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看他太可憐了,海棠內丹會把狐狸折磨死的,真的,禁|欲非常難過,比被刀砍斧劈還痛苦。師尊,弟子也禁|欲過,每天想得不行。”
“不可。太不像話了!”慕千秋丟開玉簪,嚴厲道,“以後不準再放縱狐狸,否則為師必定狠狠罰你!”
“是,師尊。”
看著狐狸那麼痛苦,阮星闌忍不住暗暗歎了口氣。
心道,狐狸啊狐狸,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師尊不讓。
冷不丁他又想起海棠花妖了。那海棠花妖還沒修成人形呢,也許能暫解狐狸的痛苦也說不定。
遂掌心一翻,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就飄浮在手心上空半寸。
“喂,我問你,你們海棠花妖是怎麼分男女的?”
這個得先問清楚,狐狸是下麵那個,要是女的,那就不行了。
“回公子的話,未修成人形前,可男可女。”
阮星闌點了點頭,又道:“你可願將功補過?”
“願為公子效勞。”
“好,你便入琉璃盞,安撫於他,但不可行些逾越之舉,你可能做到?”
“小妖願儘力一試。”
而後,阮星闌就把海棠花丟了進去。見狐狸撲著躺在花|心裡,紅豔的花瓣將他包裹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探出了嫩黃色的花蕊。
阮星闌見狐狸安分了,這才收起了琉璃盞。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下意識作賊心虛地竄了起來,準備翻窗逃跑。
慕千秋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坐好。這才道:“門外何人?”
“弟子林知意,求見師尊!”
慕千秋看了阮星闌一眼:“進。”
林知意推門進來,見阮星闌也在,便笑道:“原來大師兄也在,怪不得尋不到大師兄的人,原來總在師尊這裡。”
慕千秋問他:“有何事尋本座?”
“回師尊,弟子是來向師尊請罪的。”
林知意一掀衣袍跪地,雙手平舉著一根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鞭子,恭敬道,“此
行,弟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闖禍,還連累師兄替我受罰。明知合歡宗因雪姬之死,而針對師兄,還私下隨她們離開七星閣。”
頓了頓,他越發愧疚道:“如果不是因為救我,師兄就不會眾目睽睽之下與合歡宗發生衝突,更加不會打傷合歡宗清雪峰的飄渺散人。都是弟子的錯,求師尊責罰。”
阮星闌一聽,心道壞了壞了,本來師尊就挺厭煩他的狂妄。
這下師尊會不會覺得他仗著一身本事,就出去胡作非為啊。他前腳才誤殺了雪姬,後腳就打傷飄渺散人,師尊會不會疑心,是他一直闖禍。
暗暗咬牙,阮星闌覺得林知意多少有點挑撥離間了。自己白日裡好心好意替他解圍,還救他回來。
結果林知意非但不心存感激,還來挑撥他與慕千秋之間的師徒情分。
同樣都喜歡上了師尊,小鳳凰就從不乾這種陰間的事兒。
“林知意,你……你……”阮星闌突然詞窮,都不知道怎麼罵他了。
覺得有些委屈,也有些難過。他是真心實意把林知意和鳳凰當親弟弟看待的,真心實意。
幾次三番地拚死救他們。每次三人闖禍了,要挨師尊打了,不都是他跟小鳳凰扛著。
林知意最近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好像被人調包了一般。
慕千秋道:“林知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林知意牙齒打顫:“師……師尊……”
“你是不是覺得,就憑你的三言兩語,本座就會與星闌離心了。”
“師尊,弟子絕無此意!”
“那你眼巴巴地過來請罰,言語間暗示本座,星闌又出去闖禍,而且還試圖隱瞞。不就是想讓本座狠狠罰他麼。”慕千秋不冷不熱道。
阮星闌心裡臥槽了一下,暗想,師尊這麼冰雪聰明,英明神武,師祖他老人家知道嗎?
“師尊,弟子,弟子……”林知意倉皇無措起來,臉色煞白。
“你既請罰,那想必已經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本座成全你。”慕千秋抬手把鞭子接過,對折起來掙了掙,發出啪嗒一聲響。
阮星闌沒由來的一抖,覺得這玩意兒如果打在人身上,一定疼得撕心裂肺。
遂有些不忍了,覺得就小可愛這身板,受不住的。
慕千秋道:“星闌,躲遠些。”
“師尊……”
“不準替他求情。”
林知意可能做夢都沒想到,慕千秋居然真的會親自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