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她隻是需要時間來習慣,嘗試不再依賴他,接受大佬要找大嫂的事實。
沈盈盈忽然想到,原著裡陸斌沒有愛上過誰,但?讀者們曾經討論過,哪種女人才會跟他有西皮感。
很多人都覺得?,這?樣心狠手辣話不多的大反派,適合配一個性.感禦姐,站在一起最賞心悅目。
就連沈盈盈自己當初也是站這?種組合的。
一想到這個,沈盈盈更加崩潰了,拉起被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親眼看著自己站的組合成真了,還被組合擠壓了生存空間。
王子雄看著床上傳出哭聲的白團:“……”
他從來就沒搞懂過這?姑娘。
剛才還不肯哭出聲,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隔著被子拍了拍沈盈盈的脊背:“彆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你跟陸斌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大不了回大院,怎麼都比跟著那陸斌強。
白團聲音一頓,哭得更加厲害了。
王子雄:“……”
沈盈盈覺得?這?話更加紮心了。
是的,她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雖然劇情變了,但?人家大佬本身就是大反派,設定擺在那兒,原著智商天花板,是她自己
目的不純要抱大腿,現在發展成這?樣,也是人物性格所致,不是其他人能乾涉的。
沈盈盈一邊哭,一邊悼念自己逝去的、做了一堆無用功的青春。從今天起,她沈盈盈不能再做大腿掛件了,就要獨立自強了。
她抽抽噎噎,差點背過氣去,拉下被子,一轉身卻發現王子雄還在,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剛才躲在被子裡沒關係,哭得稀裡嘩啦的臉就這?樣被看了個一乾二淨,沈盈盈有點惱羞成怒:“你怎麼還在?”
王子雄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倒也沒有要笑?話她的意思。他說:“你這?樣我怎麼走?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是要背處分?的。”
沈盈盈哼了一聲:“我?看你罰我?們罰得?那麼爽,也沒覺得?你是怕背處分?的。”
王子雄也沒反駁,又問了一句:“好點沒有?胃還疼嗎?”
沈盈盈又轉了回去,拿背對著他:“沒有好,不止胃,我?現在渾身難受,你給我?批兩天假。”
王子雄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陸春曉,你要為了個男人自毀前途嗎?”
“誰要為了男人自毀前途了?”沈盈盈蹭地一下又轉了過來,一臉火大地說,“你有毒吧王子雄,我?要回去拿衣服,替換的衣服不夠!”
王子雄看著她,半晌後說:“可以,請假前一天把假條準備好,一式兩份,一份給我?,一份給你們班主任。”
沈盈盈沒好氣地說:“知道了。”
*
沈盈盈選了在周四周五請假,這?樣就不用陸斌周末再來一趟了。
辦好請假手續之後,她拖著個行李箱從光州出發,回到了禪城。
到陸家村的時候才下午,村裡的人看到她回來都很高興,她在村街上跟街坊們聊了差不多有大半個鐘,竟然得知陸斌這?半個月白天根本沒在村裡出工,隻有晚上才回來。
陸學農說:“說是在城裡找到份臨時工,幫著做一個月。”
沈盈盈笑?得?有點僵硬:“是嘛?那挺好的。叔叔嬸嬸們,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衣服,明天還得?回學校。”
“好好,去吧去吧!”
沈盈盈回到闊彆半個月的家中。
家裡很乾淨,就連二樓陽台上的搖椅,也沒有灰塵
,顯然平時有人在幫忙收拾。
她收拾了一下衣服,放在行李箱裝好,到飯點時自己做了份臘味煲仔飯,美美地洗了個澡,然後拿著本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書,提著煤油燈上了二樓,坐在搖椅上看書。
沈盈盈不時抬起頭,看著夜幕上的繁星,有點心不在焉。
她在等陸斌回來。
連著軍訓實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可以放鬆,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夜深人靜之?時,街上的動靜就特彆明顯,她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王鐵的聲音。
“哎喲哥,小心點兒小心點兒!”
“嘖,哥你說你,看著人高馬大居然是個一杯倒!”
“好了好了,快到了!”
沈盈盈揉了揉眼睛,煤油燈已經燒完了,頭上繁星點點,照著街上一片模糊。她悄悄地來到陽台邊,往外探了探頭,果然看到王鐵提著盞燈,扶著個人從街上經過。
想都不用想,王鐵扶著的肯定是陸斌了。
這?兩人喝酒了?沈盈盈又等?了好一陣子,直到看見王鐵提著燈從陸斌屋裡出來後,這?才抹黑下了一樓,重新點了煤油燈,拿起鑰匙,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她來帶陸斌屋裡,從鑰匙圈上翻出他家的門鑰匙,順利地開鎖進去,又輕輕地反手將?門關上。
陸斌屋中仍是老樣子,推門進去一拐,就能一眼看全:中間一張方桌,隔壁一張床,床上躺著醉酒的男人。
沈盈盈將?提燈放到桌子上,開始把陸斌這?屋的鑰匙從圈上解下來。
她要把鑰匙還給他,不應該再留著了,不然以後讓大嫂知道了多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今天肝了一萬字,明天再繼續吧O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