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1(2 / 2)

蘇懷銘看到傅肖肖已經相當意外了,又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景梵沒有西裝革履,而是穿著低調的黑衣,還戴著口罩,但他的存在感過於強烈,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兩人之間隔著茫茫的人群,傅景梵卻準確捕捉到了蘇懷銘的目光,深沉如海的眸子追逐著他的身影,蘇懷銘隱隱產生了一種錯覺,他能看到自己倒映在傅景梵眼底的身影。

時間變得緩慢,主持人和選手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世間中的其他一切迅速遠離,隻剩下了他和傅景梵。

兩人之間有種特殊的引力,他被迫拉著朝傅景梵走去。

……

蘇懷銘猝然回過神來,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莫名不敢再跟傅景梵對視,隻能轉頭看著一旁的選手和主持人。

攝影師像是某個狂熱的CP粉,這麼隱秘的舉動都被他捕捉到了,鏡頭對準了蘇懷銘和傅景梵,兩人的反應暴露無遺。

直播間的網友快要磕瘋了。

【傅總可真是盯妻狂魔】

【yoyoyoyo~~蘇懷銘不好意思了呀!】

【老婆真是美到心坎上了,我要是傅景梵,今天晚上必須把他摁在床上……咳咳咳咳】

【我也是,老婆的腰好細,腿好長,古裝扮相好絕美,狠戳我xp】

【……前麵是誰裸奔了,我剛進來就被一堆褲子絆倒了!】

選手們采訪完後,大家一起下台,齊星洲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湊到了蘇懷銘麵前,狂熱地表達著他的喜愛和仰慕,言語間把蘇懷銘捧上了神壇。

蘇懷銘實在招架不住,表情苦笑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卻又縱容著齊星洲,讓他把話說完。

攝影師沒錯過這種精彩瞬間,哪怕兩人都已經走到了角落,觀眾們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仍把畫麵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剛剛還在和“真愛複蘇”CP的觀眾們,又轉頭磕起了陽光小奶狗和慵懶大美人的CP,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攝影師完全放飛自我,連安危都不顧,搞事情地又把鏡頭切到了傅景梵身上,傅景梵轉瞬間的情緒暴露無遺。

他仍然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但眉眼變得鋒利,眼底一片濃黑,翻滾著壓抑的情緒,目光瞬間變得冷冽,像隻嗜血的猛獸撞著鐵籠,恨不得衝過去將蘇懷銘拆解入腹。

直播畫麵中,傅景梵頭頂上立刻飄過一長串【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的彈幕。

相比於蕭開誠的張揚,蘇懷銘儘力低調,但話題不比蕭開誠少,還發展了一波CP粉,牢牢占據了熱搜高位,隻能說他天生屬於娛樂圈,這種體質是其他明星羨慕不來的。

其他兩個組也表演完了,觀眾都能感覺到選手們儘了全力,但相比於D組的舞台和表演,還差了一點感覺。

現場的觀眾以及直播間的網友都能投票,在舞台結束之後,主持人公布了各組的票數。

D組除了齊星洲以外,全是一些名氣很低,大部分時候充當背景板的選手,在一公之前,大家也十分不看好D組,覺得他們一定是吊車尾。

但最後的結果,D組卻以高票數遙遙領先,爆冷成為了第一名,那些名氣很低的選手們,名次也往前衝了不少,離他們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D組的選手們想起了他們努力練習的日日夜夜,想起了他們那些忐忑絕望的時刻,在看到票數的瞬間,忍不住酸了鼻子,熱淚盈眶。

主持人也被他們感動,聲音顫抖的說道:“人生如一場逆旅,到處都是坎坷和挫折,但不到最後的時刻,不能輕言放棄,D組今天的表現對得起他們日日夜夜的付出,對得起他們背後的汗水,今天的輝煌屬於他們,讓我們恭喜D組逆風翻盤,成就自我!!”

台下的觀眾也被感染,忍不住紅了眼眶。

D組的幾個選手的粉絲在一起抱頭痛哭,拚命喊著選手的名字。

他們支持的選手名氣太低,分不到鏡頭,幾乎沒有出道的可能,沒想到隻用了一個舞台,他們的努力就被更多人看到,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選手也被粉絲感動,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蘇懷銘站在D組後麵,十分為他們開心,一直在鼓掌。

蘇懷銘本以為他們會慶祝,沒想到一個個大男孩都紅著眼睛,轉頭看向他。

他被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圓圓的,剛要詢問,就見所有的選手都朝他走來,讓出了最中間的位置,心甘情願地讓他站c位。

他們很清楚沒有蘇懷銘的幫助和付出,他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蘇懷銘明明是這場演出的靈魂,卻甘心居於幕後,將高光時刻都給了他們,甚至采訪時間也讓給了他們。

蘇懷銘確實是助演嘉賓中唱跳實力最差的,但想要幫助他們的那顆心,卻是最真誠的。

蘇懷銘是他們的貴人,能夠在舞台上遇到蘇懷銘,是他們最大的幸運!

