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可以是心花怒放,也可以是久彆重逢的喜極而泣.......便是說,他真正有感情的心緒能夠讓他知道,就是這樣,哪怕就一秒看出來他那一刹的不同,徐常永就滿足。反正不知從何時起,他就這樣了,反正日子無聊,這點小小的心緒便存著了。然後就有了現在,徐常永也不是個懂得找方法的人,整日與金錢酒色打交道,沒怎麼想,就決定從美人入手了。驚豔美色,對於男人來說,應該是最簡單最直白的情緒了吧。
因為安鬆十幾年如一日寵著一個女人,且那女人樣貌普通,徐常永和男人打了那麼多交道最知道男人的本性,這是不可能的,即使那個人是安鬆。反正他名聲不好聽得多了,也不介意多那麼個強搶民女的惡名。
他樂此不疲的收羅美人,不知不覺,他成了當官裡有名的‘采花賊’,然而卻還是不能從安鬆這裡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不過今晚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他帶他來時,他還望著籠中發呆了半晌,不是看美人,但也算是個不小的收獲。
這些年美人美人,不光安鬆,他自己都物色出了分不出美人哪裡美的毛病了,他現在琢磨的另一條路,也許安鬆真就是那麼個不喜歡美人的毛病呢,他也許喜
歡籠子?
兩人一番飲酒,轉眼月上中天,籠子的燈籠星星點點的亮著薄紅的光暈,美人們都開始昏昏欲睡的相依睡在白色的毛毯上,偶爾打個嬌嬌的嗬欠,明眸滿是水光瀲灩,秀發披散。
徐常永偶然看過去那些美人,雖說先前還裝作分不清美人的模樣,身體反應卻也很耿直的體現出來他還是對美人有所需求的。
呼吸間粗重了幾分,安鬆喝了比他要多許多的酒,目光還是澄清得很,看了過來,那漂亮的眼睛像是刺進他的腦子裡,把他所思所想都摸得通透了似的,徐常永昏沉的腦海浮現一絲清明,臉頰微熱的躲了過去,咳了咳。
“如此,時日不早,我便回府了。”
“招,招待不周,下次你來,我找個更好的女子。”
安鬆擺擺手,站起來,“我家夫人可不喜歡我來這樣的場合。”
徐常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現在的安夫人誰不知道因為失去兒子終日吃齋念佛不問世事,人人道安大人日日守著那黃門深情不負,安夫人隻顧念經,哪顧他喲。
徐常永送安鬆出了門,安鬆狀似不經意那樣回頭看了眼金色籠。
遠天濃稠的夜色,隻看得半明半暗的紅色燈籠影影綽綽的顯出紅煙纏滿的金色籠,滿目似乎都跟著那籠子上的紅煙飄忽起來了,他忽然就好似掉進了一個綿軟的夢裡,依稀還聞到了半步蓮的清香.........
“若是他還在,這籠子合該最配他的。”
安鬆隻知道自己那麼清楚的想,今夜一直那麼想,不知道自己含糊間就出了聲。幸好身邊隻有個醉酒的徐常永聽不分明,知道他在說話而已,大著舌頭問他怎麼了,他猛然醒來,輕巧的那麼一句無事,便輕易的打發他。
幾步踏入另一層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