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她和大佬這是直接跳級成了萬元戶了!
陸斌也懵了,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一把合上蓋子,一臉嚴肅地看著沈盈盈:“阿盈,這東西是你父親埋的?”
這年頭,就算是工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能攢下一箱黃金。更何況,投機倒把本來就是大罪,她父親難道沒想過,讓她碰這事是有多危險嗎?
迫於生活,做這種事的人雖然不少,但大都是倒賣吃的用的,這些都很好交易,但黃金這種太貴重了,一般人也不敢收,要是沒在黑市混熟,根本不可能賣得出去。
沈盈盈馬上裝傻,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爸爸說這裡埋了東西,應該是他吧……”
陸斌以為自己的語氣嚇到了她,想到這事情裡麵肯定還有隱情,她一個小姑娘不清不楚也是正常的,於是他放緩了聲音:“阿盈,我們先把這些東西埋回去,等以後要用錢了,再過來拿好不好?”
沈盈盈知道他的擔憂,乖巧地點了點頭:“好,都聽斌哥的。”
陸斌仍是不放心,又叮囑說:“這事兒不能告訴彆人。”
他想再補充一句“不然要被抓去蹲大牢”,但又怕嚇到她,隻好千叮萬囑。
“嗯嗯,”沈盈盈繼續點頭,“我不會說的,這是咱們的小錢錢,要留著買肉肉。”
小姑娘已經提了很多遍要買肉吃,陸斌哭笑不
得,他把東西埋回去後,又將其他坑都填好,仔細地清理所有挖掘痕跡,這才收拾工具,朝她招了招手:“來,斌哥帶你去吃肉。”
沈盈盈剛才在袋子裡看到的鐵叉,其實是魚叉。陸斌在附近折了一根竹,將魚叉裝在竹竿上,另一端綁上繩子。
陸斌顯然對這一帶很熟悉,帶著沈盈盈一路往裡走,七轉八繞,來到了一條河邊。他把食指豎在唇邊,她秒懂,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陸斌無聲地笑了笑,隨後拿著魚叉悄悄在邊上弓著腰,目光盯著河麵。
這季節因為寒冷,魚一般都躲在石洞,但有太陽的時候,魚會出來活動。這時的魚會定在河底,靜靜地曬著太陽,所以叉魚是冬季捕魚的好選擇。
沈盈盈坐在樹底下,感覺大佬成了一塊雕塑。
因為怕把衣服打濕,陸斌把棉襖脫了下來,挽起了褲腿,露出一截薄薄的線條流暢的肌肉。他一手握著魚叉,弓身一動不動,目光凜冽,伺機而動,是狩獵者的姿態和眼神。
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沈盈盈托著腮,不由自主地想到正文裡成年陸斌。
那個衣冠楚楚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在商場上縱橫,是行走的荷爾蒙,各色小姐姐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沈盈盈盯著不遠處的少年,手指無意識地卷著發梢,代入他的臉,腦補了一下原文情節的畫麵,忍不住笑了起來,拚命地捂著嘴,怕嚇跑了河魚。
好想時間快進,看一下大佬穿西裝的樣子。
嘩啦——
那邊的陸斌已經成功叉住了一條魚,回頭看了下沈盈盈,發現小姑娘正衝他一臉傻笑,眼神……
關愛?
陸斌:“……”
一定是他眼花了。
果然,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後又高興地鼓著掌,眼裡都是崇拜。他咳了一聲,謙虛地點了點頭,又轉了回來,如法炮製地叉到第二條魚。
沈盈盈終於知道陸斌帶的刀和調味料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他拿著刀,乾淨利索地給魚去鱗開膛,清洗乾淨後,把薑片塞進魚肚裡,又削了兩根竹枝將它們串起來,撿來乾樹葉生火烤魚,不時翻轉一下,讓魚均勻受熱,熟了之後又撒上鹽。
“喏,吃吧。”陸斌將烤好的魚
遞給沈盈盈,“小心燙。”
他這一手野外生存技能,直把沈盈盈看得一愣一愣的。
魚皮微焦,因為陸斌烤之前劃了刀花,裡麵的肉帶著一層薄薄的金色,散發出淡淡的燒烤香味。
她把魚接了過來,吹了幾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這魚和現代裡被飼料養大的魚不同,因為火候控製得好,魚肉外焦裡嫩,魚香十足。她舔了舔嘴巴,眼睛彎成一對月牙:“好吃。”
陸斌見她一副滿足的樣子,心裡也很高興:“那就多吃點。”
沈盈盈點點頭,兩人就坐在樹底下,慢慢地吃完了這頓奢侈的午餐。陸斌看著小姑娘嘴邊還沾著點焦魚皮,笑著伸手用拇指擦了擦:“偷吃完記得要擦嘴巴。”
沈盈盈大窘,尷尬地捂了捂臉,又用手背仔細地擦了擦,耳尖微紅,咳了一聲:“大佬,你什麼也沒看見。”
陸斌笑意更深,點了點頭:“嗯,我什麼也沒看見。”
兩人把東西收拾好,把魚骨埋好,又吹了會兒風,等身上的燒烤味去乾淨了,陸斌這才騎上車,載著沈盈盈,慢悠悠地踏上回去的路。
離村口還有幾十米,陸斌看到村口站了幾個人,已經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他,叫嚷了起來:“回來了回來了!陸斌和春曉娃回來了!”
“嗯?”沈盈盈疑惑地伸了伸脖子,“好像在喊我們?”
陸斌低聲說:“是。”
等兩人到了村口,那裡已經聚了一堆人,最前麵的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旁邊一個高大的軍裝男人朝她低聲說著什麼。
沈盈盈愣了愣,下意識地拽緊了陸斌的衣服。
陸學農快步走上來,朝陸斌低聲斥責:“陸斌,你帶著春曉娃亂跑什麼!害袁老師擔心老半天!”
軍裝男人扶著漂亮女人上前,低頭看著沈盈盈:“曉曉,我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