蘇懷銘見這群大男孩都快哭了出來,手足無措,想要開口安慰,卻發現人數太多,他根本安慰不過來,隻能頂著一張無辜的臉,站在c位和選手們一起拍照留念。

其他選手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D組的成員,他們的實力和人氣都比D組高,卻唯獨差了一個蘇懷銘。

其他兩位導師並不在意被比下去了,真心恭賀蘇懷銘和D組的成員,蕭開誠卻站在人群最後,恨恨地瞪著蘇懷銘的背,手背上青筋蹦起。

他清楚的意識到,他的職業生涯將麵對最大的危機。

關於他和蘇懷銘在上屆選秀的矛盾,隻是眾說紛芸,誰都沒有實錘。

蘇懷銘卻用實際的表現,證明他有足夠強的實力,並不像播出片段中的那樣無用,而且他和選手相處得很好,真心付出,說他人品低劣,拉高踩低的謠言也會不攻而破。

他之前是踩著蘇懷銘上位的,蘇懷銘的名聲洗白了,就證明之前引起爭議的片段是假的,那撒謊的人隻能是他。

雖然看不見,但蕭開誠清楚地知道話題在發酵,等從舞台下去,他將要麵對狂風驟雨,而他卻毫無應對的方法。

都怪蘇懷銘!!

他的發展勢頭正好,卻被蘇懷銘毀了!!

蕭開誠心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液體,流淌出來,恨不得衝上去撕爛蘇懷銘那張正在微笑的臉。

他處於極大的憤怒和恐慌之中,想到他將要麵對網友的謾罵,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

但他並未想到原主當初因為他的誣陷,也曾處在同樣的境地,承受著這些痛苦。

作惡的人,總要承受應得的苦果。

雖然遲到了很久,原主也沒有等到,但正義終於落在了他身上。

他背負的那些罵名一定會洗清。

蘇懷銘能做到。

*****

一公結束之後,不管是勝是輸,這群追求夢想的大男孩都十分激動,湊在一起狂歡。

蘇懷銘自覺上了年紀,沒辦法融入到這種氛圍。

而且他一向早睡早起,腰也疼得厲害,隻想回到房間癱著。

他再三拒絕了選手的邀約,在眾人的簇擁下,寸步難行地往房間走,齊星洲和D組的成員甚至追到了房間門口,熱情得讓蘇懷銘吃不消。

等房門關上後,蘇懷銘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撩起襯衣下擺,看著一直酸痛的腰。

他的腰上之前係著威亞,勒出了一圈紅痕,腰窩處還有一塊青紫,他的皮膚比常人白,更加襯得這些紅痕觸目驚心。

蘇懷銘試著用手碰了一下,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他本想塗藥,但身上出了很多汗,有點粘膩,打算去衝個澡,之後再塗藥。

蘇懷銘洗澡時,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腰上的紅痕和青紫,疼得控製不住地呻|吟,扶著牆緩了一會,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他之前發燒時,穿了傅景梵的襯衣,一直沒還給他,之前收拾衣服時不小心放進了行李箱,帶到了這裡。

蘇懷銘腰上疼得厲害,生怕會被衣服摩擦到,想選件寬鬆的衣服,正好傅景梵的身形跟他相差較大,他穿著傅景梵的襯衣,裡麵空蕩蕩的,幾乎沒有碰到腰上紅痕的可能,蘇懷銘便換上了這件襯衣。

穿褲子也會勒到腰,蘇懷銘被逼無奈,選了一件短褲,故意往下拉了拉,鬆鬆垮垮地掛在臀上,看著十分彆扭,還好傅景梵的襯衣足夠長,下擺到腿|根,可以遮住這件褲子。

蘇懷銘洗了個熱水澡,一天積累的疲乏湧了上來,骨頭都酸軟了,一心隻想塗完藥後,早點睡覺。

可他的手伸向抽屜時,才猛然想起他這是在節目組準備的房間,並不是在公寓,沒人提前給他準備好藥。

!!!!!

