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夫人,芳塵有一事相求。”明月輝道。
賀氏連忙揮手,“豈敢豈敢,娘娘但說無妨。”
明月輝柔和一笑, “有什麼敢不敢的,芳塵隻是想單獨問問沈世子幾句話而已。”
賀氏瞧了瞧明月輝,又朝那看不見的外殿望過去,心頭一喜,“好,他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
沈忌被帶到明月輝麵前,整個人還是懵逼的。
他完全搞不懂自己奶奶為何勒令他,無論皇後娘娘吩咐什麼,一定要照辦。
娘娘萬一讓他抹脖子,他不會還真抹吧?
嘖,女人,真是思慮短淺。
“稚兒?”明月輝見了沈忌,親昵地喚他過來坐。
“娘娘。”沈忌作揖。
“何必這麼客氣,你以前不袁姐姐、袁姐姐地叫麼?”明月輝眯了眯眼睛,“現在怎麼不叫了?和袁姐姐生疏啦?”
沈忌見此,舒然一笑,“袁姐姐。”
明月輝拍了拍身旁的地方,“過來坐。”
沈忌不好意思坐那麼近,坐了一個下首的位置。
“稚兒,姐姐想和你說幾句貼心話。”明月輝親自斟了一杯茶過去。
“袁姐姐說罷。”沈忌眼皮跳了跳。
“那日……”明月輝頓了頓,“姐姐想要知曉,那日陛下帶你們去青樓作甚?”
沈忌:“!!!”
明月輝一臉慈祥地瞧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她掉落的數據,可沈忌這堆數據確實是長得不錯的。
沈忌:“……
“說罷,讓姐姐也當一個知情者。”明月輝善解人意道,然後貓咪一樣湊上來,“不然姐姐嘴門不嚴,一不小心透露給涼真知曉了,可就不好了對吧?”
沈忌毛骨悚然,又左右極儘顧慮。
“姐姐隻想知曉我的夫君到底去青樓做了什麼……”明月輝又怕沈忌以為她是為了家族刺探朝堂的正事,若是為了朝堂之事,沈忌再怎麼也不會說半個字的。
明月輝知曉,沈家家風甚嚴,尤其家國朝堂大事,莫說陳涼真誤會,就是把刀架到陳涼真脖子上威脅沈忌,沈忌都不會透露半個字。
最多陳涼真死了之後,沈忌殉情就罷了。
所以明月輝隻好把這件事引到丈夫與妻子的私事上來,旨在令沈忌放下戒心,就算一點點信息也好,明月輝也好有個大致的方向。
“不不不,姐姐彆誤會了陛下。”沈忌擺擺手,單純的他果然還是上當了,在這方麵,沈忌是至情至性的。
“咱們是有要務在身的。”沈忌湊上去解釋,“稚兒不能透露太多,近日舉行春獵,姐姐要小心呐………”
沈忌提醒道,他又想了想,眼神凝重地一轉,“小心,司馬翎那醜八怪。”
果真,是個好孩子,不,好數據。
明月輝倒吸了一口涼氣,算算時間……已經是謀反開始的時間段了,難道吳王司馬翎的謀反會在春獵中進行嗎?
【滴滴滴!】係統急叫出聲。
“怎麼了?”明月輝詢問。
【如若玩家粑粑進入春獵劇情,則視為進入第二根針拔針的特殊劇情。】係統說道。
原來是否進入【春獵】,就是第二根針拔針的契機。
明月湖答道,“當然要進。”
類似今天這樣的修羅場,她已經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春獵凶險萬分,玩家粑粑確定真的要進入嗎?】係統有些擔憂地問道。
“進,必須進。”明月輝篤定道。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
明月輝心頭一個抖,還是堅定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袁姐姐,你在想什麼呢?”沈忌擔憂地瞧著她,。
“無……無事。”明月輝切斷了和係統的對話,回過頭來對沈忌道。
就在此時,門外出現了唱喏聲。
“殿下,陛下的旨意到了。”陳涼真進了門,端端正正福了一個禮。
明月輝趕緊起來,向宣旨的太監做了一個禮。
原來是司馬沅下旨,說是讓擇風院的家人子們也來春獵玩玩,這一次春獵旨在調和關係、休養生息,聖人應當與民同樂。
司馬沅的意思是讓明月輝在春獵期間好好地照看這家人子,擔負起後宮之主的職責。
明月輝聽後,抿嘴一笑,“謝主隆恩。”
“係統,這是你讓司馬沅下達的旨意嗎?”明月輝在心中問道。
【不,玩家粑粑,這是親兒子自己的想法,其實你可以拒絕的。】係統寶寶擔憂地說道。
“不,正合我意。”明月輝眼底有光,既然司馬沅給她了一根繩,就算是在事件的邊邊角角,也比一直置身事外要好。