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見得霍修臉色逐漸凝重,不由出聲:“莫非是有什麼消息?”
穀</span> 霍修頓了一下,然後道:“餘叔認識羅增嗎?”
靖南侯目光晦澀:“昭毅將軍羅增。如何?”
“他的兒子羅翌,在碼頭事發之夜,行蹤不明。後來據碼頭的人說,當晚被追蹤的人,與羅翌極其相似。”
“你是說羅翌有作案嫌疑?”
“餘叔方才不是說要查嗎?”
靖南侯雙目微閃:“羅家與你父親,確實是有樁過節。”
“方才護衛探得,羅翌拿著幅畫像在四處暗訪一個人。”
“什麼畫像?”
霍修看向護衛。護衛回道:“暫且未看到畫像上的麵容,不過從遠處仍能判斷出是張畫像。”
靖南侯點頭:“那看來是有貓膩。”
“我若直接登門,無憑無據之下未免得罪人。遣人前往,讓人發覺也容易落話柄。可否勞煩餘叔?”
“我奉旨辦案,自當如此。”
霍修伸手道謝,又引他入內:“屋內吃茶細說。”
靖南侯跨門時看著他背影,目光隱約有些深沉。
……
靖南侯夫人在房裡看女兒做的針線。
手上這幅繡著滿屏牡丹花的枕套針腳細密,配色悅目,花朵華麗鮮活。靖南侯夫人拿著反複細看,點點頭說:“近來進步很大,潼姐兒也未必強過你了。”說完她抬起頭:“這幾日郡主應酬少了,你沒去約約她?”
提到這個,餘青漪隱去了臉上的笑容:“我也給郡主下過帖子,還給郡主送過吃的,隻是郡主並沒有回應我的邀約,隻說目前還未抽得出時間。對我送的東西,也回了禮來。總之讓人挑不出她的禮數不對,但也沒有結交的機會。”
“這郡主不過十多歲,如何這般有城府?”
靖南侯夫人聽聞也皺了眉頭。
餘青漪怏怏地說:“郡主可是太後跟前長大的,怎麼可能會連這點城府都沒有。”
靖南侯夫人一愣,隨後歎氣:“這話倒也是。”想了下她道:“你父親這幾日與威遠侯接觸甚多,回頭我問問,看看他是否改變了想法。”
餘青漪點點頭。
夜裡靖南侯回來,靖南侯夫人侍候著他更衣,看他麵色如常,果然就提到了威遠侯。“青濂他們兄妹才回京,老爺多邀他們進府坐坐。也不枉世交一場。”
靖南侯唔了一聲,並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靖南侯夫人便又問:“請郡主過府坐坐也好。”
“那不是你們女眷的事嗎?”
靖南侯夫人噎住。再看了一眼丈夫,才發現他眉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凝結了起來,知道他心裡有事時總是這樣的態度,她便關心起來:“霍家案子辦得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