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醉不歸。”
憑什麼他們的新娘子像鬼一樣,他的新娘子美若天仙。
蕭定安連跟林曉打聲招呼的聲音都沒有,就被這些人架走了。
等這些男人一走,女眷們便湧了進來。
“我是陳中軍(官名)的妻子,我姓蔣,蕭夫人可以叫我陳蔣氏。”
林曉一愣,隨即點頭向她打招呼。
另一女眷也過來介紹,“我是周左掖(官名)的妻子,我姓武,蕭夫人可以叫我周武氏。”
大家接二連三介紹自己,林曉記性再好,一下也記不了這麼多。
等她們打完招呼,就有嬤嬤過來催促,“各位奶奶,前麵開席了,你們快些去前麵吧。郡主還要歇息呢。”
女眷們便各自離去。
等她們離開,林曉才有空將頭上沉重的鳳冠拿掉,真的太重了,她脖子都快壓斷了。
她到耳房洗漱,出來後,嬤嬤送來吃食,“郡主,您先用些吧。”
林曉點頭,簡單用了些,填飽肚子。巧兒將碗筷撤下。
林曉才有空問嬤嬤,“不知嬤嬤是?”
這嬤嬤上前行了大禮,“老奴是榮華夫人特地從宮裡派來伺候國公和郡主的。老奴姓叢。”
林曉點頭,“叢嬤嬤,以後就由你來管著後院規矩吧。”
叢嬤嬤見她沒有反對,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一身醉酒的蕭定安被勝邪扶著進來。
他迷蒙雙眼,看到屋裡有人,便示意她們全都出去。
叢嬤嬤提醒,“國公,還沒有喝交杯酒,吃桂圓呢?”
蕭定安拍拍腦門,到耳房洗漱了下,衝淡身上的酒味,才邁步進來。
林曉看他腳步沉穩,不像醉酒的樣子,暗暗鬆了一口氣。
喜婆被叢嬤嬤叫進來,給他們一人端一杯酒。
在喜婆唱吉祥話的祝福聲中,兩人手挽著手飲下一杯酒。
末了,喜婆又端來桂圓、花生和棗子,寓意早生桂子。
林曉便在他們催促生中吃了幾顆桂圓、花生和棗子。
最後,又端來一盤生餃子。
林曉在羞羞答答中回答喜婆的問話,“生”。
儀式結束後,下人們相繼離開喜房,林曉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真是累死了。
林曉笑盈盈看著蕭定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衝他撒嬌,“我累了。你過來給我揉揉。”
蕭定安微微有些驚愕,她這使喚人的態度也太自然了吧?
看著她嬌嗔的小臉,蕭定安心神蕩漾,腿不受控製走過來。
蕭定安手上有勁兒,動作幅度極大,揉得林曉舒服得不成,愜意地哼哼。
蕭定安見她喜歡,手下又加重幾分,“怎麼樣?”
林曉點頭,毫不吝嗇,“太會按摩了。以後你要多給我按按。”
蕭定安微微一怔,“你在家都是如此嗎?”
林曉回頭,“什麼意思?”
“就是這樣吩咐男人做事?”蕭定安一言難儘。他也不是不能幫她按,可是這不是下人做的活計嗎?他好歹是一家之主。
林曉麵對麵,捧著他的臉,“你知道我爹娘為什麼如此恩愛嗎?”
蕭定安搖頭。
“因為我爹娘是平等的。從內到外皆平等。”林曉拍拍他肩膀,“從今天開始,你要收起你的大男子主義。疼自己的媳婦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幫我按摩肩膀,我幫你按摩。這是夫妻間的情趣。”
蕭定安就哪裡見過什麼恩愛夫妻,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聞言也不犟嘴,呆呆點了下頭,“好。”
林曉見他這麼乖,忍不住摸摸他發紅的耳朵,入手之處便是滾燙。
美人在懷,還笑得如此甜蜜,他哪還忍得住,化作餓狼撲了過去。
一夜好夢。
第二天醒來,林曉意識回神,發現身邊已經沒人。
“巧兒?”
外麵有人進來,蕭定安笑道,“快起來吧。我們還要進宮謝恩呢。”
林曉身體像被碾過似的,一動就疼,可她還是自己穿衣下床,蕭定安看到她這動作,“讓下人來吧。”
林曉搖頭,“不用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能動就自己動吧。”
雖然如此,可蕭定安瞧她實在可憐,走過去,幫她穿衣。
畢竟沒穿過女子衣服,他有些手忙腳亂,好在林曉指揮得當,他也不是笨人,還是將衣服穿好。
林曉到耳房洗漱,出來後又坐在梳妝鏡前化妝。
這次她不是自己來,主要是她不會梳古代女子發型。
巧兒進來,很快就給她梳好發型,戴上發冠,再化上美美的妝容,讓人眼前一亮。
上轎子時,林曉突然想起來,小聲問他,“昨晚咱們辦事的時候,外麵是不是有人伺候?他們能不能聽到?”
蕭定安點頭,“當然有啊,要不然我要水,他們怎麼會聽到。”
林曉氣得小臉通紅,她昨晚那麼疼,嚷嚷出來,豈不是下人全聽到了?
蕭定安也有些尷尬,小聲道,“沒事的。他們嘴很嚴,不會傳出去的。”
林曉癟嘴,雖然不會傳出去,可被外人聽到也很彆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