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安琦在早上洗漱的時候看到頭頂上鮮紅的“5”,嘴角扯出一個艱難的微笑:“不是吧,今天有什麼事兒嗎?”
她反複想了想, 按照她的原計劃, 今天還是跟何美去滑冰的, 上次滑冰的時候出了點兒問題, 但,並不影響其他人想要再次滑冰的心情, 最多是注意點兒, 先把地麵試探著踩一腳, 或者丟塊兒石頭上去確定沒問題再踩。
“難道是又有一個冰窟窿要出現, 這一次是我險些要掉下去嗎?”
安琦按照自己的經驗猜測為什麼這一次的幸運值會是“5”。
通常來說,事情跟自己無關, 波及不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像是上一次出現冰窟窿的時候,她那一天的幸運值平平常常, 就是一個“3”, 而唯有可能涉及到自己,比如說火災, 綁架的時候,她的幸運值才會是這個最高值“5”。
“不然,我就不滑冰, 或者隻在岸邊兒滑,那裡水淺冰重,就算是出了問題,沒不過膝蓋的冰水最多就是著涼一下。”
一邊自語著,安琦一邊洗漱, 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是靠譜,還點了點頭。
當幸運值為“5”的時候,避是避不過的,或者說是冥冥之中的某個存在在這種時候看向了她,無論她做什麼選擇,都會遇險,不同的隻是去的地方不同,遇到的危險不同。
今天她原計劃去滑冰,如果因為幸運值為“5”突然不去,那麼她肯定不會遇到冰窟窿事件,但她去另一個地方,比如說待在家裡,就不知道可能會遇到什麼事情了,也許是火災,也許是殺人犯找上門——上次獨居老人被害的案子,到現在也沒見一個結果,不知道警察抓到人沒有。
這樣想著,安琦覺得自己最好是主動出擊,這樣能夠掌握一些主動性,比如說在冰麵滑冰的結果,最壞就是遇到冰窟窿掉下去,而因為幸運值的變化,她提前想到了這種可能,主動往冰麵上更安全的地方停留,結果就不會很糟糕。
嗯,就這樣辦。
喬溪今天是下午班,安琦要出門的時候,她還叮囑:“可注意著點兒,上次不是就有人掉到冰窟窿裡了,你們上去前先用石頭砸一下,探探路,彼此之間門間門隔著點兒距離,那冰窟窿周圍的冰也薄,禁不住重量的,離得太近了,可能一個跟著一個,下餃子一樣都落下去……”
這個比喻十分形象,安琦聽得一笑:“哈哈,媽媽放心吧,我肯定不往中間門去,就在邊兒上玩玩兒就行了。”
“嗯,這我還是放心的。”
想到安琦小時候的各種表現,喬溪不由得溫柔一笑,她家這個最是膽小,聽到大人說哪裡危險,是絕對不會上前的。
不過,大人也不會狠勁兒拘束就是了,孩子麼,就是要跑跑跳跳的。
她給安琦捋了一下碎發,說到自己碰見樓上的那一對兒兄妹了,“……那孩子,跟你小時候很像……”
這、怎麼會?
安琦詫異了一下,想到每次碰見的少年的種種表現,他跟自己哪裡像了?至於說他妹妹,那個小女孩兒,那就更不像了,跟長在少年身上,那不敢見人的樣子像是深度社恐,自己有那樣嗎?
“才不像。”
“怎麼不像了,你小時候就是那樣,成天膩在大人身邊兒,走個路都怕絆倒你……”
“不是,不是,我沒有……”
安琦反駁著往外走,喬溪很是寬容地不跟她爭,“行了行了,快去吧,彆讓何美等你。”
這一次沒有蔡重康,上次那個女生家的親戚來蔡重康家中鬨,雖然沒鬨騰出來什麼結果,但蔡重康卻是第二天就不見人影了,安琦猜測他應該是去查查怎麼回事兒吧,不然救人救出仇人來,還真是夠憋屈的。
在她的感覺中,蔡重康不是會吃這種虧的人。
是個好人,但也是有腦子的好人,還不至於被人打了左臉打右臉的。
因為相信蔡重康的能力,安琦也沒太擔心,跟何美彙合之後,何美問起蔡重康怎麼沒來,安琦多說了兩句,還說了蔡重康遇到的這樁麻煩。
“那女生怎麼這樣啊,好端端救了她,還救出錯來了,不過她也挺慘的,怎麼就突然出車禍了呢?”
何美總是能夠辯證地想問題,一方麵覺得那女生腦子有病,救命之恩都成了生死大仇,另一方麵又發自內心地同情她的遭遇,覺得她那麼可憐,雖然不是做什麼都有道理,但,也能體諒一下那種遷怒的心情。
安琦覺得自己最喜歡何美的就是這一點兒了,什麼事兒她總能想得開,不會憋著自己,也不會真的悶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