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李高地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李滿倉的下麵的求情,隻問道:“你也想不孝?”
李滿倉嚇住了,不敢再開口。
於氏眼見李高地要動真格的,再站不住,當即哭訴道:“當家的,滿園不懂事,你教他就好。”
“這俗話說的好,‘胳膊斷了得折在袖子裡’!”
“這要是經過了族裡,給小輩們知道了,你叫滿園以後可咋做人啊?”
李高地眼見滿園都捅下這麼大簍子了,於氏卻還隻想著替滿園隱瞞,當即就氣不打一出來,連於氏都罵上了。
“我說滿園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知道理?原來根源都在你這蠢婦身上!”
“剛你說啥?說胳膊折了得藏在袖子裡?”
“可這得滿園他有個袖子啊!”
“滿園嶽家的事都過三個村子傳回咱們村了,你以為咱族裡人會不知道?”
“族裡既知道了,卻見咱們還裝聾作啞,作不知道。”
“你覺得咱家在族裡還有臉?”
“到時不說滿園的臉,就是我的臉都丟光了!”
在丟滿園的臉和自己的臉之間,李高地果斷地選擇保全自己地臉。
李高地越想越氣,氣得上前啐了於氏一口,方接茬罵道:“呸,攪家星,長舌婦!”
“放著親生的兒子不好好教,一天到晚隻知道搬弄是非。”
“這幾天沒少跟人說滿囤不敬你這個後娘,節禮隻肯送一套衣裳的布!”
“現到了滿園,你親兒子這兒,他過節連塊布頭都不肯給你,你咋就不肯跟人說了?”
於氏為李高地罵得無地自容,當下氣血上頭,嘴裡叫道:“天啊,我活不了了!”低頭便即向桌子角撞去。
李滿倉正站在桌前,見狀,立搶過去抱住了於氏的腰,哭叫道:“娘,你不能啊。”
“您這樣,可是要叫爹和我們以後怎麼活?”
李滿園此刻也是悔不當初,連忙跪爬過去,抱住於氏的腿痛哭道:“娘,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看著眼前哭成一團的三人,李高地雖餘怒未消,但也罵不下去了,他也不想於氏真的尋短。當下無奈的歎氣一聲,自顧地出了門。他要尋個僻靜處,好好想想,家裡這些煩心事。
眼見李高地出了門,李滿倉心舒一口氣,和李滿園一起把於氏扶進了房躺上了炕,然後又叫郭氏送了茶進來,喂了於氏兩口,方說道:“娘,你放寬心。”
“爹剛隻是氣話,你彆放在心上。”
“這麼多年,爹是啥脾氣,您還不知道嗎?”
“咋今兒就想不開了呢?”
於氏喝了兩口熱水,心裡明白了一些,她知道她今兒迷糊的根源還在李滿園身上。
滿園,即便是無心的,但還是真的傷到了她。
“滿倉啊,”於氏疲憊地開口:“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明白著呢。”
“我剛隻是氣不過。氣不過滿園這麼大了,做事還是這麼顧頭不顧尾。”
“連帶著我也沒臉。”
“娘,兒子不孝。”滿園除了這句話,再不知道還能說啥了。
“滿園,”於氏轉與李滿園道:“你爹說話雖然難聽,但有句話確是對的。”
“我沒教好你。”
“我以前老想著你還小呢,便即就老縱著你,縱出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
“剛你爹讓你哥領你去見族長。”
“你這就去。”
“若真等事情傳開,族裡治你更狠。”
於氏一直是個明白人,不然,也不會拿捏住李高地和李滿囤這麼多年。今夏,若非於氏私心,搞了分家這出,李滿囤一家想脫離於氏的掌控還真不容易。
李滿倉同李滿園出房時,留意到錢氏已不在堂屋。他想了想,便去找了郭氏,讓她看著點錢氏,彆出意外。
郭氏已知錢氏得罪死了於氏,心裡正是開心,當即便點頭答應––有了錢氏這片綠葉,方能在婆婆跟前襯出她自己這朵紅花。
李滿倉領了李滿園見了族長李豐收。李豐收聽了事情起尾,便即叫了族裡的幾個同輩兄弟,一起去祠堂合打了滿園十板子。
祠堂裡出來,族裡便即就都知道李滿園因聽信枕邊風抬嶽家壓父母自行去族裡請罪,挨了家法板子。然後,不久,村裡也都知道了。
因是滿園自行請罪,所以村裡傳出來的話裡都帶著對滿園知錯能改的讚賞和李氏一族族風清明的讚譽。話裡唯一一個受人詬病的,隻是一個錢氏––她唆使丈夫送私財給娘家,德行敗壞。
後來,這話傳回李滿園嶽家耳裡,當即把錢氏的爹錢多有氣得一個到卯。他脫下身上的衣服,直摔到錢氏她娘肖氏臉上,罵道:“沒開眼的村婦。”
“女兒女婿難得孝敬一件衣裳,也要到處顯擺。”
“現在好了,全村都知道你女婿為衣裳挨了板子,你還顯擺嗎?”
“都是你這張破嘴,若因你累了我錢家其他女孩兒的婚嫁,我一準拿針將你嘴給縫起來,看你再怎麼顯擺?”
錢肖氏無故得一場埋怨,心裡暗恨,恨親家李高地行事狠毒,敗了她家和女兒的名聲。
作者有話要說: 子曰:三人行,必有豁胖。
發財了,不豁胖,不科學。
恭喜李滿園喜提本文第一個豁胖神雷––丈母娘豁胖爽,女婿遭殃慘,大家鼓掌……
至此,本文開啟豁胖種田新篇章,故本文又名《種田豁胖記》、《種種田豁豁胖》 、《每天都要霍胖》、《愛生活愛豁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