦霄等人還沒動靜呢?怎麼還不來對她下手呢?莫非對方放棄了對她的想法?
但自覺告訴她,不太可能,江家那一家子人,天生就是被作者創造出來當壞人的,他們不大可能改邪歸正了,如今沒動靜說不準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日子進入了八月,酷暑難耐,他們已經連續開店兩個多月了,錢是賺到了,但大家都累的夠嗆,江挽雲決定給大家放五天假,並給了他們每人五百文的獎金。
正巧撞上陸父的生辰,陳氏來信說家裡的房子蓋得差不多了,隻等家具入場就可以搬進去住了,計劃著江父的生辰和搬新房一起,辦個簡單的酒席。
這年頭房子修得快,也沒甲醛什麼的,晾幾天就可以入住。
江挽雲便準備趁著放假和陸予風一起回家看看。
她已經買了大馬車了,又有杜華這個車夫,回家輕輕鬆鬆,秋蓮稱自己放假也沒地方去,想跟著江挽雲伺候,哪怕打地鋪都行。
江挽雲想著辦酒席要人手,便把秋蓮和夏月都帶上了。
他們去買了很多的禮品,塞了半馬車,人都隻能勉強坐下。
隻是剛準備啟程時,突然有送信的人敲響了周嬸家的門,道:“陸家公子在嗎?有急信!”
急信,顧名思義就是加急了的信。
一般要用朱砂筆做個記號,多給數倍的跑路費,快馬加鞭地送到收信人手上。
一般來說,沒有重大的事,是不會用急信的。
江挽雲幾人聞言心裡咯噔一下,神情嚴肅起來,陸予風大步走過去道:“兄台,在下陸予風,可是有我的信?”
送信的人已經認得陸予風了,他經常送信來,連忙把信給陸予風道:“從你家送來的,昨兒的信。”
陸予風接過迅速拆開,快速瀏覽了一遍,眼神冷了下來,手指也緊緊撚著信紙。
江挽雲走過來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她拿過信紙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一件昨天才發生的事,陸家的正屋本來已經蓋好了,如今正在給廚房完工,廚房要有煙囪才行,要先把灶台打好了才修煙囪,再弄煙囪周圍的瓦片。
而弄煙囪的師傅,竟然從屋頂上摔了下來,頭先著地,直接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