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卿:“……”
謝如卿什麼都沒做照常喝了一點新釀的白梅酒,金絲碳燒得紅紅的,他的衣袍也是紅色的,那般深刻而濃重的絳紅色。
明月輝手臂的肌肉一緊,她忽然差距到,自己的手指被另一隻大手輕輕地握住了。
汗毛從腳底倒豎,這陣顫栗一直直逼頭頂,【他怎麼敢?!!】
是的,謝如卿輕輕握住了明月輝朝下放的一根手指,那樣自然,那樣隨意,又是那樣玩命,那樣刺激!
司馬沅還在世呢,他還沒死,就在她麵前,謝如卿怎麼敢這麼做!!!
明月輝的整個大腦都在轟鳴、咆哮。
可她壓根就不敢動,大家都是習武之人,隻要些微的動作,都會敏銳地發現。
隻要一發現,她和謝如卿就完了……
她分不清是自己先完蛋還是謝如卿先完蛋,或許會一起爆炸也說不定。
所以她大氣也不敢出,保持著謹小慎微的呼吸,裝作平常的樣子,朝司馬沅佯作生氣,“這麼多人在,你好意思?!”
“我怎麼不好意思,自己媳婦兒。”司馬沅有些得意地說道。
“瞧你得意得!”明月輝鼻子一聳。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謝如卿摩挲了一遍她的手指,她連一眼都不敢向他覷去,隻得全身心地望向司馬沅,用那從來不曾的,【專注】又【深情】的目光。
這種毛骨悚然的感受沒有持續多久,謝如卿放過了她,放開了那根手指。
明月輝鬆了一口氣,隻覺渾身心從未有過的舒暢。
……
飯後,司馬沅推說還有政務要批,先行離去了,謝如卿也被阿言接走了,明月輝則帶領賀夫人參觀新修建的禦花園。
負責收拾的宮人正在撿皇帝的禦用餐具,拾起筷子的那一刻,筷子中間那段寸寸斷裂,碎成齏粉。
宮人驚叫一聲,瞬間淚流滿麵,不知如何是好。
這雙筷子以特殊的陽杉木製成的,若是有人下毒,這雙筷子觸碰到毒物的瞬間則會呈現出煤灰色的光澤。如此一副餐具,定是價值千金,如今一昔損毀,那宮人怕得渾身顫抖。
所有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來幫她,誰都怕惹上了麻煩。
這時,逆著陽光,一個人影快步走了上來。
所有人俯身,叫了一聲:“薛公公。”
是跟在司馬沅身邊的太監薛海。
薛海走到了那哭泣的宮人身邊,收走了那碎裂的筷子,“陛下說了,不關你事。”
宮人大氣也不敢出,隻覺從地獄走了一番回來。
緊接著,薛海那雙細長的眼睛掃了一遍全場,那眼神寒意四射,“陛下還說了,今日之事,勿要向任何人走漏半句嘴。”
“尤其是皇後娘娘,否則這腦袋不保還是小事,隻是禍及你們家人,隻能怪你們那張漏風的嘴!”
宮人們額頭汗液密布,齊齊磕頭,“是!”
遠在太極殿東閣,司馬沅玩味地把弄著茶盞,輕輕一捏,茶盞化為了齏粉。
他看向那攤齏粉,那柔和的目光漸漸變為了捉摸不定的戾氣,“謝公啊,你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肖想她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