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有貓膩?(1 / 2)

薑久盈心裡是認定了這個永安侯的幼子有問題的,但是她看在正興衝衝盤點著如何給她收拾嫁妝的寧氏,想勸的話就咽了回去。

不找出點這個男人不妥的證據來,空口白牙的,如何勸得住?

古代消息閉塞,想從京城下手打聽,遠水解不了近火,薑久盈眼珠子一轉,把主意打到她二哥身上。

薑承輔這個中二青年,帥哥美女都愛看,聽寧氏的意思,她之前已經在永安侯夫人身邊,見到過芝蘭玉樹的袁曆樟。

端得是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又難得目光清正,絕不是耽於酒色之徒。

不如請二哥出麵,她女扮男裝跟著去看看。假的總得是假的,就不信了,她親自出馬,能看不出袁曆樟的不妥!

當務之急,是勸下寧氏,可彆在她還沒查出點什麼之前,稀裡糊塗定了親!

要知道,古代訂婚書是要送到官府備案的,輕易毀不得親,而且無論以任何原因退婚,總是女方承受的流言蜚語多些。

寧氏再被永安侯府的金字招牌砸得暈暈乎乎,也不可能連一個人最基本的品性都看不出來,就匆匆想為女兒應下這門婚事。

要知道她當時費了多少力氣,才忍住當場答應下來的衝動,女方家嘛,總得矜持一二,便推說回去與夫君商議,這才望眼欲穿地回了正房,等待薑文遠回府。

可惜,一連幾天,衙門公事繁忙,薑文遠並沒有回府,她這一肚子的話沒了傾吐的對象,憋得那叫一個難受,隻能通過不斷外出飲宴,找那與京城來往密切的人家,旁敲側擊打探打探永安侯府上事。

今天正好趕上女兒過來請安,一時沒忍住,便在女兒麵前露了口風。她並不知道,這幾天她的反常,早讓女兒猜出個七七八八。

在寧氏看來,雖婚姻大事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般當事男女雙方並不需要非得有感情基礎,同意不同意完全不重要。

但薑家人口簡單,他們對孩子的教育方式是男的嚴女的寬,男人以後要頂門立戶,養活妻兒老小,薑家男兒勢必要考功名,想不用功都不行。女兒就儘量順著她的意思。

其實古代的大家閨秀活得一點不輕鬆,小的時候要學琴棋書畫等文化知識,她們婚嫁的階層肯定也是士族往上,總不能當個睜眼瞎。

再大些就要學習管家之策,馭下之道,以備出嫁之後主持中饋。

薑久盈其實哪個都不想學。她與同知家的七姑娘潘嘉欣交好,那姑娘長她一歲,已然定下人家,再過兩年便要出閣。

潘嘉欣算是高嫁,男方是望族大姓,流傳幾百年下來,彆的不論,家裡規矩是頂頂多的,她現在跟著夫家專門送來的教養媽媽學規矩,輕易邁不出家門,薑久盈已經有近三個月沒見過她人,隻通過書信來往。

信中就差字字血淚了,怎麼走怎麼坐怎麼吃飯也就罷了,甚至怎麼哭,都得重新學!

薑久盈生生打了個寒顫,發誓以後她絕對不嫁五姓七望!

她從沒想過要高嫁去受罪,隻想讓父母給她挑個家世簡單,當個小官的夫婿,最好家裡再有個年過三十五無子方能納妾的族規才好。

所以於規矩一道上,她的要求就是能見人,在外人麵前裝得像個淑女,不能丟了父母的臉。沒外人的時候,堅決奉行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原則!

寧氏知道女兒憊懶的性子,一度懷疑人生。她是個真正的淑女,教養刻進骨子裡,薑文遠也是個端方君子,怎麼養出個女兒誰也不隨。

但是沒辦法,怎麼想把女兒掰正都沒用,最後自己也被帶進了溝裡,沒外人的時候穿著女兒敬上的葛布家居服,配著羊皮底杭綢麵拖鞋,歪在美人榻上吃水果撈,再由個嘴巧的女使說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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