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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架員可憐這倒黴孩子,趕緊幫她夾了隻湯包擱在醋碟子裡推過去:“這凡事得往好的方麵想。你看,昨晚咱們開門紅,後麵是不是風平浪靜,□□睡到天明?”
葉顏:……嗬嗬,昨晚出車回來後的確一個電話都沒響,可她躺在床上被眼睛淌血的女鬼追了一宿。
林警官兩次都沒搶過急救小組的固定班底,隻能訕訕地收回夾湯包的筷子,小心翼翼地詢問:“你還好吧,葉醫生?”
好個鬼!她要去燒香拜佛除晦氣。
葉顏一把拽住擔架員的袖子:“孫哥,你上次說的那個特靈驗的護身符到底是從那個廟裡頭求的?”
“那是道觀!”擔架員搶救回自己的衣袖,樂不可支,“喲,咱們葉子也要求個護身符了,你不是從來不信這些嗎?”
葉顏捶桌。
她錯了,她不該藐視人類幾千年的文明,她就該出門帶黃曆。
司機樂翻天,故意縮著脖子八卦兮兮:“哎,你們說,昨晚那女的是不是有冤屈,凝聚了滿身怨氣。”
“這不廢話嘛。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倒在人家小孩的墳墓,肯定死不瞑目。”擔架員猛的抬高了聲音。
食堂裡頭的人紛紛側目,他立馬低下腦袋。
“不是大姑娘。”葉顏有氣無力。
司機挑高眉毛:“葉子,你這就不對了。人家是死了,但還是人,不是鬼。”
葉顏幽幽:“我是說,她臨死前剛生過孩子不久。要算,也該算小媳婦。”
肚子上可以隱約看到妊娠紋,臍下三橫指處可觸及宮底。這人生完孩子沒兩天。
擔架員猛的一拍大腿:“這就對了。你們想啊,女人生孩子死了,那怨氣該有多大。這麼埋在土裡頭,簡直就是天煞。難怪淌血淚。”
葉顏捧著熱乎乎的餛飩湯,依然渾身冰涼:“不是,她眼睛應該被石灰之類東西撒過,受傷了,所以才那樣。至於血淚是她眼裡流出的血,碰上前夜雨水滲透下去,混在了一起。”
林奇茫然:“你這都快趕上法醫了,情況都檢查的清清楚楚,你到底還怕什麼啊。”
葉顏要抓狂:“我知道不代表我要跟屍體抱在一起!”
到現在,她都覺得那個女人正在某個角落裡幽幽地看著她。
好端端的,那孩子母親為什麼非得拉著她主持公道。就是她長得再一身正氣凜然自帶觀音像,也不用真把她當活菩薩吧。
食堂裡頭的燕子掌笑得渾身顫抖,多大的臉,花妖還好意思自稱觀音菩薩呢。它故意擠兌花妖:“阿花,要不要聽《驚魂太平間》啊,我已經聽到第十三回了。”
閉嘴!到底是骨科的老陳還是耳鼻喉科的辛子墨說的?誰再敢說鬼故事,以後她就專門往他班上送急診病人。
牆上的爬山虎無比驚訝:“阿花怕鬼啊,阿花居然怕鬼!”
葉顏想暴走,她才不怕鬼呢,她明明是植物界大魔王!
“啪——”
女人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蒼白又冰涼。
陰影從身後籠罩,對麵擔架員的湯勺上映出了長發的影子。
鬼啊!
葉顏猛的跳起來,撞到了身後人的下巴。
新生兒科蘇落落捂著自己的嘴巴欲哭無淚,大早上的,她還沒吃早飯呢,不打算節食。
桌上眾人趕緊幫忙清理打翻了餛飩碗,又忙著安撫蘇落落:“沒事兒吧,葉子昨晚受刺激大了。”
蘇落落鬆開捂嘴的手,謝天謝地,嘴唇沒破,不耽誤她吃牛肉粉絲湯。
“怎麼啦?”等粉絲湯出鍋的時候,她好奇地問葉顏,“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擔架員心直口快:“就是……”
林奇趕緊清嗓子,現在那案子情況尚不明朗。上頭的意思是不要傳播,避免造成恐慌。
司機連忙補救,避重就輕:“昨晚我們不是出車去鄉下了嘛,碰上事兒了。有個小孩沒了都埋進墳裡了,結果屍體不翼而飛。你說玄不玄啊,好端端的,偷孩子屍體做什麼?”
