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到圓池那兒就行。
看完池子,曉樂和顯真又把水閘關上。謝尚看著又道:“這水閘雖說以後在方池修好後還要改,但現在就這麼佇著也不好看。不管什麼移栽哪裡先搬幾塊石頭來擋一擋。”
雖然石頭不好找,但曉樂和顯真還是趕緊答應。
看到兩個小廝麵有難色,見多識廣的紅棗給出主意道:“老爺,這石頭難尋,依我說,咱們家砍了這麼多竹子,倒是拿竹子搭個小竹屋,還能護著這閘冬天不遭冰雪。竹屋外再移栽些竹子做掩護,保管看不出來。”
她前世小區的變電房就是這樣乾的。人即便走近不留意也隻以為是處竹林。
謝尚聽著有理,立改口道:“那便就改搭竹屋吧!隻是要快。明日天黑前就要打好!”
回到正院,謝尚接過紅棗遞來的熱手巾笑道:“照這個進度,上凍前兩個池子一準能夠建好!”
“隻亭子的隔扇門不說雕花了卻是來不及上漆了。”
“雕花雖說來不及,”紅棗安慰道:“老爺,你喜歡什麼花但叫人畫了貼在門板上也就是了!”
“就是想要紅也容易。亭子前掛兩個紅燈籠。”
想起那年她爹買的兩個紅燈籠,紅棗忍不住笑道:“到時彆說亭子紅了,隻怕連泉水也紅了呢!”
謝尚沒有彆的辦法隻得點頭道:“臨時先這樣辦吧!”
“不過莊子那邊讓人量了尺寸,再做一套。必是要趕過年把這沒雕花沒上漆的隔扇門都給換掉。”
“這京城的冬天原本就蕭條,這亭子屋頂本已沒有琉璃瓦,這門可就不能再馬虎了。”
謝尚如此偏執,紅棗也是沒轍,隻得答應。
謝尚又道:“正好下午得閒,我便就把雕花的花樣畫出來——這亭既有八角,對應十六扇門,那我便畫一副梅蘭竹菊,正好一樣四幅,可謂是四四如意。”
紅棗含笑看著謝尚,心說:你高興就好!
飯後畫圖。畫好四幅圖,這天就暗了。紅棗乘機和在畫案前站了一下午的謝尚道:“老爺歇會兒
吧,這眼看就要晚飯了,我叫人蒸了八爪鼇來給你吃!”
謝尚點頭道:“再溫壺黃酒,你陪我喝。”
…
早起謝尚上衙,紅棗讓樹林叫了從新莊子帶來的幾個小廝道:“雖說你們進京沒幾天,但進京一路想必也長了不少見識。所以我打算派你們個任務。”
“去把京城幾條大街上的鋪子給我擼一遍,…”
聞言樹林曉樂不由想起十年前的自己,不覺感懷萬千,然後便聽到紅棗點自己的名——“樹林,曉樂,”紅棗道:“這事你們以前做過。現我把他們八個分成兩組,交你兩個指導調研京城的店鋪…”
吩咐完樹林、曉樂的新差事,紅棗又對顯真道:“你同曉樂修建了近半個月的泉水池,於這水池的建造也該摸出頭緒來了。曉樂這邊我派了新差事給他,這往後建園子的事就全交給你了。”
曉樂挖水窖打井還成,但論道花草布置,山石擺放則不及顯真。
紅棗覺得還是各儘所能的安排為好,橫豎她手裡的活計多的是。
顯真聞言自是求之不得——這是他頭回獨擋一麵的差事,趕緊應道:“跟著曉樂哥乾了半個月倒是大概的都知道了。小人一定不負太太所托修好園子。”
紅棗笑道:“記得必得讓老爺滿意。”
她審美確是不及謝尚,不服不行。
顯真恍然大悟,改口道:“是,小人一定儘力而為讓老爺滿意!”
和顯真一起修了圓池,曉樂倒是知道造園方麵顯真確是比自己擅長,見狀倒沒甚在意。
且他在京人生地不熟地正需要四下裡逛逛,摸摸情況,以免將來太太問事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於修園一事插不上一句話的樹林卻咂摸出一點危機感——過去幾年他沉醉於甘回齋的好生意,於個人學習上卻是放鬆了。
白在京幾年,不會修花園就算了,連京城裡的鋪子也沒摸個底。樹林心想太太必是看出來了,如此才生了個叫曉樂和自己分彆指導四個小廝調研鋪子的主意。
這回要是再乾不好,這內管家的差事想必就會被曉樂和顯真取而代之了。
心念轉過,田樹林驚出一身的冷汗。…
二十二,日光總算回複了一點暖意。早起紅棗看陽光還好便讓香蘭領著小丫頭去後院吹曬冬衣,她自己則同著碧苔往廚房查看宴席準備。
午飯後不過歇了一刻,便聽小丫頭跑來告訴說:“雲太太來了!”
聞言紅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鐘,心說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