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了二樓,楚湫才笑著看了他下,“何兄?”
赫連是國姓,一叫便穿幫了。
那一雙明眸星光熠熠,清淺和煦的笑靨如清風般拂過他的眼,男人唇角一抿,微微勾起嘴角不再說話。
“這明明是我寫的!是你那日偷了去!”
“胡說八道,這分明是我今日才作的,你莫要汙蔑人!”
走廊上兩個男子扯著一張紙爭的麵紅耳赤,甚至還相互拉扯了起來,楚湫不愛看這些,隻是經過間卻突然被其中一個男子撞到了肩,整個人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一隻大手頓時拉住她胳膊。
“看不看路!”王德全這是立馬陰沉著臉瞪著兩人。
那個撞人的男子拂了拂衣袖,不以為意的掃過楚湫,“是他自己弱不禁風,怎能怨我。”
說完,當看到一旁的墨袍男子時,心中莫名慎得慌,連忙往樓下走。
赫連策眼眸一眯,後麵的兩個禁軍也是心中了然,其中一人便悄悄隨著這男子下了樓。
“娘……顏公子沒事吧?”王德全立馬換上一副憂心的麵孔。
楚湫微微搖頭,見赫連策還拉著她胳膊,忍不住悄悄抽了回來,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我沒有那麼嬌弱。”
赫連策看了她眼,徑直走在前頭,不多時便來到一所清雅的隔間,小二立馬換上清茶,還熟絡的客套起來,“幾位看著麵生,想必是頭次來吧?”
楚湫坐在那往樓下看了幾眼,隻見堂前掛著一副偌大的詩句,也不知何意。
“為何那裡獨獨掛著一句詩?”她看向小二。
後者了然一笑,“您不懂我們墨玉軒的規矩,那句詩乃上屆擂主留下的,誰若能對的上這句詩便可成為新的擂主,還能獲得五十金。”
聞言,楚湫忍不住多看了眼那句詩,“這句詩掛多久了?”
話落,小二便剛剛伸出五根手指頭,“恰好五年。”
沒有其他事那小二便退了下去,楚湫重新打量那句詩,‘啼鳴驚色擾人夢’,看上去普普通通並不出奇,可仔細想想,卻也的確叫人無從下手。
“皇上怎帶嬪妾來這?”她麵上閃過一絲好奇。
後者抿著清茶,薄唇微啟,“等人。”
完了,又加上一句,“不乾你事。”
偷偷摸摸避開那麼多人,必定是要與人商議些要事,可為何要帶自己?
楚湫不在多想,反而看著那句詩若有所思,倒是一旁的王德全突然笑著道:“娘娘若是有興趣,不妨試試一二?”
說到這,赫連策卻是輕笑一聲,“你高看你家娘娘了。”
王德全訕訕一笑,這宮裡哪位娘娘沒點才藝,就連性子火爆的雲妃娘娘當年的琵琶也是京中一絕,詩詞這些自是不在話下,當然,其中佼佼者還得屬楚家那位,彆說他們皇上,京中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為之傾慕,隻可惜蒼天無眼紅顏薄命。
楚湫不在乎彆人如何看自己,可一聽這男人那明晃晃的嘲笑,下意識便賭氣道:“嬪妾若是對上了又如何?”
赫連策眉梢一挑,“你想如何都可。”
深知對方是在試探自己,可楚湫就是看不得他如此看輕自己,反正自己就是顏之慧,任他如何懷疑也無用。
“嬪妾字跡醜陋,還得恭請皇上的墨寶才行。”她拿過一旁的文房四寶。
第一次有人使喚自己做事,赫連策也不動怒,風輕雲淡的拿起狼毫,倒是王德全咽了好幾下喉嚨,不得了,這婧嬪怕是個有大造化的。
楚湫手肘抵在桌麵,一手托著下頜定定的看著她們皇上,微微一笑,“若是嬪妾對上了,皇上可否將乾清宮中那副山水畫賜給嬪妾?”
那幅畫她心心念念很久了。
四目相對,男人眸光暗沉,“你想要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