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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後,她整個了塘瓷的大盤子蓋上碗,然後像蒸包子那樣上鍋中小火直接蒸四十分鐘。

這個時間有點長,陳安安呆了一會打算出去看霍邵誠,想到早上霍然光.腚的在房間裡的樣子,她站在門口猶豫片刻又轉身進了廚房。

沒過多久,外麵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霍邵玲回來了。

陳安安還沒出去看,霍邵玲就跑了廚房。

外麵的天很熱,霍邵玲嘴裡喘著氣,一張臉被曬得通紅,臉上還滴著汗就問陳安安:“安安,你做蛋糕了嗎?我們都回來了。”

“做了,再等幾分鐘就可以吃了。”陳安安指著鍋上的東西,“你去叫弟弟起床了,彆睡太多了。”

霍邵玲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霍邵東和霍邵風。

霍邵風長得很像葉珍珠,五官清秀,看著很老實,隻是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喜。

“好了嗎?”霍劭玲眸光盈盈,可憐巴巴地問,“還要等多久啊?”

“我看看。”陳安安看著她的樣子,也不打算等那最後兩分鐘了,她轉個身就掀起了鍋蓋,然後將東西端了出來。

待熱氣散去,她揭開一看,抹茶綠的蛋糕穩穩當當的蒸好了,還散著一股清香的味道。

“哇,真的是綠色的啊。”霍劭玲看過去,滿眸驚訝,挺巧的鼻子輕嗅,“好香啊,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做過綠色的蛋糕。”

成功的蒸蛋糕,應該是氣孔細膩均勻,捏幾下還頗有彈性的,陳安安伸手輕按了幾下蛋糕,很有彈性。

她心裡鬆了一口氣,若是不成功還得一試,這一做就要一個半小時以上,太費時間了。

“能吃了嗎?”霍邵東今天打了大半天的豬草,現在早就餓了,“弟弟已經醒了,我們吃了吧?”

他說著伸手要去摸一下蛋糕,陳安安便立刻打掉他的手,笑道:“現在去外麵等我。”

三個孩子嘩啦一下地跑了出去。

陳安安看著三人愉悅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突然的穿書,現在唯一能讓她感覺自己真正存在過的就是這一手手藝,而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能成功的取悅到彆人,這是她最大的安慰。

她將大碗輕輕震了幾下,然後便將蛋糕從碗裡脫模出來放在盤子裡切開後就端了出去。

霍然帶著幾個孩子,正危襟坐在桌邊。

陳安安將蛋糕放上了桌。

蛋糕就六寸的樣子,比較小,淺綠色的,比供銷社裡做出來的賣相還要好看,味道甜香。

陳安安看著幾人笑道:“今天第一次做,蛋糕小了一點,我給哥哥姐姐也留了兩塊,這些你們都分了。”

看著蛋糕,霍邵東眸光一亮,“等到我跟姐姐過生日的時候,我要比這個大兩倍。”

霍然聞言眉頭一跳,要是再多做幾次蛋糕他的手就要酸掉了,“那怎麼好,彆把你媽給累著了。”

霍邵東聞言瞪著他,想說又不是你做的,但看著他麵色沉悶,卻又轉口道:“那好吧,我就做個小的行嗎?”

陳安安輕咳一聲,應下孩子的話,“當然行,等你們也過生日的時候我就做,讓你爸爸打蛋清。”

霍然手裡拿了塊小蛋糕直接塞進了嘴裡,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今天一整天都窩在廚房裡做飯,陳安安熱得一身黏糊,洗過澡後,晚飯她直接就交給霍然。

到了下工的時候,霍然剛好做好飯,神婆是在掐著霍家的飯點來的,林彩秋也就讓她跟著一塊入座。

神婆是個五十多歲樣子的女人,還背了個包,陳安安一開始以為她這樣的人應該是穿著長袍,頭戴毛巾,隻不過現在一看,粗布衣裳,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吃完飯後,天色就暗了下來,五月的夜空星光點點,霍家也慢慢點上了燈,林彩秋拉了三張小長凳子拚成一張小桌子擺在堂屋前,神婆把她包裡的東西都一一擺了出來。

有小小的香爐,紅蠟燭,還有黃色的符,最後還擺了霍家準備的一點肉。

陳安安看著那神婆手裡拿個鈴鐺和木劍,嘴裡振振有詞地念著聽不懂的話,看樣子有點專業,她輕壓著聲音問霍然:“行不行啊這樣?”