蘇懷銘在房間裡翻找,節目組準備的藥箱裡大多都是感冒和消炎藥,連心臟病突發這種急救藥都有,就獨獨沒有治療紅腫的藥膏。

蘇懷銘站在房間裡束手無措,他都已經洗完澡了,不想換上衣服去找節目組,而且選手們很瘋狂,他一旦露麵,恐怕就沒法再回來了。

蘇懷銘徘徊了兩圈後,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咬了咬牙,準備今天晚上就這麼挺過去,明天再上藥。

就在他準備直接上|床睡覺時,房門被敲了兩下。

蘇懷銘以為是齊星洲他們不死心,又來邀請自己,無奈地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如果來人真是齊星洲他們,他就假裝睡著了。

但站在門外的,是他沒想到的人。

站在門外的傅景梵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抬眼看向了門眼,微微挑了挑眉,示意蘇懷銘趕緊開門。

蘇懷銘太過驚訝,直接打開了門,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傅景梵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蘇懷銘的樣子,也注意到了他穿的是自己的襯衣。

傅景梵的眸色更加濃重,他壓了壓眸子,遮住了眼底情緒,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較往常更為低沉,“我可以進去嗎?”

蘇懷銘都跟傅景梵同床共枕過,對他並不設防,立刻點了點頭,讓開了位置。

傅景梵大步走進去後,站在房間中央,掃視著蘇懷銘的房間。

蘇懷銘剛剛在找衣服,腰疼得厲害,懶得收拾,把衣服隨手扔在了一旁,被子也歪歪扭扭的,一角垂到了地上,床單上有褶皺,留有蘇懷銘坐過的痕跡。

蘇懷銘沒什麼可在意的,問道:“你來這乾什麼呀?”

傅景梵這才回頭看向蘇懷銘,一個眸色漆黑,像是陽光照不透的陰暗之地,另一個目光澄澈乾淨,仿佛一眼能夠看透。

蘇懷銘隻穿了一條短褲,腿上有點冷,但又不好當著傅景梵的麵鑽進被子裡,下意識抖了抖腿,再次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傅景梵注意到了蘇懷銘的小動作,彎腰拿起床上的毛毯,遞給了蘇懷銘。

等蘇懷銘批好後,傅景梵才說道:“你是不是腰疼?”

蘇懷銘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腰,傅景梵的襯衣過於寬大,根本看不出來腰身,也看不到腰上的那些紅痕。

“你怎麼知道的?”蘇懷銘好奇地問道。

傅景梵無視了這個愚蠢的問題,說道:“我來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好。”說完,蘇懷銘朝傅景梵伸出了手。

傅景梵遲疑了兩秒,才將藥油放在了蘇懷銘手心。

蘇懷銘拿著藥油,立刻過河拆橋,說道:“謝謝你來給我送藥,時間不早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

傅景梵並沒有動,他站在房間中央,存在感在密閉的空間中無限放大,仿佛他才是這的主人。

“你自己可以嗎?”傅景梵不等蘇懷銘拒絕,接著說道:“藥油需要按摩才能被皮膚吸收,你自己動手,能忍得了這個疼嗎?”

蘇懷銘聽到這話,立刻猶豫了。

他連碰都不敢碰,根本沒法狠下手去按摩。

雖然還沒嘗試,蘇懷銘已經預想到了那種疼痛,逃避地問道:“可以不按摩嗎?”

傅景梵沒有回答,目光沉沉地看著蘇懷銘,仿佛在無聲的追問他:你覺得呢?

兩人僵持了足足半分鐘,蘇懷銘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長痛不如短痛,便點了點頭,“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他的重點隻在按摩痛不痛,根本不在意按摩的人是誰。

蘇懷銘答應得過於爽快,傅景梵心裡反而有點不舒服,眉頭控製不住的皺起,隻能極力壓抑著,“你躺到床上去。”

蘇懷銘虎得不行,“不用,在這就行。”

說著,蘇懷銘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扭捏也沒打招呼,直接撩起襯衣的下擺,露出了布滿紅痕的腰肢。

傅景梵的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那片白上,在封閉的房間中,某種不知名的情愫默默流淌,空氣都變得粘稠了。

傅景梵握著藥油的手不斷收緊,往前走了一步,指尖難耐地蜷縮著,像是被那細膩的觸感燙到了。

蘇懷銘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咬了咬牙,像是綠林好漢,馬上就要接受敵人的酷刑,表情孤注一擲,豪氣萬丈地說道:“來吧,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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