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指不定車子有問題。”
安琦上輩子看過很多推理懸疑的小說電視劇的,某種敏銳性早就練出來了,凡是這種看似普通的車禍,指不定就是刹車或者什麼被動了手腳呢?
這個時候能夠買得起四個輪子的私家車的,已經彰顯了自家的有錢,而有錢人家,真的是出什麼事兒都不奇怪。
在聽說這件事之後,安琦已經能夠腦補出來一個大長篇的複仇打臉爽文了。
“啊,車子的質量這麼不好嗎?我就說麼,四個輪子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兩個輪子的安全。”
何美很是單純地說。
完全沒在一個頻道上的話讓安琦忍不住笑了:“我覺得還是三個輪子安全,又安全又穩定。”
“嗤,不會騎自行車的都這麼說。”
何美隻當安琦是在強行挽尊,一語戳破,不等安琦反口說她,就忙拉著她往前,“走吧,他們都探好路了,咱們這片兒肯定沒問題。”
“你跟他們去吧,我在邊邊兒,今天我的運氣不是太好,萬一到了那邊兒,恐怕我就要出問題了。”
安琦如實說著自己的預計,何美聽了,詫異了一下,現在很多女生都沉迷算命算運勢之類的,她也不奇怪安琦會這樣說,就是奇怪她的語氣如何這樣肯定。
“你是怎麼算的,哪天給我算一下。”
何美也有興趣算命,但並不著急於現在,跟安琦約定下一次算算,就笑著往中間門那些朋友身邊兒去了。
安琦一個人在靠近岸邊的冰麵上,有些孤零零的,她卻並不覺得孤單,岸上都是枯草,一眼看去沒什麼景色,可這種舉目天闊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往遠處看去,正好看到一處枯草動了動,那是……
枯草快有一人高了,像是一種蘆葦類的叢生植物,明明都已經枯黃,卻又不是全無韌性,一碰就斷,層疊而細長的草晃動起來的時候,就有點兒明顯。
安琦順著岸邊兒滑過去,沒有貿然上岸靠近那個地方,卻又好奇裡麵是什麼,在直線距離最近的位置站定,咳嗽兩聲:“我看到你了,快出來!”
她虛張聲勢地衝裡麵喊了一聲,沒有回應,耳邊隻有冰冷的風吹過,前麵的那些枯草一動不動,仿佛剛才她隻是看花眼了一樣。
“不出來,我就扔石頭進去了,到時候被砸到了,可不要怪我!”
安琦稍稍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威脅,手伸到兜裡,捏著的卻是幾顆糖,冬日衣服厚實,口袋也深,能夠多裝點兒東西,安琦不喜歡裝瓜子花生之類會弄臟口袋的小零食,就會裝上糖。
雖然她也不是很愛吃糖,但拿給彆人吃,看到彆人歡喜的神情,也有一種贈人玫瑰,手留餘香的欣然。
咳咳,唯一的條件就是糖紙留給她了,收集糖紙這種小愛好,也不是很難啟齒。
安琦手中捏著一顆糖,準備投石問路的時候,眼前仿佛突然躥過一道黑影,安琦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重重的撞擊直接壓得向後倒去。
冰麵本來就滑,吃不住力,她站得再穩,有點兒動力也會順著滑溜出去,更不要說現在被撞了一下。
上身向後的時候,腳下一滑,把那個撞她的家夥也絆倒了不說,還因為對方的推力,安琦往後滑了一點兒,撲出來的那個下巴磕在安琦的肚子處,手中握著的小刀因為這個意想不到的意外,戳破了安琦腰側的衣裳,而非抵在安琦的脖頸。
安琦沒有留意到那柄已經沒入衣服卻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感覺的小刀,而是笑看著那好像被撞懵了,抬起臉來,目光警惕卻難掩淚水,鼻頭還有些紅的少年。
手指動了動,剛才捏在手上的糖,糖紙已經被意外搓開了,安琦沒過腦子,直接把那顆小小的糖球塞到了少年格外鮮紅的唇中,“呐,吃顆糖。”
少年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齒關被塞入糖果,在安琦看來還有很多糖精成分的甜蜜讓他的大腦都瞬間門麻痹,還是那副趴在安琦身上,下巴抵著安琦肚子的姿態,動也不動,仿佛被點了穴一樣。
明明眼神還是那麼警惕,可動作上卻完全僵住了,不,還是有動作的,那柄小刀被他不留痕跡地收起了。
也許是因為出門前喬溪的話,也因為穿得多剛才那一下摔倒也沒哪裡疼,安琦笑得甜甜的,發現少年呆愣,冰涼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眉心,“快起來,一起玩兒吧。”
過了一會兒,滑冰的人中就多了兩個,兄妹兩個依舊是連體嬰一樣,卻加入了一個安琦,她和少年合力,一邊兒一個拉著那個妹妹,讓她蹲著被他們拉著滑,第一次,安琦看清楚了妹妹的長相,挺清秀的,笑容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