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不就好了乾嘛還要諷刺我一句……不過聽起來他繼續下去的話可能會變成一個怪物喔?”
安娜的自言自語讓陸離眼眸微凝,轉向了她:“你說什麼?”
安娜莫名有些心虛,又覺得這時不能認慫,就叉起腰中氣不足脆聲嚷道:“乾、乾嘛要諷刺我……”
雨聲蓋住了安娜的聲音,隻在狹窄車廂裡響起,車內車外猶如兩個世界。
“下一句。”
安娜試探著問道:“他再占據下去可能會變成一個怪物?”
陸離不再說話,若有所思起來。他隱隱觸摸到什麼線索,又太過模糊。
他在心底重新羅列出那件不可名狀東西的三件關鍵道具:肉、眼珠、觸手。
“一塊肉,一顆眼珠,一隻觸手。你能從這三個東西裡聯想到什麼。”他問向安娜,希望她能帶來新的啟迪。
“章魚!”安娜想也不想回答,見陸離一言不發,小心翼翼問:“我回答的不對嗎……?”
“你沒問題,問題在我。”陸離輕輕搖頭。
這句詢問毫無意義,能讓死者複生和讓人接觸就瘋狂的存在不可能是普通生物。
不可名狀的章魚?
更無法理解,就像不可名狀的狗一樣意義不明。
不過無論如何,關於理查德的圖謀終於有點眉目了。
……
臨近中午,回到偵探社時,書桌上的電話正在躁動不停。
這一幕似曾相識。
“哇噢!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如果你再晚上十三分二十四秒我這個號碼可能就會被投訴然後禁止使用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陸離拿起電話,不需要放到耳邊就可以聽到馬庫斯的大嚷大叫。
“不知道。”陸離回答。
“打開收音機,裡麵正在將這件事!”
陸離抬眸看去一眼收音機,伸手打開。
【莫雷爾發出一聲大叫,他如癡如狂充滿疑惑、像是看到了天堂的景象,感到頭暈目眩似的跪了下去。第二天早晨,在天色破曉的時候】
收音機裡的聲音正在講述某個故事。
“呃……是其他赫茲……嘿等等你現在是什麼赫茲,聽起來很有意思”
“那麼我要掛了。”
“等!等一下!好吧我告訴你……真是沒耐性的家夥。就是前不久發生一起凶殺案,在朗姆酒街區。有五個男人在斷指公寓樓上跳下來自殺了,隻有三層高,都是頭先落地,嘭的一聲像煮熟的豆薯一樣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你想說什麼?”
陸離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也知道命案的死者是誰,還知道凶手是誰因為這件事就是他縱容下的結果。
陸離以為幽靈會再次失敗,等到自己幫助她解決。
比如報警,送他們去監獄。
沒想到幽靈居然自己複仇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