這也是昨晚所有經曆這件事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拿個死孩子換年輕女性屍體正常,因為有門生意叫做陰.婚買賣。甚至有人專門殘殺年輕女性賣屍體掙錢。
偷走個死孩子有什麼用?活生生的小男娃的確引人覬覦,死掉的,那真是想做生意都找不到市場。
蘇落落瞪大了眼,失聲道:“不會吧!這年頭活孩子偷不到,連死的都不放過?”
司機也驚訝:“怎麼著,你們科也有人偷孩子了?不能吧,你們科又不準家屬陪同的。”
“估摸著是有這心。”蘇落落咬一口酥燒餅,配一口牛肉粉絲湯,解了餓肚子的慌勁兒才正色道,“產科丟孩子那晚上,也有人到我們科外頭去晃悠了。”
值班醫生過去問情況,對方說是來看小孩兒的。問他是哪一床家屬,他又說不知道,隻知道孩子是禮拜天晚上被送過來的。
當時值班醫生也沒多想,下意識地把他當成馮春家的親戚了,讓他去產後病區。
“那人長什麼樣兒?”
所有人全都盯著蘇落落,嚇得蘇落落差點兒沒被粉絲湯嗆到。
葉顏趕緊遞麵紙上去:“是不是個男的,剃著平頭?”
蘇落落茫然地點頭:“好像還真是。”
新生兒科有固定視頻探視時間,基本都是父母家人過來探望。親戚就是看大人孩子,也會去產科,鮮少有人直愣愣地衝到新生兒科病房。
為此,值班醫生才有點兒印象,昨天早上交班時,隨口提了句。
在場所有人都吸了口氣,目光齊齊地落在林奇身上:“林警官,我們就說閒逛碰到有人大雨天將孩子丟在外頭的概率低的不正常吧。”
那接收抱走了馮春寶寶的男人,分明跟那位姑婆就是一夥的。
他們先是看了新聞,知道寶寶在新生兒科,然後去新生兒科踩點得知孩子已經轉回產科,於是趁著小產婦孤身一人睡著了的時候伸出了罪惡的黑手。
“林警官,這事兒警察不管的話,以後會愈演愈烈的。”司機鄭重其事地敲著桌子。
林奇快要給這位大哥跪下了。
這案子歸派出所管,他壓根插不上手。況且馮家人不出麵報案,警方連立案的手續都走不了。
“讓孩子媽媽報案啊,那是她的寶寶。”
林奇連連作揖,滿臉苦笑:“人家還不到十三歲呢,根本就沒有自主民事能力,得由監護人做主。”
再說了,現在的情況下,擺明了她父母跟那個什麼姑婆是一路的。小丫頭要告姑婆,她還能在那個家裡頭生存下去?脫離了那個家庭,她小小年紀又怎麼生活?
桌上眾人都陷入沉默。他們的確能救人於生命垂危救人於水深火熱。可是救完之後呢,誰又能保全那些弱小孩子的生活。
“哎,不說這個,咱們還是討論下那失蹤的死孩子吧。”擔架員他爺爺以前是仁安醫院太平間的管理員,積攢了一肚子的鬼夜奇談。
死掉的孩子能派上什麼用場?降頭師用來煉製古曼童啊,養小鬼。傳說中具有大靈力,好多聲名顯赫的大人物養小鬼轉運呢。
葉顏覺得醫院餐廳應該打暖氣了,這都已經入了秋,冷啊!
身上一沉,一件襯衫披在了她肩膀上,嚇得葉顏渾身一抖:“你乾嘛啊!”
林奇沒想到她到現在居然還反應這麼強烈,無辜地張著手,舌頭都捋不直:“那個,你感冒還沒好透呢。”
這要是再倒下去,他明天可得上班,不能幫忙抬擔架。
擔架員哈哈大笑,揶揄對麵的年輕人:“你彆逗葉子了,她連鬼片都不敢看。”
葉顏毫不客氣地反唇相駁:“不對吧,古曼童要麼是流產的胎兒,要麼是剛出生不到七天就意外死亡的嬰兒,那孩子可都十八個月大了啊。用來煉化,是不是嫌遲了點兒?除非……”
她話沒說完,硬生生地刹住。圍坐的眾人麵上都精彩紛呈,大家全想一塊兒去了。
這個條件,馮春的兒子不是正好吻合麼。那位姑婆為什麼趁著大雨天偷孩子?不僅僅是因為雨天醫院忙亂,她有機會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