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楚老人接過那枚軟軟的錦囊,打開來看,當眼睛接觸到那紙上的兩個字的時候,微微一驚。
刹那間,他已經猜想到寫這張紙條的人是誰了。
這件事,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呢……平楚老人敲了敲膝蓋,“這個人呐……”
平楚老人抬起頭,見司馬沅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怎麼,你也想知道這個人?“
他並不知道司馬沅與梓宣的故舊,卻知梓宣便是如今的明月輝。
司馬沅知曉無法隱瞞,便老實地點了點頭。
“那咱們一起在這裡等一等。”平楚老人靠著書案,舒服地蹭了蹭,翹起了二郎腿,”紙條上的那個人,今日便會來了。”
司馬沅:“!!!”
……
明月輝趕到明德街外之時,隻見滿街的屍體,街上除了大批大批圍滿了的官兵,再無一個活人。
明月輝心知,如此一來,也不便混在人群中了。
她脫掉外麵的衣裙,露出一身夜行衣,一個縱身翻上了屋頂。
不多時,一隊人縱馬而來,為首那個一身華服,滿臉戾氣。
那對人馬一路行來,路邊的官兵便跪了一路,“錢大將……恭迎錢大將……”
【錢大將……錢沃……】明月輝心中警醒,她心知錢沃身邊高手如雲,自己的行蹤怕是很容易被發現。
“如何了?!”錢沃身邊的副將大喝。
守在明德街處的將領應聲跪地,“平楚老人拒門不出,護了葆春堂內數百人。”
“那賊人也在其中?”這次詢問的人是錢沃,他的喉嚨已經沙啞了,說話沒有自己的副將那麼有氣勢,反而像個文人。
可他沒說一個字,仿佛這五月的天氣便要冷上一分。
【嘀嘀嘀——】美人圖鑒突如其來的滴滴聲嚇了明月輝一跳,一陣綠光響起,表示某女對司馬沅的好感度又又又增加了。
“臥槽。”明月輝暗罵了一句。
她隨手一點,美人圖鑒彈出來,又又又是那個名叫唐夢的小雛妓,如今唐夢對司馬沅的好感度已經突破了60大關了。
明月輝:“……”
她一眼望過去,葆春堂所在的位置燈火分明,一處是門外舉著火把圍著的官兵,一處是門裡瑟瑟發抖的百姓們。
這種情況他都還可以撩妹,她明月輝無話可說,隻有一個大寫的字——服!!!
“應是……在的。”錢沃雖是沒有副將那樣凶惡,可領兵的聲音明顯顫抖了很多,聽得出言語間的害怕。
是有多可怕,才能使鐵骨錚錚的漢子怕成這樣。
”哦?這麼說這小小葆春堂可是擠了數百人呢……”錢沃嘴角牽起了一個幅度,聲音卻仍然是平平淡淡的,“那就先將火把丟入葆春堂內,咱們走著瞧瞧。”
隨後,隨行官兵點燃上百個火把,扔入了人員密集的葆春堂內。
”啊啊啊啊啊!!!!”
“著火了著火了!!!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葆春堂裡發出一陣陣宛若人間地獄一般的哀嚎,響徹了整個京口上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