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禦玩味的聲音又變得嚴肅起來,說要告訴她一件事。
他如此鄭重而認真地說,讓夏梔的心不由變得忐忑,直覺告訴她,他要說的,一定是特彆重要的事情。
“今天在宴會上,我被林可彤陷害了,她在我酒裡下了藥,喝完那杯酒我就開始頭暈…………”
江禦詳細地告訴了夏梔事情經過,她聽到時,心臟緊張得都提到嗓子眼裡。
她在聽到前麵時,差點以為江禦是要失身了,直到最後聽他說:“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卻對彆人說我非禮她,你說這可不可笑。”
“確實是挺可笑的。”夏梔附和著他說。
江禦停頓了下,繼續問:“你相信我是被陷害的嗎?”
“當然信了。”夏梔回答得毫不猶豫,“她對你死纏爛打追你,你都懶得理她,要是想非禮她,還非挑那時候?”
“看來你的思維還是挺清晰的。”
“彆說我了,你趕緊說說你準備怎麼解決?總不能任由她汙蔑你吧?”
“當然不可能。”江禦立刻否認,說他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夏梔在那頭歎了口氣,“看來長得帥也是挺危險的一件事兒,容易招爛桃花。”
“這次是我放鬆警惕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遭人暗算。
和夏梔簡單地聊了幾句,江禦掛斷電話,接著打給自己認識的一個人。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將宴會上的那位侍者找出來,他當時有注意到,他的側臉上有一顆痣,有這樣一個特征再加上管家那邊的資料,找個人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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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天時間,江禦終於在隔壁城市發現了那位侍者的下落,他也是怕被他找到,搭順風車離開的溫城。
找到他以後,江禦簡單地嚇唬幾句,他就全招了。
林可彤也沒給他太多好處,就給了五萬塊,讓他把她手裡那杯酒端給江禦。
江禦將他所說的錄音,之後找了專業的律師,以誹謗汙蔑罪起訴林可彤。
林家收到訴狀,都不敢相信,江禦竟然把這事兒鬨到了法庭,看來是掌握了證據。
沒過多久,他們又收到了一支錄音筆,裡邊完全交代了林可彤的“犯罪”事實。
林可彤作為被告人,在第一時間飛到了國外,林家人找到江老爺子,向他道歉,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江老爺子拒絕接受,哼了聲道:“我孫子的名聲都被你們壞掉了,一句對不起管什麼用?你們該拿的精神損失費什麼的,一點兒都不能少。”
雖然他們江家不缺這點錢,但江老爺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好好一個宴會都被搞破壞掉了,令他顏麵掃地,這是一句對不起能贖回的嗎?
江禦並沒有過多的心思去和林家人糾纏,夏梔剛剛放暑假,他考慮到她的行動不便,準備去接她來溫城。
七月天的首都,燥熱無比,空氣裡似乎有熱浪翻湧,太陽炙烤著大地,都要融化了似的。
江禦進去青大,來到女生宿舍樓下,給夏梔撥了電話。
不多時,夏梔和戚箬一起從宿舍樓裡出來,戚箬幫夏梔拿著行李。
立刻上前,江禦幫忙接過來,對戚箬說了一聲:“謝謝。”
戚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舉手之勞。”
江禦帶夏梔去乘坐飛機,他訂了頭等艙,想讓夏梔舒服一點。
飛機緩緩啟動,夏梔的耳朵漸漸出現不適。
江禦提前備好耳塞,給她塞進去,堵住了她的耳朵。
過了一會兒,那種不適感漸漸消失了。
夏梔閉眼靠在江禦的肩膀上,喃喃對他說:“昨晚我做了一個特彆不好的夢。”
“嗯?是什麼?”
“夢裡我得了一種不能照鏡子的病,一照就會死。”
江禦聽聞,心臟驀然緊縮了下,他不解地追問:“怎麼會有這種病?”
“嗯,被自己美死的。”
合著她是給他講了個冷笑話。
江禦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不出來,你還挺幽默的。”
“那是當然。”
夏梔的眼睛裡浮現出了傲嬌的神色,她無聲地抱住他的腰,說:“江禦,我很怕離開你,為了你我也想好好活著。”
“乾嘛要說這麼傷感的話?”江禦擰眉,“我們倆一定會好好在一起的,不要多想。”
“女生就是容易胡思亂想啊。”夏梔仰頭看他,“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特彆矯情?”
“不會,我隻是比較煩惱自己不會安慰人,你向我表達內心的想法,我都不知道怎麼勸你。”
夏梔聽聞,眼中溢出笑意。
“不需要你勸呀!有的時候女生嘟嘟噥噥說一通,隻是想發牢騷罷了。”
江禦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如何理解女朋友的想法,是我需要終身去研究的課題。”
夏梔聽他講得如此一本正經,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