“應該行?”霍然也今天給了神婆錢,交待了她幾句,讓她在何鳳娟和葉珍珠的房間門口紮了楊蘭的剪影,然後再點香和蠟燭。

何鳳娟跟葉珍珠的房間是相鄰的,兩房間門口相距就一米多左右的距離,何鳳娟的房門既然都紮了,那沒理由葉珍珠的不放。

“為什麼我的房門口也放?”葉珍珠看著神婆將楊蘭紅色的剪影擺在了門口就皺眉道。

神婆回頭,對她的問話表示不悅,“你的房間都挨著何鳳娟的房間,你不放你不怕晚上楊蘭去找你啊?”

話落,像是應景似的,微風輕輕掠過,帶著一股涼意拂過頸項,葉珍珠身子一抖,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

看著那紅色的剪影,好像越來越有楊蘭的樣子,她咬牙忍了下來,緊緊攥著手,心裡一直默念著不要害怕,楊蘭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神婆又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把該念的經都念了,末了,還把黃符分給何鳳娟和葉珍珠,吩咐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這個放在枕頭底下,跟著門口的香和蠟燭持續七天就好。”

“要七天?”葉珍珠對和楊蘭有關的東西她一點都不想接,可是又害怕剛才那女人說楊蘭晚上會來找她的話,最終還是接了。

“對,七天,晚上門口的線香和蠟燭滅了重新再點就行了。”神婆道,“白天不用那麼講究了。”

鬼,白天是不會出現的。

道理大家都知道。

林彩秋可心疼錢了,每天晚上燒四根蠟燭,七個晚上的話,這樣下來得掉燒多少錢?

“不能少點嗎?”她試圖爭取少那麼一兩個晚上,“就是咱們燒三個晚上就成了?”

“我覺得不行的。”神婆道,“你們要是執意這樣,我也沒辦法。”

霍然就道:“娘,這事不能馬虎。”

林彩秋沒辦法,最好隻好同意了。

做完法事後,神婆離去。

葉珍珠看著一家子的人都各自進了房間,就盯著自己門口那淺淺搖曳的燭火和紅色的剪影,心口發涼。

本來就是楊蘭先打動手打人的,若是她沒有動手打了自己那一巴掌,葉珍珠不會去動手推她,她就不用受這一遭。

她的死,都是自找的,怪不得彆人。

想通之後,葉珍珠提著燈進了房間,她把黃符壓在枕頭下,安心地上床睡了覺。

今天隊裡的任務是給玉米地除草,都快有她高的玉米葉子,不時的劃過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膚,又疼又癢。

曬了一個下午的太陽,她現在非常的疲憊,頭也在眩暈,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子似乎非常的清醒。

在床上轉輾反側,眼皮越來越沉,腦子卻越來越清晰。

當初跟楊蘭吵架時的情景,像電影片段一樣地慢慢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楊蘭譏諷的話,和她嘲笑自己是寡婦時的嘴臉,甚至她整個下.身是血的樣子在腦海裡一瞬間就清晰了起來。

本來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突然睜眼,那幽深透著血絲的眼,惡狠狠地盯著她,下一瞬間女人伸手掐了過來,“葉珍珠,你推我!”

葉珍珠嚇了一跳,整個人一抖,馬上就睜眼了。

待看到漆黑的頂上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已經睡了過去,她被惡夢嚇醒了。

她竟然夢見了楊蘭?那個死了三年的女人?

為什麼?之前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夜色清冷,房間靜謐得落針可聞,一邊的床上還傳來孩子淺淺的呼吸聲,窗外,還有樹影婆娑的聲音。

葉珍珠微微一咽,朝枕頭下伸手去摸了黃符,待摸到之後,她緊繃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這東西還在就不怕。

她將黃符放回枕頭底下,待躺下身,窗外卻似乎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好似在叫著她的名字。

葉珍珠緊緊抿著唇,支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那淺淺的“葉珍珠”三個字,一點一點隨著風慢慢的飄了進來。

她緊緊攥著手將薄被慢慢地往上拉,視線緊盯著窗口的方向,哆嗦了一會,她咬著牙,“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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