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婪也就是好心提醒一句,既然對方不領情,他也不會追著當救世主。讚同地點點頭道:“你說得對。”
好好的約會因為這出意外,最後提前結束了。
把人送回小區時,應嶠口袋裡的兩根棒棒糖最後還是送了出去。
薑婪接過糖,頰邊笑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應嶠垂眸看著他,眼神愈發柔和繾綣,他其實有許多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一句:“晚安。”
再等等吧,他心想。
薑婪跟他道了晚安,抱著狻猊和椒圖往小區裡麵走。走出幾步之後,不知道怎麼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鐵門外,應嶠還站在原地看著他,昏黃的路燈給他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邊,嘴角還勾著淺淺的弧度。
看見他回頭,應嶠又跟他揮了揮手。
薑婪朝他笑了笑,轉身繼續往小區裡走,心裡卻忽然冒出一串串歡喜的小泡泡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是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抑製不住的喜悅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美滋滋的,就好像終於吃飽了飯不用餓肚子一樣高興。
雖然他天天都餓著肚子,並不知道吃飽了到底有多快樂。
但他就是覺得,那應該很快樂。
***
次日,薑婪和薛蒙留守辦公室,換張天行和肖曉榆去會場。、
薑婪嘴裡叼著昨晚應嶠給的棒棒糖,嘴裡哼著亂七八糟的歌寫報告。
狻猊和椒圖都趴在窗台上的小墊子上曬太陽,和他們一起的還有那顆很受寵的大顆金色珍珠。兄弟兩個麵對麵趴著,大珍珠就放在中間,你撥過來,我再撥過去,日子過的十分頹廢。
上午就在工作中過去,下午時王青忽然給薑婪打了個電話,說有個朋友遇見了點事,可能跟精怪有關係,問薑婪有沒有時間幫忙看一看。
“我那朋友叫關水,為人不錯,是江城撈屍隊的,之前還幫了我們不少忙。”王青道:“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不過這事確實有點玄乎,他們都懷疑是遇見精怪了,隊裡還有人被襲擊受了傷。你要是願意來一趟的話,他們會給酬勞。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找個理由推了。”
“關水?”沒想到這也能拐彎抹角地扯上關係,薑婪笑起來,道:“我跟他見過一麵,你把我的電話給他,讓他明天去青陽湖公園吧。”
聽說兩人認識,王青就鬆了一口氣,道謝之後就把薑婪的微信推薦給了關水。
關水聽到他提起青陽湖公園時就隱約覺得有些蹊蹺,待第二天見到薑婪時,頓時豁然開朗:“原來王青說的高人就是你。”
薑婪笑了笑,又問:“聽說隊裡有人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是鱉咬得嗎?”
說起正事來,關水神情就凝重了許多。
“就是昨天回去之後的事情。你當時說在龍舟邊看到了鱉,我擔心出事,趕緊把人全叫了回去。我本來以為回了隊裡,不下水應該就沒事了,但沒想到張子在岸邊點船的時候,水裡忽然跳出一隻大鱉咬住了他的腿,要不是張子反應快,用船篙把鱉捅了下去,差點就被拖進水裡去。”
他雖然語氣還算鎮定,但提起大鱉時還有些後怕。皺著眉道:“我從沒見過那麼大的鱉,腳蹼有人手掌那大,脖子跟人脖子一般粗,一張嘴能把人腿都含住,張子小腿上被咬掉了一塊肉,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薑婪眉頭一動:“不是晚上受的傷?”
關水搖頭:“不是,張子受了傷,我和師父送他去醫院。其他人都受了驚,晚上應該在宿舍裡待著。”
薑婪便將昨天的事說了,還描述了一下那人的相貌。
關水越聽臉色越難看,眉頭都打成了結,絡腮胡都在抖:“那是鄭宇,昨天回去之後,他就請假了,說要回家有點事……”
結果回家有事,卻變成了偷偷摸摸去江邊捉鱉。
不用薑婪多說,他也發現了其中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婪崽:是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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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龍龍還不知道!
二更有點晚1551,
脖子又開始疼了,仿佛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