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厲並沒有在吻她。
他的手撐在諾諾兩側,唇離她的唇極近。
隻需要一點點的距離,就能廝磨。
外麵霓虹璀璨,她眼上白紗,襯得菱唇更加嬌紅。
她什麼都看不見,他屏住了呼吸,靠她再近她也不會知道。
就像這個女人乖巧在他懷裡,沒有討厭,任他索取。
可愛又可憐。
他彎了彎唇。
諾諾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格外忐忑。她抓緊座位的墊子,覺得周圍的空氣特彆熱。
車裡太悶了嗎?
然而下一刻紅燈過去,車子猛然發動,諾諾身體下意識前傾。
他不閃不避,眼裡漾開一絲笑意。
就著這個姿勢,她的唇撞了上來。
他喉結微動。
他要她主動吻他。
少女的唇很軟很暖,簡直甜得不像話。
他想張嘴,想舔,想狠狠侵犯她。
然而形勢讓他不敢造次,他淺嘗輒止,一觸即離,控製著呼吸回到自己的位子翹腿坐好。
留下這寶貝一樣的姑娘滿臉茫然,諾諾摸摸自己的唇。
剛剛一瞬間,她好像撞到了什麼。
有幾分冰涼。
但是那種感覺停留了一秒不到,她懷疑是剛剛啟動車子的時候自己的錯覺。
她皺了皺眉,更加心慌。
這個紗布讓她都快得焦慮症了。
“仇厲?”
“嗯?”男人冷淡的語調從身旁傳來,聽聲音就知道他離她挺遠的樣子。
諾諾放心了些。
這個神經病沒靠過來就好。
諾諾忍受著彆扭和黑暗回了彆墅,陳媽來接的她。
一看諾諾這模樣陳媽嚇了一跳,一向冷靜木然的臉上也忍不住露了驚慌的神色:“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被球砸中了,很快就會好的。”
陳媽鬆了口氣。
“先吃晚飯吧,小姐和仇少還沒吃飯吧,現在都快十一點了。”
諾諾在醫院折騰一大通確實很餓,她輕聲應好。
陳媽讓人給他們準備飯去了。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
彆墅的餐廳很大,餐桌也很大。
畢竟是古早的霸總文,男主家不是皇宮就算不錯了,但是還是顯得誇張。
諾諾一開始沒細想,現在才知道雙眼都被包住看東西有多不方便,雖然在亮堂的地方,悄悄睜開完好的眼睛能感受到微弱的光亮,但還是很影響正常的生活。
仇厲慢條斯理把衣袖往上麵挽了一點。
然後端起碗坐到諾諾身邊。
他過來的動靜很大,諾諾不安地往椅子上靠了靠。
男人的嗓音毫無異樣:“你不方便,我喂你。”
諾諾一驚,她寧願餓著不吃。
她彆開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
仇厲仿佛聽不見她說話,男人的勺子已經遞到了她唇邊。
他黑眸深深,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目光興奮而幽深。
他手中的勺子抵在她軟軟的紅.唇上。
諾諾控製不住心中的煩躁,她用力推開他的勺子:“我說了不用!”
他微微眯了眯眼,然而語氣卻分外平靜:“自己吃可以?”
“嗯。”
仇厲把小碗和勺子遞到她手中,他知道喂不成了。她雖然天真了些,但是太欺負她,她就會有所察覺。
三天。
紗布蒙上的時間是三天。
他有三天的時間,來享受這股讓她依賴他的快感。
仇厲打了個響指,仆人重新換了個大餐盤放諾諾麵前。這樣所有菜她能自己吃。
她吃飯,他就看著她。
往常不敢這樣張狂而充滿占有欲地看,她本來就惡心他,要是被她看到他這樣的目光,恐怕會更加討厭他。
然而她眼前的黑暗,就是他囂張的權利。
因為不方便,她一頓飯吃得很慢。
但是因為平時習慣好,她嘴角竟然都沒弄臟。過分乖巧。
吃完飯是陳媽扶著她上樓。
“小姐,眼睛還疼不疼了。”
諾諾其實還疼,畢竟紅腫著,脹痛脹痛的。她怕陳媽擔心,隻好笑著說:“不疼了,醫生說很快就可以好。”
陳媽摸摸她的頭發,帶著幾分憐惜。
“要洗個澡嗎?”
諾諾點頭:“陳媽扶我去一趟浴室吧,我可以自己來。”
“好,傷口不要沾水。”
“嗯好。”
陳媽替她把衣服找好,諾諾去浴室摸索著洗了個澡,覺得舒服了很多。
她摸索著回去床邊時。
仇厲就靠在門口看著她,諾諾一無所覺。
由於怕弄濕紗布,她沒有洗頭發,這個隻能明天找人幫忙。
仇厲勾了勾唇。
她才洗了澡,熱氣氤氳之下,肌膚染上一層粉。
因為看不見,她的睡衣穿得不太對稱,左肩微微下滑,露出肩膀的一小片肌膚。
她爬上.床,然後盤腿坐好。
燈光下少女安靜而溫柔美好,她抬手,將頭發解開,細軟的頭發柔柔披散在肩頭,帶著些許水汽。
諾諾偏頭用毛巾擦了擦。
一雙眼睛蒙著,她睡前總算小心仔細地卸了妝,三指寬的白紗,襯得她五官愈發精致。
美得勾人而不自知。
自從來彆墅仇厲胃病發的那次以後,諾諾哪怕洗完澡出來都會穿內.衣,隻有真正確定睡覺的時候才會脫掉。
她一開始想過穿睡眠內.衣,但是這具身體不太受得了。
留疤體質,加上皮膚脆弱,她那樣乾過幾次以後軟軟的地方有些疼。
諾諾就不敢這樣乾了。
她躺下之前會把內.衣脫掉。
仇厲喉結動了動,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哪怕沒見過,也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本來就極其渴望這個女人,她的每個動作對於他而言都是誘.惑。
他離這麼遠,脊髓卻是酥酥麻麻的,興奮到幾近戰栗。
要是真能在她身上肆意撻伐,不知道得多爽。
諾諾哪怕看不見,也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沉默了片刻,雖然懷疑自己過分敏.感,但因為沒有安全感,還是決定鑽進被窩脫內.衣。
她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再脫衣服的時候。
仇厲忍不住笑了,操。
怯生生的,也很可愛。
然而下一刻她的電話鈴聲響起來,諾諾從枕頭旁邊摸到手機接聽。
“喂?你好。”
那頭久久沒有聽見人說話。
諾諾沒法看是誰打來的,她隻能試探著開口:“你是誰?”
那邊終於開口:“是我。”
少年的聲音低啞,帶著獨有的清冽。
諾諾一驚:“杭、杭銳?”
仇厲靠在門邊,眼神冷了冷。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