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右手邊的樓梯上樓,上樓前薑婪給王青發了個消息:[從你那邊看,二樓燈是亮的嗎?]
王青秒回:[沒亮,隻有一樓亮著。]
薑婪心想難道是二樓有什麼他們沒發現的結界?
收起手機,他和應嶠一起上樓。
踏上台階的一瞬間,身後教室的燈光儘數熄滅,光源消失,整個教學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清脆稚嫩的女童聲在耳邊響起:“一……”
薑婪下意識握緊應嶠的手,安慰道:“彆怕。”
黑暗中,應嶠詫異側臉看他一眼,就見小妖怪一臉“我可以保護你”的神色,心中躁鬱頓時淡去不少,他聲音裡都摻了笑:“嗯,我不怕。”
兩人繼續往上走。
果然跟王青說的一樣,沒踏過一個台階,那聲音就數一聲,薑婪踏過最後一階時,童聲數:“……十四!”
“多數了一階,又多數了一階!”尖利的童聲變了調,就好像老舊的收音機卡了帶,變得扭曲又尖銳。
薑婪內心毫無波瀾,忽略了聲音繼續往前走。
身後黑暗中傳來扭曲的尖叫:“你多數了一階!你要代替我留在這裡!”
薑婪腳步不停,拉著應嶠爬上了二樓。徒留那道聲音繼續氣急敗壞的叫嚷。
二樓一共有十個教室,教室裡的燈都亮著。空曠的走廊上傳來“砰砰”的拍球聲。
一下又一下,規律而有節奏。
“砰,砰,砰……”
先是一個,然後加入了另一個,單調的拍球聲變成了雙響,每一聲響後都帶著回響,像是又有一個人加入了拍皮球的隊伍。
緊接著,雙響又變成了三響,四響……整齊劃一的拍球聲響在空曠的走廊上,環繞著薑婪和應嶠。就好像教室裡那些看不見的學生,此時都跑出了教室,聚集在了走廊上,一起機械地拍打皮球。
薑婪皺起眉,跟應嶠吐槽:“這橋段怎麼跟三流恐怖一樣?”
不僅不嚇人,還有點鬼畜,想笑。
砰砰砰的拍球聲陡然停了下來,走廊上空蕩蕩,安靜地沒有一絲聲響。
應嶠眼裡露出些興味:“還很玻璃心。”
這回教室的燈也黑了。二樓走廊一片黑乎乎。
薑婪耿直道:“好紮心哦。”
應嶠側臉看到,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
身後教室裡傳來桌椅碰撞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教學樓並沒有異常氣息,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相攜下樓。
經過樓道時薑婪露出嫌棄的表情:“數樓梯的橋段也太老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應嶠很配合地點頭讚同。
靜悄悄的樓道裡再沒出現數樓梯的童聲。
兩人下了樓,就見遠處一個矮胖敦實的人影臉色煞白地跑了過來,正是看門的保安。王青帶他們進學校時,就是這個保安開的門。
他氣喘籲籲地跑到教學樓前就停了下來,撐著膝蓋大口喘氣。看到薑婪他們下樓,頓時露出個急切的表情,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救、救命,小王警官出事了,保安室裡麵,有、有鬼……”
薑婪一聽就急了,大步上前:“怎麼回事?你慢點說。”
保安神色驚恐,像是想起了什麼極恐怖的事情:“我、我也不知道,窗戶外麵有個女人臉……”
薑婪一邊快步跟著他往保安室走,一邊催促道:“ 女人臉怎麼了?”
保安一身肥肉哆嗦了一下:“王警官看到那張臉就像中了邪,把自己的臉貼在了窗戶上,然然後,那張女人的臉,就長到了他臉上……”
說話間就趕到了保安室,薑婪滿臉焦急地推門進去,就見王青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他搖了搖王青,奇怪道:“哪有什麼女人臉?”
保安蹲在他身邊,聲音陰沉沉地說:“那你看看我啊……”
薑婪轉過臉,就見保安的盤子臉上,像戴麵具一般貼著一張女人的臉皮。保安的臉太大,女人的臉皮又太小,還算精致的女性五官扭曲地堆在保安的臉上,顯得違和又扭曲。
“好醜。”薑婪戰術後仰,同時一把抓住他的手:“抓住你了。”
保安臉上扭曲的表情一滯,身體忽然化作一陣風就想跑,卻被早就守在門口的應嶠堵了個正著。
“想跑?”他的笑容比恐怖故事裡的惡鬼還要陰沉幾分,透著股猙獰的味道:“遲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婪崽:我就含著,不咬,真的0.0
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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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啦,終於牽上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