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吃肉肉(1 / 2)

鐵鏟敲到木盒時,發出了沉重的悶響,顯然裡麵裝了不少東西。

沈盈盈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哇!大佬你太棒了!”

陸斌咳了一聲:“阿盈,這是你選的位置。”

他隻是按照她說的去挖而已。

陸斌將那木盒從地下撬了出來,四周看了看,再次確認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沒其他人,這才捧在手上,入手沉甸甸的。

他將它抬到地麵上,雙掌一撐地麵,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抬腿翻身,動作利落地從坑裡出來了。

沈盈盈蹲下身,用樹枝戳了戳木盒上的泥,一臉好奇地點了點上麵的鎖:“上鎖了耶,要用石頭砸開嗎?”

“不用。”陸斌從帶過來的布袋中翻出一把刀子,盤腿坐了下來,托著木盒,用刀片一點一點地翹著鑲嵌在木板上的貼片。

這是不砸鎖,要直接將整套鎖拆下來了。

沈盈盈簡直歎為觀止,一臉佩服地問:“大哥,你怎麼知道要用到刀的呀,這也準備得太周到了!”

陸斌頭也不抬地說:“我還帶了火柴,薑,鹽。”

沈盈盈:???

她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跑到布袋旁邊蹲下去翻了翻,還真看到了,一臉懵地問:“帶這些是要乾嘛?”

除此之外,裡麵還有一把五根刺的鐵叉,巴掌大小,黑漆漆的,拿在手上沉甸甸。

沈盈盈捧著那鐵叉,試著用它來挖土,但那五根鐵刺長短不一,一下下去隻摳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坑。

這玩意兒是什麼?

正當她摸不著頭腦時,另一邊的陸斌就出聲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過來坐著吧,彆玩那東西了,小心紮到手指。”

“好嘞!”沈盈盈對那玩意兒也沒什麼興趣,聽到大佬招呼,馬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陸斌的手工活顯然很到家,鋒利的刀尖在他指下遊走,貼著他的皮膚,卻又沒有紮破,沈盈盈看得心驚膽顫:“大哥,要不還是砸開算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小姑娘正盯著他的手,微微皺著秀氣的眉毛,顯然是擔心他的手。他挑著眉笑了笑,敲了敲那木盒:“阿盈,這可是鐵梨木。”

盈盈對這些也沒研究過,她隻聽過什麼紅木梨花木,根本不會分辨,於是老實地說:“我不懂這個……是很值錢的嗎?”

“嗯,”陸斌應了一聲,一邊繼續小心翼翼地撬,一邊說,“這種材質的匣子很少見。”

他以前聽家裡的老人說起過曾經的風光,祖上日子最好的時候,甚至有自己的船。鐵梨木最耐腐蝕,所以這種材質一般都用來做船,大地主有錢任性,哪怕是做成工藝品,都是一句話的事。

其實木頭即使留著,那些村民也分不出好壞,但陸斌的父親出事後,她母親怕再生禍事,把家裡的舊木頭都偷偷燒了。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後,隻聽得“啪嗒”一聲,陸斌成功將套鎖拆了下來,除了鑲嵌鐵片的痕跡之外,木盒沒有其他損傷。

沈盈盈拍了一下手掌,一臉崇拜地看著陸斌,又興奮地看著木盒:“開了!”

陸斌也很好奇裡麵是什麼,但還是將木盒遞給了她:“喏,你的寶貝,打開看看。”

沈盈盈愣了愣,心中有點無奈。

她以為自己之前已經走進了陸斌心裡了,卻沒想到原來他還跟她分得那麼清楚,更沒有哪怕一點的貪念。

在寒冬中給彆人毯子,在饑餓中給彆人紅薯,卻推開了唾手可得的錢財。

大佬真是反派中的一股清流。

沈盈盈看著陸斌,笑著推了推木盒,想將它推回他懷裡。

小姑娘眼裡藏著星辰,笑起來卻溫暖得像小太陽,專注地看著他。他知道她信任他,所以才更加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她的力氣很小,隻要他不收回手,她根本不可能推得動。

沈盈盈也不堅持,卻也沒接過來,撓了撓臉頰,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眼底透出一點狡黠,從陸斌對麵挪到他身邊,抱著膝蓋,挨著他坐了下來。

陸斌一怔,目光追隨著她的動作。

沈盈盈一手挽著他的胳膊,抬起頭,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陸斌側過臉,低頭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接,沈盈盈衝陸斌笑了笑,另一隻手握住他托著木盒的手腕,帶著他把手收了回來,把木盒落到他腿上。

沈盈盈的目光真摯而坦蕩:“那我們一起打開。”

在這一刻,陸斌的心

中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仿佛僵如凍土的心底深處,有什麼動了動,像是一顆種子冒了個小芽,快速地舒展,蔓延,頂開了凍層,在那溫暖的陽光下瘋狂抽長。

陸斌的喉結動了動,終於不再拒絕,低聲說:“好。”

沈盈盈眉眼彎彎,跟他一起翻開了木盒蓋子。

是金珠和寶石首飾。

沈盈盈不會鑒寶,但她是知道黃金的,黃金跟貨幣的特殊關係,讓這個貴金屬從古到今都備受矚目。而這盒子分成了幾個小格,將近四分一都是指甲大小的金珠子!

沈盈盈差點就崩起來了。

黃金的密度大概是19點多每立方厘米,這年代黃金的每克價格應該在一百三塊上下浮動,按這粗略估算,這裡麵一顆金珠都超過兩千塊了,即使流入黑市價格要打折,至少也能賣一千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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