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懷銘帶傅肖肖去了商城。
這是傅氏名下的商城,頂層的品牌經過篩選,有專門為VIP顧客服務的時間,安保嚴密,進入人員都有報備,沒有狗仔偷拍的危險。
蘇懷銘專門在這個時間帶傅肖肖去購物,是怕傅肖肖被影響到。
他一個大人戴著口罩和墨鏡沒什麼,傅肖肖卻特彆不喜歡臉上有東西,總喜歡用小手扒拉,還一直在口罩下張著嘴。
折騰了兩三次後,蘇懷銘索性放棄了給傅肖肖戴口罩,隻給他戴著一副裝飾性的墨鏡。
傅肖肖覺得戴墨鏡很酷,還臭美地搭配了一身衣服,從上到下一身黑,bulingbuling的,出門之前蹲在地上,哼哧哼哧地擦了五分鐘的皮鞋,走路的姿勢也相當不自然,肉嘟嘟的小屁|股晃來晃去,停下時還要刻意凹個造型。
傅肖肖覺得自己**帥酷炸天,但在蘇懷銘看來,卻十分蠢萌,弄得他有點手癢,捏了捏傅肖肖肉嘟嘟的小臉。
傅肖肖跳著去拍蘇懷銘的手,覺得蘇懷銘弄亂了他帥氣的造型,委屈的鼓著小臉,透過墨鏡瞪著蘇懷銘。
蘇懷銘絲毫不害怕,又手癢得摸了摸傅肖肖的頭發,惹得傅肖肖炸了毛,像個小狗一樣哼哼唧唧,不停地抱怨。
在蘇懷銘保證不再動手動腳後,傅肖肖這才勉為其難的原諒了他,繼續維持著自己**帥酷炸天的造型,像是要迷倒五公裡之內全部的小朋友。
到了商城後,蘇懷銘牽著傅肖肖的手,約法三章,“肖肖先跟我去買東西,之後我帶你去吃冰激淩,再去樓上的兒童遊樂城玩,好不好?”
傅肖肖聽到後半句,眼神都直了,小雞捉米般的點頭。
蘇懷銘輕輕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我買東西時,你要乖乖的跟在我身後,不能亂跑,也不能不耐煩,更不能躺在地上耍賴鬨脾氣。”
隻過了短短半年,傅肖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大孩子了,見蘇懷銘翻他的舊賬,十分不滿的控訴道:“你彆胡說,我才不會躺在地上耍賴鬨脾氣呢!”
蘇懷銘挑了挑眉,立刻拿出了手機,故意逗他,“我錄了視頻,你看看裡麵耍賴鬨脾氣的人到底是誰?”
傅肖肖沒想到他後爸這麼狠,當即不願意了,伸著肉嘟嘟的手臂,試圖去搶手機。
蘇懷銘拿高了一點,輕輕鬆鬆站在一邊,任憑傅肖肖怎麼蹦跳都夠不到。
傅肖肖氣得小臉蛋圓鼓鼓的,嘴撅的都能掛上香油瓶了,抱著手臂,用“拿這個淘氣的大人怎麼辦”的眼神看著他。
蘇懷銘被傅肖肖弄得哭笑不得,搞不懂這個小家夥為啥總把自己當大的那個,揉亂了他的頭發後,才把手機收了起來。
傅肖肖長長地歎了口氣,用小手整理自己的頭發,看了蘇懷銘一眼,低下頭嘟嘟囊囊,不知道在說什麼。
管家看到這幕,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覺得父子兩人的氛圍特彆好。
品牌方提前得到了消息,早早在門口等著蘇懷銘,按照蘇懷銘的需求,帶他去了領扣專區。
蘇懷銘也是第一次買領扣,他牽著傅肖肖轉了一圈後,視線落在了櫃台前,腳步也情不自禁地停住了。
領扣的造型很簡單,銀絲彎折成了海浪的形狀,並不繁複,但線條極其流暢優美,透著古生命才有的靈動,兩邊墜著藍寶石,顏色深邃,彙聚到中間後越發濃鬱,在光下晶瑩剔透,熠熠生輝。
看到這個領扣。蘇懷銘眼前浮現出他和傅景梵並肩站在白鯨館前的一幕幕,時間也被拉回到了那一刻。
他伸出手,把領扣拿在手中,立刻心動了。
傅景梵戴上一定很好看。
櫃姐很會察言觀色,介紹起這枚領扣的創作理念,把領扣誇上了天,又動作迅速的幫蘇懷銘包了起來。
管家看到這幕,笑著說道:“先生要不要給自己挑一個?“
蘇懷銘恰好感興趣,又在店裡逛了一圈,看中了其中一款,但被價格勸退了。
他馬上就要離開了,不好再用傅景梵的錢,用他的積蓄買個裝飾性的領扣,覺得肉疼。
