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會跑?
薑婪也奇怪地看他:“什麼叫防止它跑掉?難道它還能自己跑?”
九鼎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驕傲道:“我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就是他比較懶,修煉不認真,至今還沒能化出靈體。”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頭,抱怨道:“而且他有點傻,又不聽話,一會兒不看著,就喜歡到處亂跑。”
薑婪:……
兩個器靈?聞所未聞。
他側臉去看應嶠,卻見應嶠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你是說這鼎裡還有一個靈體?”
“對啊。”九鼎點點頭。
應嶠將青銅鼎接過來,手掌貼在鼎上細細探查,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目光微沉地看向九鼎:“鼎裡沒有發現靈體。”
九鼎眼神無辜地看著他:“我都說了他修為很差,可能隻有我能感覺到他吧。”
應嶠眉頭幾乎打成結:“你能跟他溝通嗎?”
九鼎點頭:“能啊。”
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平時他根本不理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聽懂我的話。”
不然怎麼會叫傻子兄弟呢。
應嶠:……
他心中的起伏漸漸平息,但到底還是多交代了工作人員一句,讓他將九鼎單獨存放。
這些封存的法寶,通常都會存放在聚靈陣之中,用靈氣滋養著法寶,以保證法寶的穩定性。應嶠從自己賬上劃了錢,讓工作人員給找個大些的聚靈陣將之封存。如果還有異動,再及時通知他。
應嶠懷疑鼎中另一道靈體其實是庚辰殘留的意識,但是如果連九鼎都無法跟他溝通,也就沒辦法確認這道靈體的身份。
應嶠眼神微暗,隻能先把鼎放在聚靈陣中滋養。寄希望於靈體得到充分的滋養後,能夠跟九鼎溝通。
離開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其實工作人員已經把鼎收了進去,此時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的嘴角還是微微勾了勾。
心想如果真能確認鼎中的靈體是庚辰,那就可以打包把鼎送到姬獻那裡去了。
有姬獻在跟前盯著,大約比什麼聚靈陣都有效。
……
三人下樓,九鼎全程腳步輕快,快活的像隻出了籠的小鳥。
他性格很活潑,走路時連腳後跟都在一顛一顛的。跟著薑婪出了妖管局的大門,他就興奮地問:“我們現在要去吃飯嗎?還有我住在哪裡?”
他指著妖管局對麵的寫字樓:“我想住那種房子。”
山洞已經住膩了,不想住。
他早就想試試這種高高的房子了。
“去我那兒吧,我那兒客房多。”應嶠看一眼渾身上下寫著土氣和沒見識的九鼎,道:“讓陳畫帶他去吃飯,順便買幾套衣服。”
九鼎身上那件青色長衫在河裡滾了幾天,不僅僅是破舊,還很臟。要不是他長相身材撐得住,走路上說不定就被打成了流浪兒童——會被報警送去收容所的那種。
“陳畫不是在上班嗎?應該不太方便吧?”
薑婪撓了撓臉,聽著他使喚陳畫時還有點強烈的違和——曾經老板和下屬的位置如今完全倒過來了,男朋友驟然從卑微社畜變成高貴總裁,還是需要點時間適應的。
而且不得不說,陳畫這個工作範圍是不是太廣了,怎麼連帶孩子買衣服也要管?
男朋友忽然從被壓榨的社畜變成了壓榨社畜的資本家,頓時讓薑婪想起了陳畫之前的血淚控訴。
他看著應嶠的目光頓時有些微妙。
“他就是找了個借口走人而已。”
公司事情確實多,但需要他和陳畫處理的都是比較重要的事情,而且陳畫下麵還配了四個普通助理,足以分擔他大部分的繁雜工作,這也是平時應嶠對他的鬼哭狼嚎視而不見的原因之一。
見薑婪一副看周扒皮的眼神,應嶠忍不住替自己辯解道:“我給他配了四個助理,年終獎金是這個數。”
他比劃了個數字:“而且他生平最大樂趣就是賺錢。隻要獎金夠多,多讓他乾活他才高興。”
“你彆聽他訴苦,其實他就是想變相讓我加獎金而已。”
薑婪震驚:???
四嫂竟然是這種人?
那四哥豈不是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