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忠臣之後(2 / 2)

戚氏如果久不出門,羅龐氏如何找到此人的?還一堵一個準,在那麼偏僻的小巷子裡將人堵個正著。

“據羅龐氏所言,她是打聽了哪家府裡有聾啞兒,又一直躲在廣安伯府不遠處,親眼看到了戚氏身邊帶著的孩兒就是她兒子,這才上前要人的。”

這番解釋,薑文遠有些不大相信,要不是前幾天正趕上曾若海的忌日,戚氏親自領著兒子燒香,她下次再出來,估計得等三個月後,先考生忌之時再出來。

怎麼這麼碰巧一年中為數不多的出門日子,就讓羅龐氏撞上了呢?要知道,她才剛剛到京城十餘日,正常人連買日用品的店鋪可能都沒找到呢,她倒直接摸上廣安伯府的大門了。

羅龐氏到底是不是在撒謊,薑文遠已經著安慶府繼任通判查明上報了,相信不日就會有消息。

眼下,最主要的事,便是確定現在廣安伯府的三房小公子,到底是誰的孩子。

“為父是想過用滴血認親的,但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輕易損傷,就怕廣安伯府的人不願意的。”

得~~~又是一個最最常識的問題了。

“爹爹審案這麼些年,您覺得滴血認親靠譜嗎?”

“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仵作們不是一直在用嗎?”

薑久盈也不想費力解釋什麼血型啊之類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吩咐張媽媽出府一趟,雞鴨魚肉都可著新鮮的買來,又找來位外院的仆從,各取幾滴血,分彆兩兩放在不同的清水碗裡。

然後就剩下薑文遠看著一碗碗或早或晚都溶到一起的血陷入了沉思。

事實勝於雄辯,總不至於這些雞鴨魚肉與仆從有血緣關係吧?

薑文遠覺得自己的整個三觀都被重新塑造了,一直到給父親請完安,昏昏沉沉地回了屋,都沒緩過勁來。

薑久盈沒有打擾父親,讓他靜靜思考。給了那個仆從塊碎銀子,後者喜滋滋走了。

她讓張媽媽把剩下的食材帶走,寧氏已經把小廚房的用具采買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兒就開個火吧,她已經挺長時間沒有吃過張媽媽做的菜了,甚是想念。

當天的哺食,他們三房五口人是一起用的,一家人終於整整齊齊,對著幾盤張媽媽的拿手菜大快朵頤,就連平素對吃不講究,給啥吃啥的大哥,都不由自主添了兩次飯,最後吃撐了。

飯畢,換上清茶,一家人圍坐聊天,薑文遠剛從偽科學帶來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不由心有戚戚,隻要想想,曆史的長河中不知道多少人將滴血認親奉為圭臬,這其中的冤假錯案......

不敢想,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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