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憑什麼抓我!救命!救命啊!”
江挽彤被衙役從屋裡押出來,她經過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後神情已經癲狂,不管不顧地喊叫著。
但江夫人已經痛到半暈厥,根本無暇顧及她。
“這是咋了?這麼多血。”捕頭本來是來抓人的,哪曾想犯人自己先搞成這樣了。
“大人救命啊,我家夫人小產了!”婆子立馬跪地給捕頭磕頭。
捕頭嫌晦氣,彆過眼去,但人還是要帶回去交差的。
“把她抱馬車去,送到縣衙後堂,再去請大夫來。”
秦霄把江夫人抱上馬車放下,冷不丁地捕頭就出現在車旁邊問:“你是什麼人?”
秦霄道:“江家女婿秦霄。”
捕頭似笑非笑道:“那她是你丈母娘吧,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怎麼不見人?哦對了,江老爺不是去世了嗎?”
秦霄臉色又紅又黑,他知道這捕頭是知曉什麼的,才故意來羞辱他。
他道:“在下也不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抓捕令裡隻有江夫人和江挽彤沒有他,但他不會蠢到上趕著去讓人抓,為今之計自然是先撇清乾係。
他有自信,江夫人和江挽彤都深愛他,況且能救她們出來的人隻有他,他是她們最後的希望,她們也不至於把自己賣出來。
再說了,他做那些事,不管是找殺手去阻擋陸予風鄉試,還是把白雪弄死,都沒有經過他的手,皆是江夫人和江挽彤辦的。
他現在已經很確定,一定是江挽雲和陸予風來報複了,肯定是在江府安插了奸細。
要怪就怪這兩個蠢女人當時買/凶/殺/人時不夠狠心,以為江挽雲和陸予風隻是普通的書生和農婦不成氣候,想要先戲耍他們一通而不是直接果斷點殺了,才讓對方逃之夭夭。
捕快道:“那你便下來吧,彆耽誤我等辦案。”
秦霄不滿地下去了,道:“還是叫個婆子跟著伺候下吧,畢竟人命關天。”
捕快道:“這不是有她閨女嘛。”
衙役把江挽彤也押上了馬車,而後一行人便啟程回縣城。
“姑爺,姑爺,這可怎麼辦啊,你想想辦法啊!”江夫人的心腹婆子追著馬車跑,被衙役攆了回來,隻有來求秦霄。
秦霄也是六神無主心煩意亂的,他爬上了另一駕馬車,催促車夫趕緊跟上。
此時的縣城裡,江挽雲正躺在床上,她昨晚受涼了,早上起來就感覺頭暈喉嚨痛。
陸予風還笑話她,“你昨晚突然爬上床,給我也凍醒了,怎的我沒事你倒著涼了。”
江挽雲沒有心情理他,她正琢磨著江家的事兒進展到了哪一步了。
“你去報案的時候有把我說的話告訴縣太爺吧?”
陸予風道:“自然,縣太爺認得我,願意賣我這個人情。”
“你做的什麼湯,聞起來還挺香的。”她撐起身子看向陸予風端著的托盤。
“蓮藕排骨湯,我燉了一上午,還給你抓了藥熬上了。”
陸予風難得下廚,以往是要念書沒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有空閒了,自然是要積極表現下。
他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道:“我喂你還是你下來吃?”
當然是她自己下來,江挽雲掀開被子下了床,兩人在堂屋裡吃飯,杜華如今被她派去幫陸家人擺攤去了,表麵上是擺攤,實際上是讓他與陸家人相處下,看是不是真能與玉蘭成事兒。
江挽雲評價道:“嗯,口味適中,排骨和藕都夠軟爛,小風的廚藝真是深得我真傳。”
陸予風:“……”
“你們正吃飯呢?”周嬸提著一個籃子上門來了,陸予風連忙起身搬來凳子給她坐。
江挽雲道:“嬸子你吃了嗎?”
周嬸把籃子放桌上,道:“我在街上吃了,看,這是我買回來的桂花,兩籃子,我知道你會弄新鮮花樣,就給你提了一籃子過來。”
黃橙橙的桂花滿滿當當的一籃子,香味撲鼻而來。
江挽雲瞬間有了主意,換季了,店裡的奶茶也該換了,她準備試試桂花酒釀奶茶。
周嬸說如今街上好多人進城賣桂花,可以買來曬乾了冬天用。
江挽雲便委托她問問,哪家桂花多,她準備多屯點。
送走周嬸後,江挽雲喝了藥又躺下了,陸予風則是前往衙門去看看案情進展。
未睡多一會兒,她突然被敲窗的聲音驚醒了,打開門一看竟是夜隱。
夜隱道:“江家姑爺正往這邊來了,應該是要來見你。”
江挽雲可不認為秦霄是來跟她敘舊或者求情的,來找她套話的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