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子被廢了,之前被拘在宮裡頭,死於非命的人,可能就是本王了。”
似乎是回憶起了太子的慘狀,他突然咧嘴笑了笑。
戚遊便了然地點了點頭。
“皇叔,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助朕,奪回皇位。嗝!將,將祝炎那個大逆不道的佞臣,抓拿下來,淩遲處死!”大皇子又發起了酒瘋。
這一次,不等戚遊開口,大皇子妃便不顧他的抗拒,捂住了大皇子的嘴。
“大皇子醉糊塗了,口不擇言,還請王爺王妃莫要介意!”這位頗有世家之風的女子柔柔道。
得到戚遊和曹覓的搖頭,知道兩人沒將那話放上心後,她才對著自家夫君道:“王爺,還未登基,如何能自稱為‘朕’呢?
“您請慎言啊!”
大皇子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但他並不在意,揮揮手掙開她的束縛,轉頭又對著戚遊道:“皇叔公,你,你聽我說。”
論輩分,已故的先帝還要稱戚遊為“叔叔”。大皇子如今有求於戚遊,搬出這個稱呼,算得上十分恭敬了。
“朕……啊不,本王,本王要封你為,討逆元帥!”他直著眼睛道:“遼兵身強體健,有,有以一敵三之能。
“不日,我們便舉兵南下,徹底滅了祝炎那個老賊!
“事,事成之後,本王登基為新帝,各種好處,那絕對少不了你的,哈哈,什麼封地,女人……你要什麼,就有什麼。”
“舉兵討逆是本王分內的職責。”雖然有些厭煩,但戚遊還是恭敬說道:“大皇子無需許諾這些……”
“怎麼不用!”大皇子撐著桌子站好。
他安靜了一瞬,似乎在思索什麼大事,直到目光瞥過戚瑞這三個孩子,才突然想起什麼。
“對,對了!”大皇子大著舌頭問道:“本王記得,北安王府,去年不是添了個小千金嗎?”
不待戚遊確認,他便指了指自家兒子,道:“這樣,本王今兒個就做主,將她許配予本王的嫡長子,戚輝,戚輝你來,拜見你的嶽家!”
他這話一出,戚遊的麵孔整個便黑下來了。
且不深究這樣的婚配合不合人倫禮製,自家的小千金連北安王自己都被抱上多久,這邊有人覬覦上了。
大皇子這句話一出,可謂是連在場,北安王府一家五口都結結實實得罪上了。
事已至此,戚瑞乾脆出聲將門外的侍衛喚進來,讓他們直接將大皇子一家送回院落休息。
大皇子被兩個兵卒合力攙扶,才能勉強站穩,但他直到離開,口中還念叨著:“到時候,你就不用呆在遼州這破地方,也不用守著一個母老虎,連妾都不敢往後院接……”
就在王府的侍衛們可知道他這些話有多嚴重。這下,他們再不估計要溫柔以待了,直接使出全力,拖死豬一般將大皇子用最快的速度拉了下去。
一場晚宴,不歡而散。
外人離開後,戚遊便舒了一口氣,看著曹覓道:“我們也回去吧。”
曹覓深覺自己被大皇子冒犯了,但身份的壓製擺在那兒,她也不好找原主出氣。
於是她乾脆任性了一把,遷怒到戚遊身上,轉身自顧自攬過三個孩子,道:“走,你們跟娘親回去。”
戚瑞和雙胞胎夾在自家父母之間進退不得,大氣都不敢出,被曹覓這麼一攬,便猶猶豫豫跟著她走了。
戚遊無奈笑笑,緊緊跟在他們後頭,一起回到了內院。
剛被乳母喂了晚膳的小戚昕見到曹覓回來,興奮地揮著手呼喚道:“娘親!娘親!”
曹覓的心頓時軟成一團。
她上前將小女童抱起,護到懷中又哄又親。
戚安也逗著她笑了一會,驀地眼神幽深說道:“那個什麼戚輝,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他那樣的,還想娶我們妹妹?”
就連一向隻會提醒他謹言慎行的戚瑞此次都附和著點頭,道:“癡人說夢!”
戚然則緊緊地盯著戚昕,道:“妹妹可不能嫁出去!留在家裡就好了,家裡什麼都有!”
戚遊瞥了他們一眼,道:“夜深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此時明明才是晚膳後不久,他這個理由實在拙劣。
但他威嚴甚重,王府三位公子根本不敢反駁,隻得規矩地行了禮,直接離開。
又過了一陣,乳母也把犯了困的王府小千金抱走。
“那個大皇子……你不會真的想輔佐他登基吧?”屋中隻剩下他們兩人,曹覓突然問道。
她抿了抿唇,突然又確認道:“我之前給你的錦囊……你看了嗎?”
“看了。”戚遊坦蕩承認道:“你們還未回來康城時,我便看了。”
“那你……”曹覓有些疑惑。
“我心中有數。”戚遊湊上前去,將她抱在懷中哄道:“不提他了,王妃生氣了,本王有更要緊的事要先做……”
曹覓佯怒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就累到無暇想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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