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荔開車回家,褚先生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摸著兩本結婚證,那愛不釋手的模樣,讓俞荔有些不忍看。她以為褚先生一直是沉穩的,對什麼事都漫不經心,整個人透著一種冷淡,直到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沒引起他足夠的關注。
原來他們結婚能讓他那麼高興嗎?
一時間,俞荔也不知道是不是後悔沒早點答應他的求婚。
回到家時,剛打開門,就聞到空氣中彌漫的食物的香氣。
接著俞荔見到圖爾斯和鄭助理從廚房跑出來,兩人身上都戴著圍裙,手裡還拿著正在清洗的食材,異口同聲地說:“恭喜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褚擷翹起嘴唇,眉眼愉悅,“謝謝。”
俞荔驚訝地說:“雪融,你怎麼來了?”
鄭助理的目光落在宛若冰雪融化般露出笑容的褚先生身上,這樣的褚先生太難得,忍不住多看兩眼,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你今天請假,我以為你有什麼事,就過來看看,恰好遇到圖爾斯去買菜,從他那裡知道你們今天要去登記結婚……”
可能是早就知道他們會走到這一步,所以對他們突然結婚一事,鄭助理接受良好,沒有任何的意外。
圖爾斯和鄭助理繼續去忙碌,俞荔則回房換件衣服。
等她換了一套居家休閒服出來,就見褚先生在滿屋子找東西。
“找什麼?”俞荔隨口問。
褚先生手裡捧著兩本結婚證,說道:“找能放結婚證的地方,這是我們結婚的證明,要好好地保存。”
俞荔:“……放保險櫃吧。”
褚先生哦一聲,覺得也行,拿著結婚證放到保險櫃。
然而放進去後,他又覺得實在不保險,萬一有小偷進來,撬開保險櫃,將它偷走怎麼辦?就算小偷不稀罕這東西,隨手一仍,或者毀掉它,豈不是心疼?
褚擷轉頭看了眼俞荔,決定還是放在自己的私人領域中比較保險。
那裡放著幾件東西,無不是他認為珍貴的東西,隻要他不死,就一定不會丟失。
俞荔看他忙碌許久,終於將結婚證放好,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同時也清楚地意識到,褚先生對結婚這事格外的重視。
見他忙著將剛才弄亂的東西擺好,俞荔走過去,趴在他背上,雙手圈住他的腰。
褚擷的身影一頓,沒急著起身,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想讓她趴得舒服一些,愉悅的聲音問:“怎麼了?”
俞荔道了聲沒事,又說:“突然就想抱抱你。”
褚擷嘴角的笑容一直沒落下。
他站直身後,將身後的人拉到懷裡,溫柔地納入懷裡,抬起她的臉,低頭就吻了過去。
秋日的風從窗外吹過,窗簾被風掀起。
直到她氣喘籲籲,他終於放開她,手指撫過她紅腫的唇珠,冰藍色的眸子滑過金色的暗芒,整個人的氣勢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俞荔呆呆地看他一會兒,心臟呯呯呯地跳著,終於轉過頭,不敢和他對視,小聲地說:“對了,我結婚的事,還沒告訴姑婆和安姨呢。還有鬱齡……”
說到好友,差點變成戀愛腦的腦子終於清醒幾分。
俞荔糾結起來,最後仍是決定先告訴安茹。
安茹接到她的電話後,半個小時就飆到俞荔的家。
恰好這時,圖爾斯和鄭助理也將所有做好的菜都端上桌,還開了瓶俞荔收藏的紅酒慶祝。
安茹像個女王一樣,大步走進來,目光在俞荔家逡巡,見到俞荔劈頭就問:“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俞荔乖巧地說:“昨天看到鬱齡結婚,我羨慕,今天就拉著褚擷去結婚了。”
安茹聽得一陣胸悶,忍不住惡狠狠地瞪向褚擷。
鄭助理和圖爾斯安靜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擾母暴龍,對於俞荔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的行為,一人一魔同時保持沉默。
他們都知道,其實一直想結婚的人是褚先生,但俞荔果然是個有擔當又寵男人的,不忍心褚先生被責備。
褚擷上前一步,開口道:“我……”
“你閉嘴!”安茹又瞪他一眼,雙腿叉開,教訓道:“結婚的事我不和你們計較,不過小荔枝是我看大的孩子,我不準有人欺負她!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如果你敢做出什麼對不起小荔枝的事,彆怪我心狠!”
褚擷:“不會的,我會對小荔枝好的。”
安茹冷冷地說:“你不用和我保證,隻要做到就行。”
男人嘴上說得多好聽都沒用,隻有時間才能證明男人在結婚後是人還是畜生。
俞荔見警報解除,親親熱熱地拉著安茹,“安姨,午飯已經做好了,你也坐下來吃點,這是雪融和圖爾斯做的,圖爾斯的廚藝非常不錯,可好吃了……”
圖爾斯殷勤地添了副碗筷,又給安茹倒了杯紅酒。
他這會兒也看出來,安茹不僅是俞荔的經紀人,同時也是娘家人,得討好。
安茹作為娘家人,坐在首位,氣場大開。
喝了杯酒後,她就問今天新上任的夫妻倆,結婚以後的打算。
俞荔說:“我當然還要繼續拍戲,這個不會變的。至於結婚的事……我想過段日子先宣布我有男朋友,然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透露結婚的消息。”
既然已經結婚,俞荔就不想一直藏著掖著。
安茹點頭,沒有乾涉她的決定。
接著褚擷說:“等我存夠錢,就舉辦婚禮,我要給小荔枝一個盛大的婚禮。”
安茹嘴角一抽,她知道褚擷的情況,這個存夠錢的意思是,要存多久?難不成沒存夠錢,就不舉辦婚禮了?
“我現在已經存了一百多萬,一年後應該能存更多。”褚擷老實地說。
安茹意外地看他,謹慎地問:“你哪裡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