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聽的道理不懂?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不知道?
慶平見到他時,也是一愣,旋即就想起了被她打發下去煎藥一事,心中也很懊惱自己蠢笨,怎麼把他給忘了。
因事涉絕密,她將所有仆從都遣了下去,身邊暗衛又全部放出去為她辦事,如此,秦太醫便輕輕鬆鬆站到了她的廳堂外。
絕不能放過他!但直接打殺肯定不行。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秦太醫醫治不利,故意差點害死慶平公主一事。
再之後,秦家抄家滅門,慶平公主的隱患消除。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秦三姑娘逃出生天,甚至在姚鏡均的幫助下,去天牢裡探了父親一回,將這血書留了下來。
普普通通一個醫療事故的小案子,哪怕得罪的是皇家,皇帝也並未下令禁止探示,倒叫秦三姑娘鑽了空子,最終這份證據輾轉到了玉腰手上。
血書上寫的很詳儘,甚至還有與公主交談的另一位女子的身份:曾經趙太妃在宮中時,身邊的大宮女朝陽!
臥槽!
趙東笞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都在想,要不要殺了玉腰滅口。
“血書可還在?”趙東笞臉色不善,想問問這份要命的證據還留著呢沒。
“在,我出來尋姚家人並未帶在身上,此時應還放在風華居內。”玉腰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竟不知嗎?”
“不知什麼?”
“三天前,風華居突遭大火,已經被焚毀了。”連帶著,帶走了六人的性命,那老鴇已經被收押,便是東家恐怕也得脫層皮。
“什麼?”玉腰驚呼出聲。雖然她不喜為妓的生活,但老鴇並未苛待,姐妹之間也並無生死大仇,聽聞慘劇,當然難過。
難過之餘,更有悔恨。
三天前,不正是她被送入長公主府的時間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場大火是何人所為。
為什麼?明明他們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便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可能,也要趕儘殺絕嗎?他們的命,真的比草都輕賤嗎?
玉腰悲從中來,不由淚流滿麵,跌倒在地。
她斷斷續續地抽泣地說:“並、並不在我房裡,埋在後院,桂花、桂花樹下。”這麼要命的東西,她房間又小,還時常人來人往,很不安全,於是便趁著清晨樓裡上下都睡得沉時,將血書裝進鐵盒,埋在了樹下。
這倒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驚嚇了,唯今之計,還是先將東西取回來為妙。
至於玉腰,既然長公主已經知道血書的存在,雖然沒有找到,但是玉腰跑了,她不可能沒有動作,肯定是要尋人的。
因此她絕不能顯於人前,還是得先好生看管起來,此事交於世子夫人去辦。
當天晚上,暗衛借著夜色掩蓋,從被燒糊了的桂花樹下,取回了血書。
趙東笞看完,親手將它又尋了棵樹埋下,至於以後它還能不能重見天日,就看安王在其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