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把路背了出來,女主哽咽的說了聲謝謝。因為指路就感動成這樣,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怪不得不能讓男主吃兔兔……
周至不會哄人,拱手作揖,說了句告辭就走了。
邊走邊想,女主這樣子也挺可憐了,為了心愛的男主跋涉千裡,吃不飽穿不暖那麼久,終於要得到希望了,還被安鬆給破滅了。周至轉身,女主餘婉婉的身影越來越遠,莫名和春兒的身影重合,也不知道春兒走的時候是不是那麼艱辛,或許憐憫之心作怪,他忍不住開了口,“姑娘留步。”
餘婉婉止了步,他小跑靠近,她又低了頭,“公子還有何事?”
“你莫驚慌。隻是你讓我想起了從前的某位故人,而她也如你一樣出了遠門。你一個女兒家,獨自出門事事艱辛,也彆短了自己,我這裡有些許銀兩,你便收著吧。”
餘婉婉要推脫,周至不好碰她的手,隔著銀袋往她手上一塞,沒等她拒絕就跑了。
餘婉婉哪裡追得上,周至按著心口喘氣,喉嚨發癢,艱難的咳嗽兩聲,覺得以後還是不做那麼劇烈的運動為好。
接下來就是回家混吃混喝等死了,周至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晚間,周至洗漱好,便上了床,沒怎麼發呆,就熟睡了過去,睡夢中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
便睜開了眼睛,隻見一黑影立在他床頭,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霎那就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周至倒吸一口涼氣,正欲起身,那人出聲了,“我兒莫慌。”
安,安鬆,這人怎麼來他的房間了,還
是深更半夜。周至稀裡糊塗的,這兩年一直躲著他,沒怎麼打交道,突然來那麼一出,說話也沒了調子,又帶著濃濃的鼻音,莫名含著點撒嬌,“不知父親深夜來訪,是有什麼要事跟兒子說嗎?”
安鬆沒有回答他,周至眼睛習慣了黑暗,在月色裡模模糊糊看到安鬆一步一步走到桌邊,點起了燭火。
他一雙如玉的手執著燭台,燭火明滅的打在他精致的臉上,蒙上一層模糊的光澤,越發顯得他美得驚人,他端著燭台,靠近了床上的周至,然後坐在了床邊,一手抬起周至的下巴,一手持著燭火照亮周至的臉,說了句莫名的話,“她是喜歡顧明?還是喜歡你?”
誰啊?她是誰啊?顧明又是誰啊?周至全然忘記文中男主的名字,陷在腦海天人交戰,麵色在燈下泛著桃花的紅,安鬆第一次那麼仔細的看他,那紅豔的唇竟引得他呼吸一屏,“你是因為這張臉讓她念念不忘的麼?”
周至還沒反應過來,後頸一痛,就昏了過去。真是莫名的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