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一直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所以,你這是默認了嗎?”江遲咄咄逼人。
“江遲,你最近對我也太關注了點吧?還是說,我不纏著你,你就不習慣了,犯賤嗎?”虞柔拿話刺激他。
江遲果然被她氣得兩眼冒火,一把將她按在牆上。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林連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現在跟我獨處一室,問我這些問題,她不介意嗎?”虞柔毫不怯弱地看著他,露出挑釁的笑。
江遲冷冷地直視她,“你是為了錢吧?”
虞柔:“什麼?”
江遲眯著眼,如同猛獸盯緊獵物一般看著她,“你是為了顧違的那一部分遺產才接近顧違的吧?因為在我這裡失敗了,所以轉而投向顧違,他好像一直被你瞞在鼓裡,今天忽然知道,自己愛上了親生父親的女人,隻怕不好受吧。剛才你們不是在說這個嗎。”
虞柔:“你有病,鬆開我。”
“我有病,我是有病,那也是你害的,需不需要我去告訴他,你在跟江乘結婚之前也跟我在一起過?一門三父子你都搞上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很驕傲?”
江遲的眼裡閃過一抹偏執和瘋狂。
“我再說一遍,鬆手,要不然我叫人了。”虞柔皺緊眉頭,被他這番話弄得無語。
“你是為了錢吧?就像當初背叛我一樣,為了錢,你也可以背叛我爸,你真賤。”
江遲的話音戛然而止,虞柔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虞柔覺得自己的手指和手心都火辣辣的。
江遲的眼神更加凶狠,他一把抓住虞柔的手腕,卻沒有下一個動作。
虞柔甩開他,冷漠地說:“彆再管我的事,你爸都不管我,你憑什麼?我懶得做你媽,你也彆在我麵前充兒子,你跟我,現在一點關係也沒有。”
……
顧違站在門外,聽著他們的對話,神色越來越陰沉。
他的痛覺神經似乎已經麻痹了,聽到這裡,他黑著臉離開了。
虞柔掙脫江遲,又說了一句,“我很快就搬出江家,以後我們最後不要見麵,免得你自作多情。”
江遲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難看,而虞柔已經打開門往外走了。
哀悼會很晚才結束,虞柔鞠躬鞠了一天,差點腰都直不起來,她沒有回江家,隨便找了家餐廳吃了飯,然後給顧違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沒人接,虞柔過了一會兒再打第二個,顧違好不容易接了,但是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
虞柔問:“你在哪?”
顧違:“宿舍。”
虞柔:“現在能見麵嗎?”
顧違:“嗯。”
虞柔:“那我現在過來找你。”
顧違:“酒店見麵吧,我也有話跟你說。”
虞柔怔住,“還是之前那家酒店嗎?”
顧違:“我來定地方,待會兒發給你位置。”
虞柔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好。”
……
追悼會結束的時候,江遲本來打算跟虞柔一起回江家,結果虞柔偷偷先走了,電話也打不通。
江遲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旁邊的林連翹見了以為他是因為父親去世情緒不好,於是輕言細語地安慰他。
江遲心煩極了,聽了她的話心情一點也沒有變好,反而更加煩躁。
“要不,我陪你去吃點東西吧?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林連翹看他態度冷淡,也很難過,但主要還是心疼江遲,他父母都去世了,跟繼母關係看起來也很差,現在他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江遲神色不耐。
“可是……”林連翹咬咬嘴唇,還是說:“逝者已矣,你再難過也沒有意義,還是要保重身體啊,看到你這樣,江伯父在天有靈也不會放心的。”
江遲看著什麼都不懂的林連翹,生出一股無名火,他之前還覺得跟林連翹比較有話聊,覺得她不是虞柔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對她有點好感,現在卻覺得她太自以為
是,根本不了解他,還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的模樣,實在是無趣。
“我說了,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你能聽明白嗎?”
江遲的語氣很冷漠,林連翹聽了很受傷,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林連翹往外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江遲,他卻看都沒看她。
……
半個小時後,虞柔驅車來到了顧違發給她的地方,那是一家比之前他們去的那個高檔一些的五星級酒店。
虞柔從前台拿了房卡上樓,到了房間門口,她刷卡開了房門。
還沒等她回頭關門,她的手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抓住了,她驚訝地喊了一聲:“顧違?”
顧違用腳關了門,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並不溫柔地抗在肩上。
“顧違,你這是做什麼?”
顧違沒說話,徑直進了臥室,把她摔在床上,沒等虞柔反應過來,就被他用兩條絲帶綁住了手,而且還是兩隻手分開綁在了床頭兩邊的圓柱上。
虞柔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掙紮了兩下,發現雙手被綁得很緊,她的力氣根本掙不開,而顧違卻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好。
“顧違,你鬆開我。”虞柔皺著眉,完全沒想到顧違會這樣對她。
顧違站在床邊俯視她,冷漠地說:“不行。”
虞柔的心跳得很快,“你到底怎麼了?”
顧違彎腰,伸手解開她風衣的扣子,他跟她挨得很近,虞柔稍微一動頭,就能碰到他的臉,可是看顧違的表情,虞柔是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還有點害怕他。
虞柔的風衣下穿的是黑色的連衣裙,顯瘦也很顯身材,顧違起身走了出去,虞柔剛鬆了口氣,就見他手裡拿了把剪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