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弟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抬抬屁股是想拉屎還是想放屁,趙東笞都門清的很,哪能不明白小弟這字裡行間的含義是什麼。
呦呦~~終於開竅了,也是件好事,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而且……趙東笞的眼神暗了暗,自己老娘是個什麼貨色他更門清,愛孩子是愛孩子,但是碰到娘家,那就沒底限縱容了。
傅家早已經敗落,母親在父親那裡沒有得到的安全感,就總想著從娘家找補,無腦地供著他們,且看看都供出了些什麼。
賣光了家產,便惦記上了祖產,連祭田都敢打主意,真不怕老祖宗半夜來教他們做人。母親掏光了自己的嫁妝,又盯上不少公府的產業,愣是螞蟻搬家般的毅力,養著一群蛀蟲。
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罷了,哪個勳貴家沒點子廢物,偏一個個花錢也大手大腳,明明窮得都要當褲子了,還裝大爺充大款,有本事彆掛公府的賬啊?
趙東笞不禁冷笑,男人們沒有出身沒有進項,想複製母親的路,把自家閨女送進高門大戶。
嫡長子,未來是要襲爵的,國公世子夫人,是一般人能當的?傅家那沒家教且貪婪成性的表妹好大一張臉,爬床不成,居然還反咬一口,要不是母親在他猶如吃人一樣的目光裡妥協了,現在他也學趙東籬,躲得遠遠的!
父母都是不靠譜的,孩子們表示壓力山大。
最終趙東笞求得官家賜婚,與現在的妻子成親,母親便把目光轉向了趙東籬。可趙東籬頑劣,人家傅家還看不上。
眼見著傅家又有表姑娘長成,他們也明白彆家的權貴又不眼瞎,終於連以前看不上的,都入了他們眼,將主意又打到小弟身上,而母親因為大兒子的親事未成,居然覺得愧對娘家,這次看那架勢竟有幾分默許之意。
趙東笞正內心警鈴大作,準備防賊一樣防著母親,又頭疼該不該立時選個好姑娘給小弟定個親時,就接到了信。
越看越想開懷大笑,這不就是瞌睡遇到枕頭嘛!今天上衙,便先跟薑文遠透個氣。
這實在算是一門好親,薑文遠沒有拒絕的理由。定國公府嫡公子啊,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可趙東籬這孩子的性子他也有幾分了解,是個跳脫的,也許不過一時心血來潮,覺得女兒新鮮有趣,說不得等過幾個月,他碰到更新鮮更有趣的,很快就會丟開手。
說到底,女兒還小,趙東籬也不在京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過是趙東笞自以為,如此說兒女親事,太過草率,薑文遠隻能推說從長計議,趙東笞沒再多說。
小弟如果要說親,定國公府國公與國公夫人俱在,沒有長兄出麵的道理,趙東笞有心先與父親通個氣。
隻要在麵對傅家人時,他們父子幾人總能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