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外麵出了什麼案子了?”薑久盈這深閨無聊啊!才回來沒幾天,就開始懷念回外祖家的美好時光了,每天坐著烏篷船,徜徉在山水間。
現在隻能被拘進這小小一個院落,唉!
能聽聽外麵的事,參與破破案也好啊~
“那得問你爹爹去,你說你一個女娃娃,聽到外麵死了人,竟一點也不怕,莫不是我當初生錯了你的性彆,你合該是個男孩子才對。”
“哦?有什麼想問爹爹呀?”薑文遠的生物鐘還算規律,沉睡一個時辰,便又醒了,再睡便會頭疼,手頭又有活計放不下,他索性過來寧氏的院落,吃個並不算早的朝食。
“爹爹,聽說外麵發了案?您半夜都得出去的,是什麼大案嗎?”京城裡,能半夜將個刑部郎中從被窩裡挖出來的,會多刺激?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黑衣刺客?像趙東籬身邊,非墨那般身手的?薑久盈可是見識過他完全違背物理學原理的一個旱地拔蔥,直直飛到樹頂上去。想來無聲無息取個首級也不是難事。
亦或有人造反?都是龍子鳳孫,龍椅卻隻有一個,沒坐上的,多多少少得有點不甘心,想要造個反,換換人當皇帝?糾結一幫被從龍之功衝昏頭腦的勳貴將領,直奔皇宮而去?
再更離譜點,與誰有仇,越想越氣,終於趁著月黑風高殺人夜,翻牆去手起刀落,滅人滿門,連栓著天生不愛叫的大黃狗都不放過?
京城嘛!得發點大案要案才配得上一國都城的尊嚴才對。
幸虧薑文遠不知道自家閨女的小腦袋瓜裡都胡思亂想些什麼,不然肯定一個暴栗敲在她頭上,非禮勿想!
“是出了點事,死了三個人。”薑文遠一邊喝粥,一邊與女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案子。
聽說是三年來每年都在春季殺三個人,而且作案手法都是清一色地放乾受害者的血,薑久盈來了興致。
“爹爹,可是此時有什麼風俗?這人血,是能治病還是能驅魔?”古往今來,血液似乎都被蒙上了神秘的力量,尤其是人血。
無論是某些精神病患還是假和尚道士,似乎都對人血的使用有著極端的執著,要麼弄來自己喝,要麼弄來做些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某些儀式,裝神弄鬼,不知道是騙自己還是騙鬼神。
他們堅信乾淨健康的人血液也是乾淨的,擁有著淨化的力量,而與之相反,如果一個人過於邪惡或者身患重疾,那他的血液肯定也是不潔的,放出一部分,便能使人改邪歸正亦或百病全消。
可薑久盈十四歲了,以前卻從未聽說過安慶有這樣的習俗,在中醫盛行的神州大地上,難不成還有人愚昧無知,像中世紀的西方社會一樣,篤信放血能治百病,人血可以煉藥的荒誕言論嗎?
那些中世紀失血而亡的病人表示想罵娘。
“為父並未聽說過,不過這也算是一個調查方向。”凶手為何要殺這些人,三年來刑部一直沒有查清楚,薑文遠覺得放血殺人的方式對凶手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