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都知道他有了大造化,豪富且顯貴起來,這一切都是狗爺帶給他的。
“來人。”趙東笞見田廣一點都認不清當前形勢,還敢嘴裡不乾不淨,定是要給點顏色看看,才肯好好說話嘍。
立刻就有一位侍衛上前,隻見他稍一動作,輕微哢嚓一聲,緊接著田廣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隻手臂已然斷了。
額頭上瞬間冷汗直冒,田廣喘著粗氣,疼得直哆嗦,半跪在地,眼中終於出現懼意。
“我再問你一遍,狗爺在哪?”趙東笞依然神情淡淡,看田廣的眼神倒像在看一條狗。
田廣閉嘴不言,第二隻胳膊應聲而斷。
薑文遠和趙東籬都被震在當場。
薑文遠心想:這審訊方式真是簡單粗暴,卻也相當有效,自己要是能複製過來該有多好。
趙東籬腹誹:誰說我大哥謙謙君子,最是有耐心不過的人了,且讓他來看看這一幕,這叫君子?這叫有耐心?騙鬼去哦!
疼疼疼疼疼……兩隻胳膊被硬生生折斷的疼痛已經將田廣淹沒,他再次聽到那人又問“狗爺在哪”時,忍不住渾身發抖。
媽呀,身後剛剛折斷自己兩隻胳膊的人已經又上前一步,如果自己再不開口,恐怕腿也保不住了。
“我說!我說!”在對方的手抓住自己腿時,他終於還是扛不住懼怕,聲淚俱下地回道:“狗爺每個月初三都會派人來取貨,我並不能聯係到他,隻能等他派人來喚我。”
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話。他隻是狗爺身邊最普通不過的一員小將,隻不過他很有眼色,人也機靈,所以有些時候,狗爺需要人手,會來找他而已,根本不是他吹的那樣,與狗爺稱兄道弟。
這幫人若真是官,恐怕狗爺這回要踢到鐵板了,自己也會隨著這條船一起沉下去。
每月初三?那豈不是剛剛過去?
不對!趙東笞望向薑文遠懷裡的荷花。
如若每月初三前來取走他們收集來的孩童,為何荷花還在此處?他向自己的侍衛招招手,他侍衛也不廢話,手起腿斷。
“你不老實。”
簡單的四字陳述,不是疑問,而是確定。
“小的不敢,小的沒有。”這回田廣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為了保住僅剩的一條腿,如狗般在地上蠕動,為自己分辯:“這回狗爺不知為何,遲遲未來。並非小的欺騙大人。”
說話說一半,還以為能蒙混過關,他也是活該。
聽聞狗爺本月還未曾前來,趙東笞跟薑文遠一商量,留下人手在此處守株待兔,他們先退回徽州,等等其他地方的人馬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