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羌那時候就動心思了,托關係,搶軍備物質,隻要肯用心思,自製□□管都能搞得到。手.槍確實不太容易搞,但他有點小錢。
又弄了十幾杆土獵.槍,在這片,他都稱王稱霸了。
不隻是加油站,超市、倉庫,他都占了。加油站可是重要地點,無論什麼時候,投機倒把的人都不少,曾羌收攏了上千人……現在就混亂,未來會混亂。
廣積糧,緩稱王。
從陳勝吳廣起,華人骨子裡就淳樸,就想當老大。
四輛車放在曾羌眼裡是不夠看的,他拿著望遠鏡:“小二,你帶人去吧。”
小二可不小,滿臉橫肉,虎背熊腰。
他領著二十來人:“下車。”
蘇還娜下車,她舉起手:“可以交換物資嗎?汽油怎麼賣?”
貨幣本身是不值錢的,秩序一崩壞,社會的交易方式就回到了原始的以物易物。
蘇還娜這一批人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後一批。
雨還在下。
小二身上都濕了,他咧嘴笑了下:“你們都帶了什麼?”
看他們這意思是要獅子大開口了,果然,上路後最難對付的不是喪屍,是人。
蘇還娜擦了下眼鏡的玻璃鏡片:“我們還要趕路,著急。”雖然知道沒什麼用,該打感情牌還是要打的,“看在我們都是同胞的份上,多少換給我們點吧。”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小二邊說邊打量車隊,“你們老大呢?”
也不是他看不起蘇還娜,蘇還娜再精明能乾,也是文文弱弱的,“或者你說話算數嗎?物資都留下,車也留下兩輛,我能給你們,嗯……大概三千塊的油,能跑幾千公裡了,夠意思吧。”
他們好幾輛車呢,一均也就跑個幾百公裡,海市都出不去。蘇還娜也沒打傘,肩頭已經濕透了:“不提物資,兩輛車?”
她又擦了下眼鏡,“那你給得太少了。”
下著雨,小二也沒數清到底多少人:“不少了,這還少?這可是汽油啊,要不你靠兩腿走吧。”
蘇還娜歎氣:“我們隻是想離開這兒。”
小二看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嘴皮子還挺利索的:“那誰不想呢?”
換,太虧。
不換,真就寸步難行。
人多物資少,不想被宰,靠正常途徑根本就搞不來他們需要的東西,蘇還娜看了眼車窗,就看了眼,也沒說話,更沒彆的動作。
談崩了。
不是換多少油的問題,他們想把車扣下,就是想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車?
大街上都是車。
找個修車的,哪怕是個熟手的小偷,都能搞到車。
槐玉瀾是來搞汽油的,又不是來打打殺殺的,他和陳幺說話:“晚上想吃什麼?”
外麵不是在談判?
陳幺都有點緊張,但還是扭回了腦袋:“外麵……”
槐玉瀾笑了下:“好人很多的。”
異能是可以離體的,槐玉瀾的極限距離大概也在五十米,觸手是活的,很像是活的,它們扭動著猛躥,凶猛又陰險。
人不經過特殊訓練,是很難反應過來的。
眨眼間,觸手完成了繳械這一突襲。
舉著望遠鏡的曾羌都跳了起來。
那是什麼玩意?
惡寒、恐懼,他有瞬間得不能言語。
喪屍的出現還尚可以理解,藤蔓觸手完全是超自然的東西了。
陳幺也不是沒聽到動靜,但他被槐玉瀾抱在了懷裡,槐玉瀾的心跳聲平緩,聲音溫和:“我們遇到的都是好人。”
“……”
槐玉瀾以為他會信嗎?
陳幺抓了下槐玉瀾的衣角,緊張、心如鹿撞,“嗯。”
他不在意,他真覺得,就算是下一秒死去也沒關係。
反正他的人生一直是腐爛的。
蘇還娜不會用槍,但裝裝樣子還是行的,她舉起槍,對準了小二:“我需要汽油。讓你的……朋友去拿吧。”
曾羌扶牆站了起來,大汗淋漓:“那是什麼鬼東西、那是什麼鬼東西。”他深刻地意識到,“操、媽的,世道變了。”
“——老子就算個屁。”
曾羌是個小白臉,他爬起來,連滾帶爬,那種鬼東西弄死他大概不需要一秒的功夫,他這人,膽子又大又慫。
他揮開小弟遞給他的傘,騎上電驢就跑,嘴裡還呼喊著:“大哥、大哥!”
“我是你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啊!”
看看多了。
末世真來的時候,他沒發燒就有點慌了,但還能安慰自己,這是普通人爭霸,但特麼,觸手都出來了。傻逼才覺得槍對那種東西有用吧。
坐擁加油站以及四五家連鎖超市和倉庫等資產,他不就是個大肥羊嗎?
不找個靠山,遲早被人宰。
曾羌直奔而來,倒頭就拜:“大哥!”
他看到了,蘇還娜看了眼車那些鬼玩意兒才冒出來的。
陳幺都聽到有人大喊大叫了。
他的臉已經燒到不行了,從槐玉瀾懷裡出來,欲蓋彌彰的理了他耳邊的頭發,他還重新拉上了耳邊的口罩。
槐玉瀾就陰毒,就陳幺戴口罩的空隙,他把曾羌憑空吊了起來。
曾羌被迫上吊,都要翻白眼了,簡直是驚恐。
他滑跪得還不夠快嗎?
沒人比他更識事務了吧?
草草草——生不逢時、英年早逝。
上帝如來佛觀世音菩薩保佑他下輩子投個好胎。
就兩秒。
曾羌差點見到了他曾奶奶。
他跪地,流淚,痛哭流涕:“哥、親哥……臥槽,槐玉瀾!”
臥槽,他說了什麼,“不是。”
小二都看了過去,他叫得更大聲:“槐玉瀾,活的!大家快來看啊!”
“……”
蘇還娜總結了下,就倆字,“煞筆。”
曾羌才不管蘇還娜說了什麼,他活過來了,他就牛逼!車裡不隻是槐玉瀾,還有個女生……不確定,再瞅一眼。
沒等他瞅清楚。
“你在看什麼?”
槐玉瀾又問了一遍,“你在看什麼?”
曾羌到底不是個傻子,在地上滾了圈,他用來裝逼的十幾萬一套的西服全是泥漿,但他笑的燦爛,一口白牙:“槐……大哥,早啊。”
他就狗腿,“大嫂,早啊。”
“……”
你喊誰?
你喊什麼?
他男的!
嘴給你撕爛你信不信,陳幺忽然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去看槐玉瀾,槐玉瀾也在看他——他沒反駁。
這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抿唇,臉都燒紅了,拉了下雨披擋臉,他抱膝。
心臟好不舒服。
……要跳出來了。
槐玉瀾見陳幺似乎在顫抖:“難受嗎?”
沒認識幾天就表達出喜歡的意思,是太快了點。
果然接受不了嗎?
他總擔心嚇到陳幺,還是嚇到了,“他在開玩笑,我沒有那個……或許有,但我不會逼你。”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我就是——”
乾嗎?
你想說什麼?
陳幺真的會驚恐,他可是變態癡漢,靠著意淫都能自我高.潮,被正主告白的話,他會裂開的!
有速效救心丸嗎?
急!
他捂耳朵,聲音晦澀生硬,“我不想聽。”
聽人告白激動死這種死法。
達咩,達咩喲!
幺幺他呀,雖然是人下人,是下水道裡見不得光的垃圾,但超喜歡超喜歡槐老師,很想跟槐老師玩一些hentai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