管家注意到了蘇懷銘的神色,見他十分中意,卻還是將領扣放下了,忍不住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但他並沒有多說,而是對櫃姐使了個眼色,讓她把這枚領扣留好。
蘇懷銘又要在管家的勸說下,幫傅景梵買了領夾和領帶。
櫃姐一直儘職儘責的陪著蘇懷銘,在付款前才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小聲說道:“蘇先生,我是您的忠實粉絲,今天很高興能為您服務,你的眼光可真好,傅總帶上你送的領扣,一定很開心!”
其他櫃姐也很有眼色的複合道:
“對呀,你們夫夫倆的感情真好,我們看直播的時候有被甜到。”
“祝你們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蘇懷銘不好反駁,隻能陪著笑臉頻頻點頭,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走出店後,原本規規矩矩的傅肖肖立刻鬨騰了起來,搖了搖蘇懷銘的小拇指,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我們現在可以去吃冰激淩了嗎?”
蘇懷銘忍俊不禁,無奈的點了點傅肖肖的額頭,問道:“你是長了個冰激淩腦袋嗎?”
傅肖肖沒有聽懂,稚嫩的小臉蛋上寫滿了迷茫。
蘇懷銘並沒有解釋,信守承諾,帶著傅肖肖去買冰激淩。
傅肖肖選了一個巧克力口味的冰激淩球,蘇懷銘以大人吃的多為借口,一口氣選了三個,一大一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剛想美美地吃口冰激淩,就感覺旁邊的玻璃被重重的敲了兩下。
蘇懷銘轉過頭,看到兩個中年婦女氣勢洶洶的站在外麵,正眼露凶光的瞪著他,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蘇懷銘愣了幾秒,沒在腦海中搜索到這兩個中年婦女的身份。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兩個中年婦女已經繞到了店裡,用嫌棄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又過分熱情的湊到了傅肖肖身邊,沒打一聲招呼,就上手摸傅肖肖的頭。
“我的肖肖,怎麼長地這麼快,可讓姑姑想死了!”
蘇懷銘剛想叫保安,聽到最後的稱呼,動作頓住了。
傅肖肖含著冰激淩,茫然地看著兩個過於親近的中年婦女,肉嘟嘟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向後躲,朝蘇懷銘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蘇懷銘剛站起身,旁邊的中年婦女就硬生生將他撞開了,堵在蘇懷銘麵前,不讓他過去。
自稱姑姑的中年婦女露出了傷心的模樣,說道:“肖肖你不認識我了嗎,過年的時候我還帶你一起放煙花呢,還給你買了小兔子燈。”
聽到這些,傅肖肖眨了眨眼,認出了眼前的中年女人,“大姑姑好。”
中年女人立刻笑開了花,另外一個中年婦女也湊到了傅肖肖麵前,傅肖肖認出了她:“二姑姑好。”
聽到傅肖肖的話,蘇懷銘這才確定這兩個中年女人是傅肖肖的親戚。
兩個姑姑對待傅肖肖十分親昵,好像肖肖是他們的心肝大寶貝,不停的噓寒問暖,一會捏捏傅肖肖的臉蛋,一會又心疼地說傅肖肖瘦了。
傅肖肖並不排斥他們,但十分生疏,相比於這兩個姑姑,還是眼前的冰激淩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
二姑姑的視線落在冰激淩上,轉過頭,狠狠的瞪了蘇懷銘一眼,咬牙切齒道:“小孩子的腸胃很脆弱,你怎麼能給他吃這麼差的冰激淩呢!”
