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銳木著的臉生生憋出青色, 他下意識摩挲指尖的戒指,意識到什麼, 沒把戒指捏碎, 險些把自己的手指掰斷了。
上至長老真人,下至真傳弟子,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目光死死盯著那靈光繚繞的三枚令牌。
上人坐在寶座上,指尖不耐地敲打扶手, 無形的威壓在大殿中浮動, 所有人猛地一縮, 訥訥坐了回去。
招凝低頭頷首致意, “招凝運氣頗好, 從賈銳處尋到了昊陽令!”
“不可能!這是假的!是你捏造出來誣蔑我的!”賈銳指著招凝怒吼道, 但是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往招凝靠近, 好似招凝一旦放鬆,他就會暴起將三枚昊陽令奪走般。
但招凝瞬身便已出現在賈銳前方半步,直接讓賈銳指了個空,他驚愕一回頭,便見招凝將三枚昊陽令已拋至半空, 三枚令牌一字懸停,招凝平靜說道,“昊陽令中的氣息做不了假。”
在座眾人不用親自去探查,隻用神識一掃便能知道令牌的情況。
平琸宗主皺眉, “其中一枚可是你的。”
招凝絲毫不慌張, “當然,就連賈師兄也說過,我們之間的恩怨來源於三昧真炎珠, 三昧真炎珠確實在我手中,可是卻不像賈銳說的那般委屈,不知是誰殺人滅口而逼我強行奪了三昧真炎珠。”
“沈招凝!”賈銳再次怒喊,但是緊接著盯著那三枚昊陽令,還是無法接受,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令牌,分分鐘似乎就要將令牌奪回來,但在座的沒有一個人回讓他插手昊陽令,“這不可能,沈招凝,一定是你陷害我,昊陽令怎麼可能都在你手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大概已經有些瘋癲了,對於賈銳來說,昊陽令幾乎等於他的一切機緣,被奪走等於將他所有的前路奪走。
招凝緩慢轉身,麵色清冷不為所動,“賈師兄這般說道,想來是承認知道之前昊陽令的下落了。”
賈銳一愣,招凝迅而轉身,朝上作揖,“還請宗門扣下這個禍害蒼生之人。”
平琸宗主並未說話,但是他的手輕輕一擺,立刻便有兩個真傳弟子,同時掐訣打出捆仙繩,將賈銳手腳捆束,令他根本不能在有多餘的動作。
“沈招凝,你這個賤人!”
平琸宗主歎氣,抬手打出一道靈光,立刻將賈銳的口嘴封住。
他看向招凝,“你是怎麼拿到這三昧昊陽令的。”
招凝坦誠回答,“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賈銳似乎意識到什麼,猛地開始掙紮,但他越是掙紮,捆仙繩越是收緊。
卻見招凝眼神向大殿門口看去,提聲喊道,“霍師弟,該是你登場的時候了。”
這句話一出來,賈銳甚至連掙紮都忘記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殿外,陽光揮灑,光線灼目,一個瘦高清雅的男子緩緩邁進了大殿,從光線中進入大殿,他一身月白弟子袍,麵色蒼白,身體虛弱,正是霍輝模樣。
“唔唔唔。”賈銳想尖叫想質問都說不出口,他忽而垂眸,神思飄離,卻在這時霍輝單手抬起,在他手掌上是一簇火一般的靈魂,靈魂周遭轉著一圈圈血色的靈紋,在賈銳低頭一刹那,靈魂便開始動作,但它卻被靈紋牢牢束縛著,根本沒辦法逃脫。
霍輝手指微微一蜷,靈紋愈加收緊,其中靈魂似受擠壓極為難受,賈銳猛地一震,忽的抬頭。
便見招凝和霍輝冷冷看著他,好像對這一切了若指掌。
霍輝朝上首拜謁,“弟子霍輝,拜見淩霄上人,宗主及諸位真人長老。”
平琸宗主看著他,“你與賈銳不是關係很好嗎?”
霍輝直身,“宗主說笑了。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霍輝一直在沉睡,同賈銳賈師兄關係親密的,是他自己。宗主若是不信,且細看這是什麼。”
霍輝舉起手中的靈光,事實上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上麵,所有人都能隱隱感受到本源魂力,與賈銳同宗同源。
這一刻,賈銳似乎知道大勢已去,已不是自己能夠辯解的了,他猛地衝向霍輝,霍輝下意識的躲閃,但是真傳弟子比他的速度更快,頃刻間便將賈銳的定在原地,根本就邁出半步,隻能用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霍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賈銳的靈魂之力為何分割兩半,這與昊陽令又有什麼關係。”
霍輝將目光投向招凝,招凝拱手向殿中諸位,“招凝適才說過,賈師兄秘境出口截殺於我,我雖跳熔岩江尋求一線生機,自不會讓賈師兄這般隨意便達成目的。我施展法決將操控霍輝的靈魂束縛在霍輝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