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老師的觸手這麼瘋狂,是被刺激到了嗎?是不喜歡他被彆人碰嗎?
槐老師就那麼喜歡他嗎?
他也很喜歡這麼喜歡他的槐老師呢。
陳幺蹭了蹭槐老師的下巴,槐老師應該是被取悅到了,觸手消停了些……原來槐老師的異能不是無意識的啊。
這麼正直溫柔的槐老師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這麼騷擾他。
真是、真是,他都哆嗦了下。
論起來變態,陳幺從來不輸槐玉瀾,他現在就狂喜,就很想炫耀一下。
他勾住了槐玉瀾的脖子,睡衣袖口往下滑了些許,露出的一截腕子玉白:“岑無?”
岑無頭一次看一個男生的手臂會覺得不自在。
他挪開視線,都沒和陳幺搭話:“那個,瀾哥,我真的看見了,你應該帶他去……”
“檢查是嗎?”
陳幺露出了小半張臉,他的臉不容易紅,哪怕是現在,也隻是有點粉,“槐老師替我檢查的時候你要看嗎?”
向岑無炫耀一下是什麼東西騷擾他。
他不是經常笑,笑起來總有些羞澀,“可以的哦。”他甚至都在嘗試坐起來,用出了些汗有些黏膩的手指去勾岑無的衣帶,盛情邀請,“一起吧。”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放蕩,他也不是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可岑無看到的話,會很好玩吧!
他做擦邊主播、賣那些寫真可不是被逼的。
靦腆內向是真的,天生混邪樂子人也是真的。
他在釣我。
可陳幺也沒做什麼,就隻是勾了下他衣帶。
岑無握了下手:“我、那什麼。”
岑無沒有苦惱太久,槐玉瀾攥住了陳幺的手:“小幺。”
他也就是出於愛憐太偏袒陳幺,才會覺得陳幺柔弱靦腆。
事實上,陳幺乾的每一件事,包括但不限於把他拴起來、扛電鋸、把人當盆栽養,這些事不變態到一定程度根本就乾不出來,他隻是眼跟著心一塊歪了,又不蠢。
他知道陳幺喜歡他,還半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上陳幺的床,教導、誘導陳幺,也就是出於個人癖好而已,誰不被喜歡被老婆主動勾引呢。
可陳幺總是做出於他意料的事,包括這次,他知道陳幺是想炫耀,每次一在人前跟陳幺親熱,陳幺就激動,他是很樂意慣著的。
但這次,他都歎氣了,“不可以乾壞事哦。”
再怎麼樣,測體溫也不能給彆人看啊。
不可以乾壞事,這似乎是槐玉瀾對他說的最重的一句話了。
這是為了岑無在凶他嗎?
果然,岑無是槐老師的摯友,是不能被玷汙的。
陳幺都不高興了,但他還是沒反駁槐玉瀾,他窩在槐玉瀾懷裡,把臉都轉了過去。
這回就連岑無都看出來了:“瀾哥,他?”
鬨脾氣。
槐玉瀾輕拍著陳幺的背:“岑無是我朋友,不能這麼沒禮貌知道嗎?”
陳幺縮著沒動。
岑無有時候挺傻白甜的:“瀾哥,他也沒乾什麼。”
那是你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知道了得嚇成個竄天猴。
槐玉瀾看向岑無:“你去休息,我帶他去檢查。”
說起來檢查,岑無又緊張了:“我看見有個東西……”
車隊裡的異能者不隻槐玉瀾,但隻有槐玉瀾有全感這項能力。槐玉瀾在前幾天才摸清,這不是全感,是精神係。
他覺醒了兩項異能,也是在精神係輔佐下,他才能精準地開發他的木係變種來的藤科觸手係,他轉向岑無:“你說是這個嗎?”
觸手。
扭曲著、搖擺著,張著滿是鋸齒的小嘴——這就是岑無之前看到的那些惡心的玩意兒。
岑無手心都涼了,反差太大,他有瞬間的失語:“瀾哥……”
連岑無都嫌棄嗎?
槐玉瀾注視著那些藤蔓,真是醜陋又惡心,他修長的眉目很有韻味,溫和、仁雅:“嗯?”
岑無是喜歡槐玉瀾的,挺拔英俊、溫和謙遜,哪怕這個時候,槐玉瀾還維持著熒屏上和既往的溫柔,這就顯得那些觸手更惡心了。
他又想起三天前在月光下瘋狂築巢的玩意兒。
割裂感太強會給人帶來眩暈感,他在出冷汗,嘴唇都發白,他和槐玉瀾認識了十幾年,就像從來不認識一樣:“瀾哥。”
“你。”
“你……”
越和槐玉瀾相處得久,越覺得難以想象,他甚至倒退了幾步,什麼人才能維持著另一張臉,活了二十年。
這樣的人,“你……”
瘋子?
精神病?
他應該都是。
槐玉瀾擋住了鑽出他懷裡的陳幺的眼睛:“不要看。”精神係就是念力,他用念力驅動輪椅,“不好看的。”
陳幺還是想看,他都跟它玩那麼久了……槐老師的異能應該跟槐老師一樣迷人才對,他執著地往下扒槐玉瀾的手。
“不鬨了。”
槐玉瀾的掌心寬大乾燥,“我帶你去檢查。”他說話聲很溫柔,很有磁性,“好好幫你測一測體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