二姑姑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你知不知道這裡麵有多少添加劑,有多少爛水果,甜味都是依靠工業糖精,很損害小孩子的身體!”
二姑姑雖有壓低音量,但在店裡仍然清晰可聞,站在櫃台的店員臉都笑僵了。
他受過專業訓練,知道這幾位客人自己惹不起,便假裝沒聽見,隻是將最前麵的廣告牌往前推了推。
二姑姑覺得自己說的沒錯,站在道德製高點,無情指責蘇懷銘。
蘇懷銘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說道:“頂層的品牌都經過傅氏的仔細挑選,來這吃冰激淩的事,傅景梵也知情,你的意思是傅景梵這個親爹虐待兒子,故意給他吃有害身體的冰激淩?”
二姑姑覺得蘇懷銘是外人,在這種場合肯定不敢插嘴,沒想到蘇懷銘看著很好拿捏,嘴卻挺毒,一下子懟得她啞口無言。
“我,我什麼時候說景梵虐待他兒子了?”二姑姑翻了個白眼,“你彆血口噴人!”
大姑姑冷哼一聲,懶得在蘇懷銘這浪費時間,湊到傅肖肖麵前,笑得十分誇張,肉在臉上堆成了一團,“跟姑姑回老宅好不好,我親自給你做冰激淩,用最好的食材,肯定比這個好吃。”
傅肖肖眨了眨眼,有點心動,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今天的冰激淩份已經吃完了,我改天再去吃好不好?”
聽到這話,兩個姑姑的笑容僵住了。
二姑姑並沒有放棄,繼續說道:“肖肖你已經很久沒回去看爺爺了,爺爺很想你,一直念叨你,而且你之前不是約定要跟大黃一起玩嗎,我知道肖肖你是說到做到的好孩子,絕對不會爽約。”
把“爺爺“和“大黃”搬出來後,傅肖肖心裡的天平明顯傾斜了,他猶豫了一會,下意識抬眼看向蘇懷銘,詢問他的意見。
兩個姑姑沒想到她們加起來,在傅肖肖心中的分量還比不上一個後爸,心涼了半截,立刻轉頭瞪著蘇懷銘,就差指著鼻子罵“你這個歹毒的後爸,把我家孩子騙走了”這種話。
場麵一時僵持住,蘇懷銘剛要開口,就見管家滿頭大汗,步履匆匆的走了過來。
管家用戒備的目光看著兩位中年婦女,若不是教養使然,他恐怕已經抄起掃帚,把這兩位趕走了。
“今天蘇先生是來給傅總挑領扣的,順便帶小少爺出來玩,沒想到遇到了您兩位,真是太巧了,要不我們一塊去結賬吧?”
言下之意,傅景梵和蘇懷銘感情很好,知道他們父子倆來逛街,建議你們倆不要作死,趕緊滾蛋!
兩個姑姑的智商和情商顯然沒有到達這個層次,完全沒聽懂警告,試圖伸手扒拉傅肖肖,“肖肖,今天跟姑姑回老宅吧,爺爺想你想得都生病了,他對你這麼好,你不想回去看看他嗎?”
傅肖肖聽到這話,立刻遲疑了。
蘇懷銘沒想到這兩個做長輩的,竟然用這種話術來利用小孩子,但這是傅家的家事,他作為一個外人,不好摻和。
而且也不知道肖肖的爺爺是否真的生病了,若是真的,不讓傅肖肖去看他親爺爺,顯得太過不近人情,對孩子也有不好的影響。
蘇懷銘遲疑了幾秒,溫和地摸了摸傅肖肖的頭發,將決定權交給他,“肖肖想不想去看爺爺?”
