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胳膊肘撞撞狴犴,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說人家要給應龍當備胎,你這不也心甘情願給人家當備胎麼?
也沒好到哪兒去啊。
狴犴輕哼一聲,下巴微揚:“其他的我看不上。”
“……”
薑婪無話可說,看著他四哥目光都帶上了心疼。
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妖精,能讓他四哥甘心做備胎。
四哥說得對,應龍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不喜歡人家還要吊著人家,腳踩兩條船,渣龍!
***
應龍連打了幾個噴嚏,看著自己尾巴上禿了一塊的地方眼睛都紅了——氣的!
陳畫生怕他發瘋,連忙安慰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很快就能長出新的鱗片了,這段時間你不化原形,或者拿東西遮一遮,看不出來的。”
“小妖怪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尾巴睡覺。”應嶠神情越發狂躁:“沒辦法補上嗎?這麼醜怎麼讓他看?”
萬一小妖怪嫌棄他怎麼辦?!
陳畫:……
受了個傷還要秀恩愛,真的沒必要了啊。
“沒辦法補,隻能等新鱗長出來。”陳畫並不走心地建議道:“其實你可以借這個機會賣賣慘啊,說不定薑婪看到你的傷,不僅不嫌棄,還會心疼呢。”
他的話一下開拓了應嶠的思路。作為一條講究的精致龍,應嶠第一反應當然是把醜陋的傷口藏起來。但陳畫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他遲疑了一下:“你確定?”
陳畫敷衍道:“嗯嗯嗯。”
應嶠於是試探地給薑婪打了個電話。
此時薑婪已經從家裡回單位了,他去休息室才接了電話:“怎麼了?”
“我接任務受了傷。”應嶠的聲音鬱鬱不樂。
一聽他受傷,薑婪就緊張起來。心想怎麼禍不單行,四哥受了傷,應嶠也受了傷。
“傷到哪裡了?嚴重嗎?”
應嶠賣慘越發熟練:“尾巴,鱗片被個瘋狗咬禿了一塊。”
聽說是尾巴受了傷,薑婪頓時更心疼了。問他現在在哪兒。
應嶠報了小區的地址給他,說老板給他放了假,讓他在家養傷。
“那你等等,我過來看你。”薑婪沒有猶豫,掛了電話就去請了假。然後急急忙忙打車趕去應嶠家。
畢竟四哥現在還在家裡,下班後肯定沒法去,也隻能趁著上班打一下掩護偷偷去看男朋友這樣子。
應嶠掛了電話後,立刻讓陳畫開車把自己送去“新家”。
於是等薑婪趕到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病歪歪,尾巴有氣無力地垂在床邊的男朋友。
“傷的重嗎?”
薑婪上前把尾巴捧起來,就見靠近尾巴尖的那一段,果然有幾片鱗片被生生拔掉了,露出內裡細嫩的肉來。
他頓時心疼壞了,輕輕對著尾巴吹了一口氣:“去看過醫生了嗎?”
見薑婪不僅沒有嫌自己的尾巴醜,還一臉心疼,應嶠麵上的鬱鬱之色總算淡了一些,他不高興道:“看了,說要等鱗片長出來,這段時間隻能這麼醜著了。”
他雙眉皺起來,顯然尾巴變醜了比受傷對他的打擊更大。
薑婪輕柔地捏了捏他的尾巴尖,又親了一口,安慰他道:“一點都不醜!”
“真的?”應嶠瞅著他,心裡其實已經信了,但就是想聽他再說幾句甜言蜜語。
“真的!”薑婪把他的尾巴放在床上,小心地避開傷口,遲疑了一下又道:“要是你覺得醜,等過幾天我給你做個尾環。”
他比劃了一下:“上次大堂哥來。送了我一塊好大翡翠,我本來覺得太貴重了想找機會還給他。現在你受傷了,我先用翡翠給你做個尾環。剛好可以把傷口遮住。”
說完怕應嶠又追問翡翠價格,連忙又補了一句:“大堂哥家裡開翡翠礦的,他家最不缺的就是翡翠,我以後會找機會還他人情,你不用擔心。”
應嶠完全沒有注意到翡翠價格,他的關注點全在翡翠尾環上了。
“尾環?”他極力抿唇,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高興:“哪樣的?”
薑婪朝他一笑,用手虛虛地在他受傷的那一截比劃測量:“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肯定跟你的尾巴很配。”
“嗯。”應嶠終於繃不住,抿直的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那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得意):看見這個尾環了嗎?男朋友送的。
狴犴:草泥馬你們什麼時候見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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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了!
掉馬進行中了,大家不要著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