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蛇尾從薑婪身後繞過, 以一個環繞的姿勢虛虛擁住他, 隻有尾巴尖尖的那一小截,小心翼翼地搭在薑婪到膝蓋上。
應嶠控製著力道, 並不會覺得沉, 隻是有一種冰涼滑溜的觸感,像是一截透著涼的玉石,在逼窒的教室角落, 反而很舒服。
薑婪眼也不眨地盯著那截尾巴尖尖,喉結抑製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現在無比地確定,他對應嶠的尾巴……確實很有食欲。不知道嘗起來會是很感覺。他當然不是真想吃掉應嶠,但隻是尾巴尖尖, 含一含嘗嘗味道……應該也沒什麼吧?
他略有點心虛地想著。
而且就算應嶠不給他含, 這麼漂亮的尾巴, 摸一摸蹭一蹭也很開心,一點不虧!
薑婪控製著自己的吞咽頻率,又抬眼看了應嶠一下:“我可以摸一下嗎?”
應嶠沒有回答,但他的尾巴尖尖主動鑽到了薑婪虛虛蜷起的手掌中。
薑婪驚歎地睜大了眼, 鱗片觸感潤澤, 比薑婪吃過的最好的玉石還要滑溜吸手。手感一級棒,簡直放上去就不想拿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從尾巴尖尖往上摸, 越摸越沉迷,連睜大的眼睛都愜意地半眯起來,神情滿是享受。
應嶠眼神更沉了些,無聲地收緊了環繞他的蛇尾, 身體也不知不覺靠的更近。
他帶著誘惑的語氣問:“喜歡嗎?”
薑婪很坦率:“喜歡。”
他真誠地讚美應嶠:“你的尾巴真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尾巴。”
而且還很好摸,要是抱著睡覺肯定也很舒服。
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好像有點輕浮,他隻在心裡想了想。
應嶠嘴角勾了勾,尾巴幾乎要纏住他的腰了。漂亮尾巴果然是求偶的利器,小妖怪眼中的喜歡都要溢出來了,他並不準備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故意用尾巴尖尖在薑婪手心蹭了蹭,應嶠壓低了聲音道:“那以後我隻給你看。”
他聲音壓得低,又沙又沉,像帶著小刷子,在薑婪耳膜上撓了一下。
薑婪擂鼓一樣激烈的心跳慢下來,又泛起了癢意。
這麼漂亮的尾巴,誰不想擁有呢!
他迫不及待就想說好,張嘴剛要說話,教室裡白熾燈卻忽然亮了起來。
黑黢黢的教室瞬間燈光大亮,頭頂的電風扇同時呼啦啦轉了起來。就連喇叭也響了起來,播起了上課鈴聲。
黑暗中濃稠曖昧的氣氛一下就被衝淡了。
薑婪卡了一下,頓時忘了要說什麼,他詫異地看向應嶠:“我怎麼什麼都沒感覺到?你感覺到了嗎?”
應嶠臉色比墨汁還黑三分。
“沒有。”
這兩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牙縫裡蹦出來的。
薑婪發出懊惱的低歎:“大意了!”
剛才就隻顧著吸尾巴了,竟然沒怎麼注意周圍。
“沒事,它肯定還在,我們出去抓它。”
應嶠語氣輕描淡寫,甚至還若無其事地將環在薑婪腰上的尾巴收了額回來,隻是擦過牆麵時不小心將水泥牆抽出了蛛網般的裂縫。
他化回人形,撫了撫衣服褶皺,對薑婪伸出手:“出去看看。”
薑婪哦了一聲,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等牽著手走出教室時,才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心裡浮上來幾絲竊喜。
前人說得好:實踐果然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喜不喜歡,試試就知道了!
應嶠的尾巴這麼漂亮又有力量,跟他交尾肯定很舒服。而且要是應嶠成了他的男朋友,那他含一含男朋友的尾巴,應嶠應該不會介意吧?
薑婪眯起眼睛,臉頰的小酒窩悄悄現了出來。
心情太美妙,以至於他看到教室走廊裡一排的眼睛齊齊向左看著他們,嘴角還掛著邪惡笑容的名人畫像時。還十分友善地朝畫像們笑了笑。
“……”
畫像笑容逐漸凝固。
嘴角齊齊抿直,眼睛裡又流出紅色的眼淚來。
薑婪海豹鼓掌:“你們還會做彆的表情嗎?”
畫像:……
臉上的血淚消失,畫像又變回了麵無表情的樣子,隻是斜著的眼睛裡仿佛還藏著哀怨。
頭頂上又響起“砰砰砰”拍皮球的動靜,二樓教室漸次亮起了燈,就好像看不見的人挨個將燈打開來。
薑婪撇嘴:“跟王青說的一樣,我們要上去看看嗎?”
應嶠一直在搜尋對方的氣息,隻是對方很擅於隱匿,至今還沒露出破綻。
他頷首:“上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