傅肖肖絞著手指,他年紀還小,並不通曉人情世故,但敏銳察覺到了氣氛劍拔弩張,他的心情也控製不住的變得慌亂。
他猶豫了幾秒後,小聲說道:“爺爺生病了,我想去看他。”
蘇懷銘聽到這話,覺得傅肖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便點了點頭,“好,我跟肖肖一起去。”
傅肖肖把蘇懷銘當成了主心骨,一聽蘇懷銘會陪著他,立刻開心了,緊緊牽著他的手。
蘇懷銘再抬起頭來時,見兩個姑姑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像是他輸了一般。
蘇懷銘沒跟這倆計較,牽著傅肖肖往外走,管家緊緊跟在後麵,愁眉苦臉,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兩位姑姑寸步不離,生怕蘇懷銘會拐走他們的乖寶貝,直到聽說一輛車坐不下後,才勉為其難地上了後麵一輛車。
上車後,蘇懷銘不好當著傅肖肖的麵,聊他的兩位長輩,便想給管家發消息。
誰知道他剛拿起手機,管家就發來了一長串的文字。
蘇懷銘最初的表情還算平靜,但越看越咋舌,玩味地挑了挑眉。
玩得也太花了,貴圈挺亂呀!
像這種家庭,能出來傅景梵這種人物,可真是祖墳燒了高香!!
蘇懷銘突然知道了的豪門秘史,像是瓜田裡的猹,撐得都快吃不下了。
傅家的家庭十分龐大,人口眾多,蘇懷銘挨個吃瓜,幾乎拿捏住了所有人的小辮子。
等在下車時,蘇懷銘看向兩個姑姑的眼神變了,眼底閃著奇異的光。
兩個姑姑被盯得頭皮發麻,突然感到一股惡寒。
她們搓了搓手臂,強行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又將蘇懷銘擠到一邊,一左一右牽著傅肖肖往裡走,使勁渾身解數,拉攏傅肖肖。
走到門口,蘇懷銘看著眼前這棟彆墅,有點意外。
他跟傅景梵開了眼界,眼前這棟彆墅也很不錯,但跟他住的地方相比,被襯得格外寒酸。
門被推開後,裡麵烏泱泱地湧出來一群人,熱情的把傅肖肖圍在了中間。
一個乾瘦的老人瘸著拐杖走了過來,笑的臉上全是皺紋,雙手微微顫抖著,摸了摸傅肖肖的臉蛋,眼眶都濕潤了,“我的乖寶貝,爺爺終於見到你了。”
傳說中想孫子想到生病的爺爺,身體卻十分健康,還能親自出來迎接。
出來的這群人年紀各不相同,都穿金戴銀,散發著濃濃暴發戶的氣息,他們對待傅肖肖極其熱情,甚至還很諂媚,卻沒有多少真情,像是在演給彆人看。
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小孩子,十分奇怪。
蘇懷銘從管家那知道了不少事,但總覺得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被掩藏在了這些虛情假意下,他並不知曉。
傅肖肖年紀還小,就算他再自來熟,也招架不住這些,被圍在中間時,翹著腳尖朝蘇懷銘招手,十分無助。
蘇懷銘看著心疼,使勁扒開這群人,好不容易擠到了中間去。
傅肖肖立刻抱住了蘇懷銘的腿,態度十分依戀,跟剛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傅肖肖的爺爺瘸著拐杖,精神矍鑠,臉上兩邊的肉搭拉下來,不笑時十分古板,像是封建時代的大家長。
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麵,其他人立刻安靜下來。
傅肖肖的爺爺用目光審視了蘇懷銘,充滿了刻薄和嫌棄,讓蘇懷銘十分不舒服。
“你就是景梵的伴侶?”
蘇懷銘點了點頭,不卑不亢的看著傅肖肖的爺爺。
傅肖肖的爺爺仿佛看他一眼都覺得臟,什麼話都沒說,卻像是什麼都說了。
再看向傅肖肖時,爺爺立刻變了臉,笑著伸出手,慈祥的說道:“肖肖,爺爺帶你去找大黃玩,好不好?”
