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平常午睡的時間都在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之間,怎麼今天才睡了十分鐘就醒了?
鬆田陣平不期然想到了降穀零,然後赤果果地遷怒對方了。
肯定是那個金發混蛋把他氣的連覺都沒睡好。
畢竟他最看不慣這種,什麼也不知道就覺得警察哪哪兒都好的傻瓜了。
鬆田陣平煩躁地躺在床上,現實和夢中積累憋屈感堵在胸口,怎麼也消不下去。
既然如此,排解內心憋悶的唯一辦法就是......
鬆田陣平一個鯉魚打挺,乾脆利落地翻身下床。
決定了!他要去找罪魁禍首約架去!
鬆田陣平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兩圈,思考著約架的具體方法。
他可不想寫什麼一千字的檢討,所以必然不能引人注目。
鬆田陣平思襯片刻,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上三個大字“約架書”!
【因警視廳警察學校初任科鬼塚班鬆田某某和降穀某某之間產生私人恩怨,現鬆田某某邀請降穀某某於10月1日晚上零點在宿舍樓後監控死角處進行徒手對決……】
鬆田陣平將這張“約架書”折了兩折,輕手輕腳地拉開門,準備從降穀零的寢室門的門縫中塞進去。
然而。
鬆田陣平蹲在降穀零門口搗鼓了半天。
警校宿舍的門實在是太過於嚴絲合縫了,以至於他竟然沒能把他的“約架書”從門縫中塞進去。
“哢噠。”
就在這時,一個叼著牙簽的警校生從近旁的寢室走出來,和鬆田陣平撞了個正著。
牙簽兄:“......?”這人在往門縫裡塞什麼東西呢?
鬆田陣平:“......你看什麼看?”
鬆田陣平繃著一張酷哥臉,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回到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後,鬆田陣平懊惱地抓了把頭發。
真是的,不但“約架書”沒能送出去,還被彆人看到了。
鬆田陣平抓著頭發沉思片刻,視線落在了寢室的窗戶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孽緣,他沒能和Hagi那家夥的宿舍挨在一起,反倒是陰差陽錯住在了降穀零的隔壁。
這個時間點是午休時間,幾乎沒有人在外麵活動,他完全可以從這邊的窗戶,爬到降穀零宿舍的窗戶上。
要是降穀零還在睡午覺的話就更好了。
等那個金發混蛋一覺醒來,發現枕頭邊赫然放著一封“約架書”,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鬆田陣平不由得惡作劇般地勾起嘴角。
他說乾就乾,當即挽起袖子,看了眼窗戶下麵沒人,便勾住窗邊的水管,爬了出去。
鬆田陣平很快攀在了降穀零寢室的窗戶外。
玻璃窗戶緊閉著,並沒有拉窗簾。
為了以防降穀零沒有睡午覺的情況,鬆田陣平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先悄悄探出半個頭,探察敵情。
隻見宿舍裡,那個金發混蛋正和一個洋娃娃麵對麵坐著,桌上放著紅茶和銅鑼燒,像是在吃下午茶。
這金發混蛋,還挺會享受嘛。
鬆田陣平下意識吐槽著。
吐槽到一半,鬆田陣平突然發現不對勁!
等等?洋娃娃?
鬆田陣平手腕一軟,差點直接從窗戶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