在這個家裡,傅肖肖跟爺爺最為親昵,又聽到大黃狗,立刻心動了。
但他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抬頭看向蘇懷銘,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依戀。
蘇懷銘沒有抬頭,就感覺到了一道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像針紮一般,充滿了惡意。
蘇懷銘並不在乎,笑著對傅肖肖說道:“讓管家叔叔陪你去。”
傅肖肖立刻去牽管家叔叔的手。
爺爺又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下地麵,還哼了一聲,以此來表達不滿,隻可惜,蘇懷銘並不把他當回事。
爺爺不想在傅肖肖心中樹立一個不好的形象,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隻能容忍管家這個礙眼的人。
管家知道他跟著傅肖肖是最正確的,但又不放心蘇懷銘,走兩步就要回頭看一眼。
蘇懷銘肩背單薄,獨自一人站在傅家的一眾親戚中間,像是落入狼群中的一隻羊,柔弱又無助,等待他的將是肆意的欺辱。
管家的心立刻揪了起來,他想要幫忙,卻見蘇懷銘衝他擺了擺手,讓他好好跟著傅肖肖。
管家糾結了幾秒,長長地歎了口氣,在手機上給傅景梵發了條消息,這才依依不舍地跟著傅肖肖走了。
等幾人的身影消失後,傅家的一眾親戚立刻恢複了醜惡的嘴臉,抱著手臂趾高氣揚的看著蘇懷銘,仿佛蘇懷銘是新來的端水小弟。
“走吧,彆在這站著了。”一個穿著紅裙,噸位極大,肉被勒成一條一條的中年女人,走到蘇懷銘麵前,嘲諷道:“你在門口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欺負人呢?”
蘇懷銘正想找個地方坐著,便跟著他們進了裡屋,這副樣子落在傅家人眼中,卻是好欺負的表現。
這果然是個封建大家庭,椅子是按照輩分擺的,依次落座,蘇懷銘隻能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傅家人虎視耽耽的看著他,擺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蘇懷銘並未有半點不適,動作自然地拿起了瓜子。
這些人加起來還沒有傅景梵的一根小拇指,有什麼好忌憚的?
見蘇懷銘悠然的嗑著瓜子,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坐在前麵一臉猥瑣相的男子立刻生氣了。
他拍了下桌子,毫不留情的指責道:“你個小輩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景梵也在胡鬨,像你這種在娛樂圈的戲子,怎麼能進我們家,傳出去真叫人笑話!”
蘇懷銘放下瓜子殼,看了猥瑣相的男子幾眼,認出了他的身份。
“二叔您好。”蘇懷銘笑著說道
看著蘇懷銘的笑容,二叔嘴角抽搐了兩下,那些罵人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尷尬地坐在椅子上,裝起了體麵人。
蘇懷銘眼仁偏圓,他笑著看人時,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並不像是厲害的角色,讓二叔和傅家人都放鬆了警惕
“您剛才的意思是,在娛樂圈工作的人配不上傅家的身份,但是……”蘇懷銘話音一轉,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廣告模特也是在娛樂圈工作的,那您為什麼那麼喜歡她呢,把她認成乾女兒,每周二周三晚上都要出去陪她。”
聽到廣告模特後,二叔的臉突然垮下來,麵色鐵青,瞳孔驚懼地顫抖著,用手指著蘇懷銘,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你彆胡說八道,我才沒認什麼乾、乾女兒!”二叔已經慌了神,說話結結巴巴,“我周二周三晚上出去是乾正事,你彆誣陷我亂搞男女關係!!”
蘇懷銘擺出無辜的表情,“我可沒有這麼說,乾爹和乾女兒怎麼會是混亂的男女關係呢?”
剛剛穿著紅裙的中年女人騰地站了起來,死死瞪著二叔,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身上的肥肉都在跟著晃,“你要死啊!我之前就奇怪,像你這種混吃等死的人,哪有做生意的腦子,還每周二周三都要跟人出去談生意,沒想到你是搞這種事!!”
女人的身形有中年男人兩倍寬,手臂粗壯,一巴掌扇了過去,中年男人差點站不穩,眼前冒金星。
中年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指責二叔。
二叔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她聽到蘇懷銘的話後,沒有求證,就直接信了。
蘇懷銘欣賞完了鬨劇,見二叔緩了過來,又悠悠地補充了一句,“你的乾女兒最近跟你兒子走的很近,畢竟妹妹和哥哥的關係會親近一些,說不定你們還會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